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成真空。
江川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喉结艰难地滚动:“这是……我写刑侦小说用的道具……”
“江先生。”
苏念禾突然用酒精湿巾擦拭手指,塑料包装撕开的声响格外清脆,“令姐预付家政费时说过,如果发现危险物品要立即报备。”
她掏出手机的指尖悬停在紧急呼叫键上方,屏幕冷光映着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淡粉色疤痕。
江川的手掌重重拍在霉迹斑斑的墙纸上,墙皮下簌簌落着碎屑:“你们这些拿钱办事的根本不懂!”
他踢翻脚边的泡面桶,红油汤溅上苏念禾的小腿袜,“活着就是每天被退稿信扇耳光,连止痛药都要靠施舍……”
“所以就要用姐姐代购的安眠药寻死?”苏念禾突然掀开床垫,五盒未拆封的进口药盒噼里啪啦砸在地板。
她颤抖的指尖捏着张泛黄收据:“上周三你在亚马逊药店下单时,用的是江月女士的信用卡副卡吧?”
江川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飘窗透进的光线里,他看见女孩脖颈后细密的汗珠正顺着脊椎往下滑,浸湿了家政制服的第二颗纽扣。
这个角度突然与记忆重叠——三年前父母葬礼上,姐姐也是这么弓着背在灵堂角落整理花篮,后颈蒸腾的热气把黑纱都洇成深灰。
“你知道江月女士手机里给你的备注吗?”苏念禾划开自己的通话记录,置顶联系人显示着:特殊监护对象001。
她点开最新语音留言,江月沙哑的嗓音混着机场广播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