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青铜浑天仪突然炸裂,碎片划破慕云凰的脸颊。国师白袍染血,手中龟甲显现血色谶文:“七杀照命,凰女祸国”。祭天台下方阵中,三万禁军刀剑齐鸣。
“妖星现世,当诛!”国师剑指北斗七星,原本的紫微垣竟浮现血色凤凰。百姓惊恐地发现,那凤凰轮廓与慕云凰的侧影完美重合。
慕云凰抚摸着袖中冰凉的星盘,那是昨夜从君夜离密室盗来的前朝遗物。当国师挥动桃木剑引来雷暴时,她突然割破手腕,任由毒血浸透祭文:“既然天要亡我,不妨让神谕更清晰些。”
血滴入青铜爵的瞬间,天空异变陡生。北斗七星诡异地逆时针旋转,血色凤凰被金色光芒吞噬。国师踉跄后退,他袖中操控浑天仪的磁石突然吸住佩剑,当啷一声坠地。
“诸位可见证了。”慕云凰举起磁石,毒血腐蚀出的纹路正组成二十八星宿图,“所谓天罚,不过是磁石粉混入鲛人油的把戏。”
禁军阵型突然骚动。慕云凰趁机点燃浸过磷粉的祭幡,火光中浮现出国师与太后在观星台交缠的剪影。当那声破碎的“绾绾”从国师口中溢出时,慕云凰知道,太后闺名正是柳绾绾。
第十四章:百鸟刑
刑场中央的青铜柱上,慕云凰看着刽子手往火堆里撒入致幻药。这是要让她在百姓眼中化作浴火凤凰,坐实妖女之名。腕间铁链发出轻响,她摸到君夜离昨夜系上的金铃铛。
“行刑!”鼓声震天。火焰腾起的刹那,慕云凰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哨音破空而出。远处突然传来穿云裂石的鸟鸣,黑压压的鸟群如箭雨俯冲而下。
百姓们惊恐地看到:烈焰中的慕云凰双臂展开,朱雀在她左肩凝成火纹,玄鸟在右肩化作冰霜。百鸟衔来甘露扑灭火焰,孔雀尾羽织成华盖,白鹤叼着明黄圣旨盘旋而下。
“先帝遗诏!”老太监颤抖着展开泛黄绢帛,“凡背生凰羽者,当承大统...”
慕如雪突然冲上行刑台:“我才是真公主!”她扯开衣襟,心口凤凰胎记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