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这儿，她眼湿了。像个小孩子拽我手，又委屈：
“你们不跟我说实话。骗我。”
我只得说：“那下回来，外婆教训她。是她不听话，把戒指摘了的。”
她看了看我的手，嘟囔：“可是你也摘了。”
她又看我：
“外婆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就知道那个话，一日夫妻，百世姻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后面的话，外婆是哼着白蛇传的曲说的。
“小飞啊，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个喜欢的不容易。我知道娜娜这孩子，心里喜欢你，但有时候她自己不懂得。人啊，总喜欢那些没得到过的东西。”
“所有的遗憾，都是不可得的缺憾。可能，这份缺憾并不是真正的渴望。”
我勉强着，不将那些事说出来。但外婆似乎又看出来了。她急道：
“外婆知道，最近那个许家的小子回来了。娜娜跟我提过。都隔了五六年没联系。一来，就瞎掺和，也不知道避嫌。”
“他不好。他都没来看我一眼，他来了，我铁定骂他。”
正说着，她突然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起来。我慌地抱住她，不让她跌倒在地。她小小的，轻轻的，在我的怀里颤抖，嘴角渐渐流出唾沫口涎。我恐慌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外婆眼角流着泪，看我，还在说：
“娜娜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你们好好的。”
我不知道车什么时候来，只能抱着她。是等急救车，上面有仪器，还是开车送医院？我慌乱着。
在等120接通的那几秒，像是漫长了整个世纪。我在懊悔，是不是我演技太差，是不是就是这片刻，外婆着急了，才出事的。
无论我想了什么，事情都发生了。我按照接话员说的做，兵荒马乱……只是茫然的听着，做着。
我不像是我。
到了医院，看着抢救室的红灯亮着，我才有种不真实感，和清醒。
医生戴着口罩，我看不到他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