了踢尸体。
我蹲下抹了把血,指尖搓了搓:“血太稠,骗不过狗鼻子。”
“凑合用。”他扯下腰间玉佩塞进尸体手中,“三皇子认得这个。”
我用匕首划过掌心,血滴进泥坑
“再加点人味,我可不想死。”
他挑眉。
“你的命倒是值钱。”
“比你的命值钱。”
五更天,我给隼传信前来收尸。
他踩过泥坑,捡起尸体玉佩,冷冷地看着我
“夜莺,你当我是瞎子吗?”
“爱信不信。”我抱臂冷笑,“钱呢?”
他忽然摘下面具,月光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工部侍郎,他的额角有一道疤斜贯眉骨,我曾经在影阁悬赏榜看到过。
“夜莺,”他剑尖指向我咽喉,“你选错了主子。”
我后退半步,袖中暗器滑入掌心
“哪来的主子,我只认钱。”
“可惜三皇子不买你的账。”
他挥剑劈来。
“叛徒该死!”
萧枥从一旁树后飞身挡下剑势,一把拽住我。
“走!”
追兵马蹄声逼近,火把照亮半片夜空。我们一路避开追杀,逃到了西郊官造坊。
萧枥掀开地窖铁板,铁锈味扑面而来。 “三皇子私铸的兵器全在这儿,”他踢了踢脚边的铁链,“官造坊炼铁是幌子,地下三百工匠,日夜不休。”
造假账,私铸兵器。我瞥了眼边上的萧枥,换我做这些事被发现,我也想宰了他。
身后追兵追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
隼,追上来了。
5.
“夜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萧枥。归顺三皇子,今晚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私铸兵器是诛九族的罪,你怎么不担心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捻了捻指尖火药灰,“是因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