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大汉，说：“余胖儿，告诉他咱们有什么王牌。”
“我昊哥他老舅是局子里的。”胖子大笑着，把嚼碎的肉沫喷了我一脸。
酒正酣，林昊勾搭着我的肩膀，咿咿呀呀地说着：“过两天给你找个小妞耍耍。”
我说我不用，老子有正牌女友。
“哪个男人在外面不是先爽自己，再去顾家的？”
“你们别整天吊儿郎当的，都十八九的人了，干点正事不好吗？一口一个男人的，你不还一样是个小孩子。”
“我每年给我妈好多钱呢。”
“你那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别给我插科打诨，我这是庇佑他们，私下里的黑心子多着呢，要不是我，他们哪有安生的时候。”
“有你才最不安生。”
“哈哈，我安生了大家都能安生。”
“罢了罢了，跟你们这种人说这话就是对牛弹琴。”
“你这个月的房租钱还是我们几个摆平的呢。”
“谁稀罕你这几个破钱，明天老子就他妈找个厂子上班去。”
“那感情好。”林昊嘬着烟，指着胖子说，“我这兄弟有渠道，过两天让他给你介绍工作去。”
4
我在余胖子介绍的电子厂做工不过两个星期，刘谖忧就找上门来了。
一进门她就摆一张臭脸，说：“跟我回去高考去。”
我说我都辍学几个月了，又拽了拽身上的工服，说我都找到工作了，挣钱能养活自己，但养活不了你，你趁早离开我。
我问她怎么找到我的住所的，她说我妈告诉她的。我说她胡扯，我妈都不知道我在这里。
后来林昊来我家告诉我，说我那小妞长得还挺不赖，哪天可以借给他玩玩。
我质问他是不是趁着我酒醉翻我手机了。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昂着头说：“都快二十的人了，手机也不知道设个密码。”
我抡起酒瓶子要跟他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