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事由她一言而定。”
“一位好主母确实为兴家之关键。”
吴用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她相当有主见，传说是她是未婚先孕，才不得不嫁入李家，否则李家先祖也当不上百户。”
未婚先孕为大事，周博书听了相当惊讶，只是问道，“不会是谣言吧？”
“仅限于老人间流传的说法，不法考证。”
“全当一个谣言吧。”
“是。”
10
初秋之时，婚礼将近，筹办已到最后阶段。
婚礼前一天，二叔公特意找周博书对谈，先是例行地交代一下婚礼事宜，随后说道：“你可是一贯疑心自己为家族所弃了？”
周博书先注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说道，“外面都是这么传的。”
二叔公摇了摇头，笑道，“对外，自然要放出你被抛弃的风声了，对内，实为周家开枝散叶多头落子之策，”
周博书也知道家族要开枝散叶的构想，于是问道： “莫非这算是被抛弃的另一种说法？”
二叔公也答他，只是继续走，周博书只得跟上。待走到无人之处，二叔公才郑重说道：“我周家先祖在前朝不过乡野村夫，一门五兄弟俱都投身军旅，活下来的三人，便是周家的三大支脉。你我俱是长子一支，家主位置在手里已传到四代，你本是六代人中出色的一个，可惜你父非嫡长子，你也非嫡长子，断无可能登上家主之位。”
周博书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侄孙早知无甚机会，也不曾肖想。”
二叔公也不听他剖白，自顾自继续道，“周家在京城前程有限了，下河镇便是新天地。”
周博书听罢无喜无悲，只觉自己被打发出来，却也在预料之中了。周家已先后将不少族人遣往外地发展，不过是才轮到自己。故而悲切也罢，怨望也罢，事已至此何如过好当下？
11
婚礼在三代之世被称为“昏因”，其中“昏”指黄昏，意即于黄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