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看着我，被当枪使还不自知的人智商也就那样了。
瞧见程茹雪在旁边当没事人一样看好戏，主角怎么能不上场呢。
我把脸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小雪，你刚不是哭了吗，眼妆也没花呀，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持妆效果那么好？」
程茹雪云淡风轻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学校不许化妆，但她每天都会小心机地画一个裸妆，还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夸赞，羞涩地说自己是遗传了妈妈。
程茹雪低头小声道：「我没化妆，学习那么累，我哪有时间。」
她当然不敢认，教导主任因为校风管教不严被领导批评，从此严抓仪容仪表，连续2周早操抓了一批人在红旗下罚站后才偃旗息鼓。
不过今天她不认也得认。
「是嘛，我刚听你哭得那么伤心，结果一滴眼泪都没见到，我还想帮你擦眼泪呢。」
我举着手上的纸巾面上满是不解，同学纷纷反应过来，鄙夷地看着程茹雪。
「别人都说了让她去找老师请教，还非要在这里纠缠，得不到就哭，哭又哭不出来，以为自己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一天一小哭，三天一大哭，孟姜女都没她能哭！」
「嘁，原来是假哭，我还以为某人泪腺发达，是泪失禁体质呢！」
之前被程茹雪坑过的女生纷纷发言，各种阴阳怪气，对程茹雪有好感的男生本想为她说话，都被她们瞪了回去。
程茹雪眼眶含泪，摇摇欲坠，嘴里呢喃着「不是这样的……」
我见状讶然道，「小雪，你真哭了，我来帮你擦擦眼泪！」
3.
我拿着纸巾就往她眼睛抹去，她躲闪着，慌张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手的动作没停，继续出声安慰「我们是朋友，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不用客气，顺手的事。」
程茹雪一直后退，撞到了课桌惊呼了一声，我瞅准时机就往她眼睛上擦，极为用力。
我捂着嘴惊讶的说道，「小雪，你今早出门没洗脸吗，脸这么脏！」
泪渍混着眼妆，纸巾一擦就脏污一片。
程茹雪快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要哭不哭的，好不可怜。
站在我旁边的女生闻言看了我手上的纸巾一眼，随后眼光转向程茹雪，好心提醒道「你的眼线晕掉了。」
我强忍着笑意，反驳道：「小雪是天生丽质，怎么可能是因为化了妆，小雪你说对吧？」
程茹雪支支吾吾，在大家的注视下一脸羞愤，捂着脸就跑了，啧，就这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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