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小姑子在男人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影子一样黏着我。
可她们完全不懂我。
后来我发现,这里比我的原生家庭更有温情。
孩子七岁,我坚持要送他下山读正经的小学,哪怕小小年纪就要寄宿。
大夯拗不过,第一次带我出村!我才知道,这八年里我生活在云省某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从十八岁被拐骗,我一直生活在“云雾”里,如今为人妇、为人母,看到乡里的邮电所、信用社,恍若隔世!
我还活在人间啊!
实际上,自那一夜他把我背回村寨,没有打我、没有骂我,没有卸我一条腿,我就再未曾试图逃跑过、甚至未曾动过一丝离开村寨的念头。
但我心里的怨和恨从未消褪,而且,随着时间愈久,在心里发酵的越厉害。
我恨我的原生家庭。
给儿子上户口,我才知道我的身份证在大夯手里!
这个驴日马操的瞒了我这么多年!
我和儿子的户口都落在了云省文远县八柳树乡云雾村,摁指纹的时候,民警问我:“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一直没迁户口?你的联网信息显示的还是‘未婚’?”
大夯紧张地瞧我,满头是汗。
这个犊子也就卖相不咋好,心里透亮着呢。
“那时候小,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拖了这么多年……”我说。
民警拿着我的老身份证瞅了半天,我心里矛盾的紧。
如果户籍系统里我的信息是“失踪”,接下来就由不得大夯愿意不愿意:他不但会失去我,甚至还可能会吃牢饭!
但最终,民警递出了崭新的户口本。
我的心却被刀扎了一样疼。
我的原生家庭失去我这么多年,连个失踪都没报!
安顿了孩子,我央着大夯去县城浪一浪,他先是不肯,我以为他是担心我找机会逃跑,后来才知道这个瓜娃居然是不敢:长这么大,他也只下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