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锁骨处空荡荡的，没有月牙胎记。
“这是……量子纠缠态？”苏沁按住狂跳的太阳穴。上周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刚模拟过类似场景，当观测者介入时，平行时空会产生共振。
陆衍突然将她推向铜镜中心。无数镜面同时炸裂，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克莱因瓶结构。他的血滴在镜片上，折射出铺天盖地的星轨：“从你打碎第一盏雁鱼灯开始，我们的粒子就纠缠了七十六年。”
水晶骨架突然发出蜂鸣，钻戒上的日期开始倒流。苏沁看到2045年的自己正在车祸现场挣扎，而明代陆衍的箭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三
手术无影灯与长信宫灯重叠的刹那，苏沁抓住了陆衍的箭矢。 箭杆上密布着纳米级刻痕，在电子显微镜下才能看清的铭文此刻在她视网膜上燃烧：“当你观测到这段信息，证明我们已失败过137次”。
“侯爷可曾做过怪梦？”她将箭矢抵在他心口，“梦见自己穿着古怪衣裳，用铁鸟般的东西在天空写字？” 陆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扯开中衣，心口皮肤下隐约有金属光泽流动——那是她在现代植入的心脏起搏器型号，此刻正在六百年前的躯体里跳动。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水晶骨架的指骨插入镜阵核心，钻戒上的日期定格在“1645.6.27”。苏沁的胎记突然灼痛，月牙形光芒投射在穹顶，显现出环状量子门。
“三姑娘！”采菱举着火折子冲进来，火焰照亮她后颈的条形码——与考古队刚出土的明代女尸颈部的激光蚀刻完全相同。 小丫鬟撕开襦裙，露出机械关节的腿部：“奴婢等了三百年，终于等到观测者介入。”她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请重启1645号时间线。”
陆衍的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心脏。鲜血喷溅在量子门上，形成霍金辐射图谱。苏沁在时空乱流中看到无数个自己：有穿嫁衣溺死在冰湖的，有在实验室猝死的，还有与陆衍白发苍苍站在卫星发射塔下的......
水晶骨架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