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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夜半,我翻出窗户。
“夜莺”的身体轻得像纸片,踩过屋瓦无声无息的。
本想去萧家踩点,路过城南赌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前世那个该死的赌狗爹。
城南赌坊亮着灯,牌九声混着惨叫。
我混迹在人群中,默不作声地看着庄家剁掉赌徒的手指。
血溅到脚边,我捡起断指上的玉扳指,擦干净塞进怀里。
“第十三个了,该死的赌徒。”我数了数钱袋,嘴角扯出冷笑。
回府时,隼站在院中。
“你去哪了?”他问。
“踩点。”我抛给他玉扳指,心想啥时候把赌坊拆了造福大众,嘴上信口胡诌。
“丞相府戒备森严,二公子的人头,得加钱。”
他捏碎扳指,粉末从指缝漏下
“别耍花样。”
我抱臂倚在门上。
“加两成,不然你们自己进去吧。”
他沉默片刻。
“行。”
第二日,我站在丞相府墙根下,闻到了烧纸的味道。
月光惨白,砖墙上爬满了苔藓。
“夜莺”的身手确实好用,翻墙如履平地。
可我刚落地,就撞见一人站在树下。
手中捏着一沓信纸,正一页页往火里丢。
一片残页卷到我脚边。
“三皇子私铸兵器,藏于西郊官造坊……”
信纸下方盖印着奇怪的符号——像极了我前世一个实验的Logo,缺了一角的狐狸头,但我却回忆不起实验的具体内容。
我踩住残页,靴底碾了碾。
他不紧不慢,将最后一张信纸丢进火盆。
手中剑锋雪亮,剑气扫过我鬓角,一缕头发无声落地。
“刺客?”他抬眸,声音凉如秋水。
是二公子,萧枥。
书里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