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毕敬道。
云祁天咬牙切齿,摈退了左右。
寒月淡淡道:“我与之遥虽两心相悦,却并未作出任何逾矩之事,这一点还请云大人放心。”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心中有数。”云祁天看也没看他,冷哼道。
“我自知配不上她,也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但以之遥的性子,此事怕是不会就此罢休。”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这里面,有一只忘情蛊,你给她吃下,她便不会再记得我与从前种种。”
云祁天听了眼波微动,依旧冷冷道:“此话当真?”
“自然。”
“对身体可有损伤?”云祁天问。
“没有,但倘若有朝一日她记起从前,那蛊虫便会死去,也就再无效用。”寒月道。
“我凭什么信你?”
寒月苦笑道:“这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自从上次云之瑶负气离去,他便寻来这只蛊虫。他本想让自己忘了她,不再痛苦,可直到濒死,他都没舍得吃下。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温暖和光亮,他舍不得忘。一旦忘记她,他这一生,好像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即便是背负着遗憾和痛苦死去,至少,那光亮还在生命的最后照耀着他。
“哼!”云祁天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瓷瓶,“你若胆敢使诈,本官必将你碎尸万段!今后,你也莫要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好。”他应着,心却在滴血。
云祁天出门去了,寒月还恍恍惚惚站在原地。
“爹!你给我吃的什么!”云之瑶在屋外惊叫。
“是救你命的东西!”
“咳咳咳!我不吃!你给我松开!爹,我求你了,你让我见……”
门外,云之瑶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带小姐回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
许久,门外又传来云祁天的声音:“本官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但下次再见,本官定会秉公执法,捉拿你归案!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