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里绽开一粒猩红的花苞。
这是诅咒,也是馈赠——当我把陶罐贴近耳边时,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往南走,”混着草木簌簌声的耳语从陶罐里渗出,“山外的世界没有会吃人的土,咱们能种出真正的茶。”
沾着血泥的布鞋碾碎了一地露水,怀中的陶罐越来越暖。
经过村口那棵吊死过娘的老槐树时,我掰下一块尚在蠕动的树皮。
树皮内侧布满蜂窝状的小孔,每个孔洞里都嵌着一颗干瘪的茶籽。
这足够我们种满一座山了。
---**(结尾)**晨雾在林间撕开一道苍白的缝隙,我攥紧陶罐钻进雾里。
背后的火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像是千百棵茶树在同时炸开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