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行为会导致叠加态坍缩。”但沈星河已经坚定地启动偏振滤波器，将1999年日全食视频载入光子纠缠系统。当液氮白雾漫过操作台时，监视器突然闪现病房监控画面：十六岁的林小满正对着虚空微笑，床头VR眼镜折射着心电监护仪的绿光，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明亮。
“沈同学，”少女的声音从量子噪声中缓缓浮起，带着骨髓穿刺时的麻醉回响，“你见过光年尺度的莫比乌斯环吗？”雪粒在观测窗上撞成像素点，逐渐拼出她当年在课桌上绘制的虫洞模型，那是她对宇宙奥秘的独特理解。
沈星河将1983年硬币投入微波光谱仪，金属表面牡丹纹在强磁场中重组成林小满的住院手环条形码，仿佛是命运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我在分析参宿四的光变曲线......”他的声音被量子隧穿效应扭曲成沙哑的电磁波，“你...现在的坐标...”
“就在你睫毛结霜的弧度里呀。”全息投影突然具象化，林小满的虚影正用画板承接射电望远镜的雪花。她脖颈处的瘀斑在量子涨落中闪烁，像超新星遗迹的X射线辉光，那是她生命的印记。“爸爸的探测器在奥尔特云找到了我的DNA冰晶，记得用我教你的分形公式解冻...”
偏振片突然迸发蓝光。沈星河看见她的虚影在薛定谔方程中坍缩，病号服化作吸积盘状的星尘，那是她生命的升华。“别用马尔可夫链建模！”少女的残影撕开上衣，露出心电监护电极组成的夏季大三角，“这是非定域性的...”
量子涨落噪音中突然响起《行星组曲》，那熟悉的旋律仿佛是时光的隧道，将他带回了与林小满一起的日子。沈星河疯狂调整退相干模块，发现声波频率与林小满最后一次骨髓移植时的镇痛泵同步。在玻色子坍缩的瞬间，他看见她的虚影将输液管抛向镜头——管中血珠排列成二进制代码，对应紫金山墓园E区17座的经纬度，那是她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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