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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在身,美人在心:郑朗星星番外笔趣阁

朗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郑朗知道林姝蔓瞧不上自己。林姝蔓是将门虎女,而且祖上很阔,家中出了很多文学家、建筑师、各行各业的高级知识分子。她从小饱读诗书,眼界相当高,只跟精英俊才打交道,跟郑朗的婚姻纯属意外。上山下乡期间,大少爷林姝蔓被下放到农村当苦力。郑朗是村里最能干的汉子,帮了她很多。和郑朗这种贫下中农结婚,有利于证明自己已经割舍布尔乔亚思想,所以林姝蔓嫁给了他。后来林姝蔓在越战中履历战功,用命拼出新前程,年纪轻轻就升为少校。在她眼里郑朗是大字不识、把“莎士比亚”读成“杀死标儿”的白痴,跟虞子筠根本没法比。虞子筠和林姝蔓的家境差不多,他才华横溢,如今是国内有名的舞蹈家。此刻郑朗站在暗巷里,沉默地看着路灯下的林姝蔓和虞子筠。橙黄光晕为他们镀上了浪漫氛围,两人...

主角:郑朗星星   更新:2025-02-04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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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朗星星的女频言情小说《戎装在身,美人在心:郑朗星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朗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朗知道林姝蔓瞧不上自己。林姝蔓是将门虎女,而且祖上很阔,家中出了很多文学家、建筑师、各行各业的高级知识分子。她从小饱读诗书,眼界相当高,只跟精英俊才打交道,跟郑朗的婚姻纯属意外。上山下乡期间,大少爷林姝蔓被下放到农村当苦力。郑朗是村里最能干的汉子,帮了她很多。和郑朗这种贫下中农结婚,有利于证明自己已经割舍布尔乔亚思想,所以林姝蔓嫁给了他。后来林姝蔓在越战中履历战功,用命拼出新前程,年纪轻轻就升为少校。在她眼里郑朗是大字不识、把“莎士比亚”读成“杀死标儿”的白痴,跟虞子筠根本没法比。虞子筠和林姝蔓的家境差不多,他才华横溢,如今是国内有名的舞蹈家。此刻郑朗站在暗巷里,沉默地看着路灯下的林姝蔓和虞子筠。橙黄光晕为他们镀上了浪漫氛围,两人...

《戎装在身,美人在心:郑朗星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郑朗知道林姝蔓瞧不上自己。
林姝蔓是将门虎女,而且祖上很阔,家中出了很多文学家、建筑师、各行各业的高级知识分子。
她从小饱读诗书,眼界相当高,只跟精英俊才打交道,跟郑朗的婚姻纯属意外。
上山下乡期间,大少爷林姝蔓被下放到农村当苦力。
郑朗是村里最能干的汉子,帮了她很多。
和郑朗这种贫下中农结婚,有利于证明自己已经割舍布尔乔亚思想,所以林姝蔓嫁给了他。
后来林姝蔓在越战中履历战功,用命拼出新前程,年纪轻轻就升为少校。
在她眼里郑朗是大字不识、把“莎士比亚”读成“杀死标儿”的白痴,跟虞子筠根本没法比。
虞子筠和林姝蔓的家境差不多,他才华横溢,如今是国内有名的舞蹈家。
此刻郑朗站在暗巷里,沉默地看着路灯下的林姝蔓和虞子筠。
橙黄光晕为他们镀上了浪漫氛围,两人站在一起时,完美诠释了何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郑朗终究没有打扰她们,迈着沉重步伐赶回家,照料女儿星星。
他第一次认真考虑离婚。
他跟林姝蔓的感情本来就不好,未来还要分别三年,恐怕回来之后两个人连陌生人都不如。
望着星星可爱的睡颜,郑朗无声皱眉。
他害怕离婚后,林姝蔓更不认星星这个女儿,为了给星星一个健全的家,郑朗不敢提离婚。
可是他没有想到,星星居然很喜欢虞子筠,比喜欢自己还喜欢。
距离赶赴边疆只剩不到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郑朗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首当其冲的是与专业蓝军的对抗演习,目前他在装甲步兵团内担任高级通讯员。
在演习前要提前安装通信设备,为此郑朗要在荒山野岭忙碌三天。
得知他要出门三天,星星哭了很久:“爸爸坏,爸爸不要我了。”
郑朗心疼地紧紧搂住星星:“宝宝乖,爸爸三天后就回来,回来给宝宝买大蛋糕,过生日,好不好呀?”
他不敢跟星星说这三天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自己还要离开三年。
郑朗很想在赶赴边疆前多陪陪星星,所以在荒山里安装设备时心急如焚。
一急就容易出错,他右手不小心被沉重设备砸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医务员急忙赶来,可郑朗正全神贯注忙碌,忍着痛把设备安装好才接受包扎。
他一刻不停地赶回家,订了蛋糕买了洋娃娃,兴致勃勃地往家里赶。
刚到家门口,他就听到星星和林姝蔓的笑声传来:“子筠叔叔是不是很厉害?”
“是!子筠叔叔比爸爸还厉害!”
郑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姝蔓娇羞地坐在院子里,星星坐在虞子筠腿上,就像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虞子筠正手把手教星星玩弹弓,射落树上叶片,几乎百发百中,星星开心地拍手叫好。
林姝蔓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眼神堪称宠溺:“星星,你子筠叔叔枪法更准哦,他是妈妈平生见过的军人中打枪最厉害的。”
虞子筠的笑声很动听:“没有啦,我的枪法一般般,不过比起星星爸爸,确实强很多。
哈哈哈当初他可是一千发子弹全部脱靶,成了整个军区的传奇。”
他肆无忌惮地在郑朗的妻子和孩子面前,提起郑朗曾经的囧事。
林姝蔓和星星笑得前仰后合。
在面对郑朗时,林姝蔓总是冷漠,星星总是苦着小脸哭唧唧,他第一次看到她们笑得如此开心。
然而在虞子筠面前,她们父慈子孝,林姝蔓愿意做星星的好妈妈,星星开心快乐,像朵乐观的太阳花。
郑朗一直在门外目睹她们的幸福,感觉欣慰又心酸。
这时星星看到了他,立刻清脆地喊了声:“爸爸!”


“陈雪同志,已经光荣殉国。”
政委说出这句话后,郑朗的泪水瞬间决堤。
陈雪是他的军工导师,却在爆破试验中被飞旋的弹片杀死。
政委肃穆道:“陈雪同志去世前,提出让你接替她的工作,组织上考核后认为你的确有这个能力,郑朗同志,你愿意吗?”
郑朗完全没有犹豫,立刻起身立正,含泪回答:“我愿意!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政委继续问:“即使你们的研究危险系数很高,随时可能殉国,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
“即使你要在边疆封闭工作三年,不能见到妻子和孩子,你也愿意吗?”
郑朗脑海里闪过林姝蔓俊冷优雅的身影,和女儿星星可爱的脸,在一秒的停顿后坚定道:“我愿意。”
政委也已经眼含热泪,起立向他庄重敬礼:“郑朗同志,我代表组织感谢你。”
郑朗在夜色里慢慢走回家,他手中拿着一个狙击枪上的瞄准镜。
这是陈雪的遗物。
她无家无室,遗物全部分给曾经的战友。
这瞄准镜是她的爱物,上面刻着“雪”字。
她生前不仅教郑朗科研知识,还额外教过郑朗射击。
她在他心目中如姐如母,是最好的导师,想到这里他再次泪如雨下。
前方突然传出轻蔑又悦耳的女声:“哭什么?”
那人从屋檐下走出,乌黑军靴踏入月色,长腿细腰,优越身材展露无疑。
军帽下,是矜贵冷傲的俊眼修眉。
她就是郑朗的妻子,林姝蔓。
“姝蔓,你提前回来了?”郑朗有些惊喜,随后再次陷入悲痛。
陈雪的死属于军事机密,暂时不能告知外人,连林姝蔓都不可以。
他只得擦干眼泪,珍而重之地收起瞄准镜。
然而林姝蔓已经迅速夺过瞄准镜。
黑色管体落在她雪白手套上,她缓缓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又是陈雪?你这么晚回来是去跟她见面了?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她真是你忘不掉的初恋?”
一直以来林姝蔓都误会郑朗和陈雪的关系。
郑朗无数次解释她们只有战友情和师徒情,可林姝蔓的疑心在今晚再度大爆发。
“那她的瞄准镜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今晚到底在哭什么?”她的质问咄咄逼人。
郑朗无法回答。
林姝蔓气得转身就走。
郑朗连忙追上去:“你刚回来就走吗?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呀,我......星星很想你。”
林姝蔓冷笑道:“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怎么会想我?”
这话让郑朗心头一窒。
星星的确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父母在越战中牺牲,郑朗没跟林姝蔓商量就领养了她。
林姝蔓讥诮道:“女儿是别人生的,丈夫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有时候我真是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家。”
郑朗的心痛得像是要碎掉。
长久以来林姝蔓一直待他极为冷漠,他的心早已伤痕累累。
可是下个月他就要赶赴边疆,留给夫妻团圆的时光不多了。
于是他再次主动低头,拐出小巷追上林姝蔓。
却看见他方才还冷漠无情的妻子,此刻笑眼弯弯,温柔地望着她身侧的男子。
那男子极其英俊,是林姝蔓的初恋虞子筠。


郑朗暂时不想跟林姝蔓吵架,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我来看星星,为了演习,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了。”
星星似乎猜到郑朗听到了什么,有些怯生生地走来,用小细胳膊抱住郑朗:“爸爸,我最喜欢你啦。”
郑朗平静地抱起他:“你更喜欢子筠叔叔对吗?星星跟爸爸说实话,爸爸不会生气。”
星星抠着手指,踟蹰地点头:“以前妈妈不理我,跟子筠叔叔玩时,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了。”
他童言童语,郑朗却听得明白——有虞子筠在,林姝蔓表现得像个慈母。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虞子筠能激发出林姝蔓身上和善美好的一面。
事已至此,郑朗彻底下定决心。
“离婚吧。”
医院花园里,郑朗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林姝蔓。
林姝蔓脸上空白几秒:“你说演习结束后有话对我说,就是这件事?”
不是。
郑朗当时打算说执行三年秘密任务的事,但现在,他感觉无所谓了。
尽快离婚,让林姝蔓跟虞子筠结婚,星星成为她们的女儿,会比跟着自己更幸福。
这样一来,郑朗赶赴边疆后,也能毫无牵挂。
真是对谁都好。
“你今天签完,明天我就上报组织,或许这个月能批复下来。”
林姝蔓死死盯着郑朗,想从他脸上盯出任何一丝一毫赌气的痕迹。
可郑朗面容平静,甚至还幽默地笑了笑。
“不用感谢我,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婚了,但是你怕被千夫所指......别担心,一旦有人问起,我会说是我抛弃了你。”
林姝蔓一动不动,日光下,她琥珀色的瞳孔像在燃烧,压抑无尽怒火。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利落地转身离开。
女生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空落落的,已经疼到感受不到疼。
他忽然发现,关于林姝蔓,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她的背影。
林姝蔓总是先离开的那个,从不会主动追上他。
郑朗仰头看天,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演习结束后,组织上给他放了假,让他养伤加告别。
郑朗抬起脚,又往野战医院走去。
他惦念阮芸亭是他的救命恩人,往后三年不可能见面,他想尽自己所能的照顾她、回报她。
快走到病房楼下时,一辆吉普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林姝蔓长腿一迈,从驾驶座上跳下,手里拎着两瓶茅台,动作恣肆随意,像拎着啤酒瓶去打架的混子。
郑朗惊愕地追上去:“你来干什么?”
林姝蔓一边点烟一边踏入走廊,她解了风纪扣,露出衬衫领下的喉结与锁骨。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你疯了?在医院抽烟?还衣帽不整?不怕被纠察兵逮到后通报批评?”郑朗感觉林姝蔓太不对劲。
往常林姝蔓不碰烟酒,军容军貌一丝不苟,完美得像冰雪雕塑,是全军的模范。
“你到底想干什么?”郑朗拉出她的袖子低吼。
林姝蔓掐了烟,反手攥住他的腕子:“我来请你的新姘头喝酒,不行吗?”
8.
郑朗急疯了,他不想丢人丢到外人面前,拼命拦住林姝蔓。
“什么新......新姘头?说话别这么难听,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姝蔓冷笑:“她不仅救了你的命,还俘获了你的心吧?
我原本想不到你为什么要提离婚,你说我哪点配不上你?才能、学识、容貌、家世......我处处碾压你,你竟然敢提离婚?你脑子进水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阮芸亭,她是挺强,不到三十就坐到了中校的位置,演习中还把我军打得屁滚尿流,很威风是不是?比我还强是不是?”
郑朗顿时明白了:“你还在为输了演习而生气?但你有气不该撒在我身上,我不欠你的!”
林姝蔓危险地眯起眼,逼视郑朗:“你敢跟我叫板了?就为了她?行,郑朗,你真行,先是陈雪,后是阮芸亭,你的嫪毐本事越来越......”
郑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林姝蔓雪白的脸颊上顿时凸显红掌印。
她向来是天之骄子,生平第一次被扇耳光。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郑朗,眼尾嫣红,屈辱又凄艳。
郑朗竟然觉得她有点可怜:“呃......对不起,别闹小孩脾气了,我们像成年人一样把离婚协议签好,把事情解决,好吗?”
“不好!”林姝蔓任性大吼,攥紧郑朗的手腕,强行将他拽到阮芸亭的病房前。
她一脚踹开病房门,浑身燃烧暴烈怒意。
可是病房里空无一人,被褥被叠成豆腐块,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的钢笔字潇洒遒劲、镂云刻月:“小朗同志,后会有期。”
阮芸亭已经提前归队了。
林姝蔓的愤怒无处发泄,捏起纸条发飙:“她为什么喊你‘小朗’?连我都没这么喊过!”
郑朗已经摸清了林姝蔓的脾气,她表面上傲得跟什么是的,其实内心深处像个小孩。
用对待儿童的方法对待她就能解决问题。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你这么胡搅蛮缠不就是为了不离婚吗?难不成你喜欢我?爱上我了?因为太爱我,所以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走得近一点就会吃醋?”
郑朗故意用激将法。
林姝蔓果然上当了,耳垂红得似要滴血,说话都有点磕巴:“谁、谁爱上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郑朗陡然提高嗓音:“难不成你是孬种?不敢跟我离婚,怕被别人戳脊梁骨,骂你是我不要了的破鞋?”
林姝蔓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郑朗将离婚协议复印件拍到桌上:“不爱我你就签,别磨叽!”
林姝蔓被他带了节奏,双目急得猩红。
郑朗继续拱火:“星星的抚养权我不要,所有财产我都不要,我净身出户,我够有种了吧!你一个大男人连我都比不上?”
林姝蔓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她恶狠狠道:“你绝对会后悔的!”
然后她掏出钢笔,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郑朗扯过离婚协议扭头就走。
林姝蔓愣在原地,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牵着鼻子走了。


郑朗不想破坏星星过生日的快乐,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宝宝,生日快乐,爸爸给你买了蛋糕。”
可是他买的大蛋糕,星星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
“爸爸这个不好吃,没有子筠叔叔给我买的蛋糕好吃。”他眨着大眼睛童言无忌。
郑朗的心越发冰凉。
虞子筠冲他文雅地笑了笑:“听说今天是星星宝贝的生日,我提前在上海凯司令给他定了白脱栗子奶油蛋糕,抱歉啊,不知道你要回来,我们三个人已经吃完了。”
她们三个人,这话倒衬得郑朗像个局外人。
一旁的林姝蔓冷着脸,目光扫过郑朗缠满绷带的右手。
郑朗触电般将手藏到桌底,好脾气地笑了笑:“嗯,谢谢虞先生陪我女儿过生日。”
虞子筠笑得神采飞扬:“我和星星讲了你五年前刚参军的事儿,星星听得可开心了。”
五年前郑朗和林姝蔓结婚,同年入伍,那时他只会种地,对侦查枪械格斗一窍不通,在新兵营里笨得出名。
虞子筠不知道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把他过去的糗事全部抖落出来。
“......一千发脱靶那次,我都看不下去了,当时我受邀在部队里参加文艺汇演,我走到你爸爸身旁,夺了他的枪换弹夹,哒哒哒十枪,全部中了十环......”
星星听得双眼发亮:“叔叔你好厉害!”
虞子筠当年确实厉害,他枪法神准,俊美又飒爽,林姝蔓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看他的眼神满是爱慕。
那时郑朗就知道自己输了。
五年后的今天,依然输得很惨,应该说更惨了。
他惊奇又失落地发现,不止林姝蔓喜欢虞子筠,连星星也更喜欢虞子筠。
如果星星能选的话,他大概会选择虞子筠当他的爸爸吧。
晚上郑朗洗漱时,用左手笨拙地倒水。
林姝蔓帮他拿起暖水瓶,眉眼里透着浅淡厌恶:“五年了,你还一点长进也没有,布置个通讯设备都能把手砸伤。”
郑朗心头一颤,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啊。
也难怪,毕竟她是装甲机步团中最出色的营长,团里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知道郑朗负伤,也知道郑朗会提前回来,可她还是带虞子筠回家给星星过生日。
他回家12个小时了,关于他的伤林姝蔓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有的只是奚落。
“这5年你关心过我吗?”郑朗直视林姝蔓的眼睛。
“你知道这5年来我在学什么吗?你知道我练了多少万枪吗?你知道我要背负什么任务吗?”
林姝蔓冷冷睨着他,一脸轻蔑:“我不知道,我不屑于知道。”
郑朗倏然闭上眼,两行清泪落下。
他没想到林姝蔓已经无情到这个地步,离婚的念头愈发强烈。
“咳。”林姝蔓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平时太忙没时间关心......不,没时间知道你的事。就比如明天的对抗演习,我倾注了很大心血,我必须赢过蓝军。”
郑朗讽刺道:“你这么忙,还有空和虞子筠再续前缘?谈情说爱?”
林姝蔓凤眸一凛,朝郑朗吼道:“不准你这样说他!他还没结婚,这样的话传出去会毁了他的名声!”
郑朗愣住了,原来就算是吵架的时候,林姝蔓最关切的还是虞子筠的名声。
他彻底心寒了,他很想质问她,很想跟他大吵一架,但是明天是全军演习。
军人以任务为重。
郑朗只能说:“等演习结束,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想告诉她,他就要去执行保密任务了,三年。


和平时代,每个军区都有一支专业的蓝军。
他们负责研究友军弱点,针对其弱项进行训练,在演习中予以致命打击。
林姝蔓和郑朗所在的装甲步兵军团这次是红方,她们提前准备了三个月,却输得很惨。
蓝军神出鬼没,打法诡异奇崛,炸了红方的坦克群,掀了红方的指挥部,以将近1:20的战损比赢了红方。
林姝蔓快要气疯了,自从建团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过。
距离演习结束还有半小时,她举起望远镜看向丛林深处的通信部。
那是为数不多的还没被蓝方攻占的据点了。
一个身穿迷彩的蓝方女军人在快而无声地靠近,身姿极其矫健。
她以迅雷之势毙了通信部前两个哨岗,在楼上所有火力对准她后闪转腾挪,玩儿似的干掉狙击手和火力手。
如此出色的单兵素质,林姝蔓前所未见。
眼看通信部残存的有生力量都被此人灭了,身为通讯员的郑朗忽然翻滚到窗口,抬起狙击枪。
在千分之一秒里,他连瞄准都没瞄准,一枪爆了此人的头。
林姝蔓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的确是他,右手还有伤,眉头皱都没皱一下,仿佛举重若轻。
林姝蔓一直举着望远镜看着,久久看着,身后指挥员副营长等人都快疑心她变成了雕像。
直到传令官飞奔而来:“报告营长,通讯员郑朗击毙中校一名!”
那名被郑朗“击毙”的中校,此刻正坐在郑朗对面。
此人脸上涂满浓重的迷彩,掩不住五官的美丽,她饶有兴趣地盯着郑朗。
“同志,你的枪感很不错嘛,五十米内无需瞄准就能命中目标。”
郑朗礼貌地点点头。
过去五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在练枪,已经练到了能抬枪就中的地步,水平接近专业狙击手。
“喂,你叫什么名字?”那中校靠过来,笑中透着玩味。
郑朗后退了两步,肃声道:“因为是演习,所以我射出的是空包弹,如果是实战的话......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中校听后朗声大笑,眉眼意气飞扬,仿佛夏日的阳光般明亮灼人。
郑朗低头不看她。
有陈雪这个前车之鉴,他已经不敢和其他女性走得太近,怕林姝蔓会误会。
他抬脚往集合地走,万万没想到途中会踩到散落的榴弹。
演习中使用的榴弹没有杀伤力,但爆炸时掀起的巨力能把人掀个跟头。
偏偏郑朗站在悬崖边,那一瞬间他没能站稳,整个人滚落山崖。
他的身体被嶙峋山石撞得剧痛,忽而被纤细有力的手臂揽住腰部。
救他的人是那位中校,此刻她像肉垫一样托举着他:“别怕,别乱动。”
郑朗大气不敢喘,看中校扯断藤蔓,把他们绑到一起,然后行动如风地快速攀岩。
爬上安全地带时团部的人全都围了上来,林姝蔓冲在最前面,漂亮的脸难得露出焦急情绪。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疼吗?”她连珠炮般发问。
医务兵站在她身后提醒:“首长,需要您让让,我们才能给伤员看病。”
林姝蔓有些尴尬地后退,又装出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
这时野战通信车开过来,话务员朝林姝蔓敬礼:“报告首长,S城来电,隔了十八座山的单位,转了无数次线才联系到这,估计是有急事。”
林姝蔓不耐烦地接过话机,听到那边的声音后神色瞬间变了。
“子筠?你受伤了?别哭别哭,好,我马上去看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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