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春,我消失于运送古籍的渡轮。程述白在重建的藏书楼地基里埋下铁盒,那张被我改写过日期的信笺在时光胶囊里沉睡:
“致2003年的你:
请好好照顾那个在樱花树下捡信的女孩。
程述白 1949.4.7”
新世纪图书馆落成那天,穿白衬衫的建筑师推开古籍部大门。我颈间的樱花胎记突然灼热,他无名指银戒内侧的刻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辨——1923-2033的波纹年轮,中央镌刻着四维坐标:北纬35°41,东经139°41,第七次日落时分。
暴雨又至,程述白的手越过时光胶囊与我相握。两个时空的齿轮终于同频,他掌心的年轮与我的胎记拼成完整星图。当修复好的老座钟敲响第七声,二十个时空的樱花同时盛放,那些未寄出的信从地砖缝隙涌出,在玻璃幕墙上投影出永恒的情书:
“我用七次轮回将世界线收束于此
每一颗樱花树脂里都封装着
与你初遇的
七千三百种可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