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面上却笑得依旧温软:“徐世子说笑了,莞清连侯府中馈都碰不得,哪识得那些个江湖人物。”她的声音犹如春日的微风,温柔而又平静,可心底却是波澜起伏。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那声音划破了御花园里这看似平静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慕容悦穿着华丽的翟鸟朝服,朝服的半边却染了猩红的颜色,那颜色鲜艳得如同盛开到极致又瞬间衰败的花朵。她的脚边躺着户部尚书嫡子,那少年曾经意气风发,此时却紧闭双眼,心口插着金镶玉箸,而那支箸,正是方才皇太女把玩的那支。
慕容悦倒是十分冷静,她接过宫婢递来的帕子,那帕子是精致的丝绸所制,边角绣着精美的花纹。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仿佛沾染在手指上的是一点灰尘,而不是别人的鲜血。她微微抬眼,语气淡漠地说:“崔公子突发急症。”而后,她又对着身边的侍从说:“传太医令,就说本宫要查查今日的梅花酿。”那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翊拎着酒坛大步流星而来,他身上的玄铁轻甲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每走一步都会撞得梅枝乱颤,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宛如洒下的玉屑。他走到众人面前,眸子里透着严肃:“末将方才验过,北境运来的军粮掺了三成沙砾。”说完,他弯下腰,靴尖踢开尸体的衣摆,一块半枚沾着黄沙的玉佩露了出来,那黄沙与玉佩上的纹样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裴翊直起身来,声音低沉地说道:“巧了,这纹样与崔氏商队的通关符一模一样。”
徐韬一直留意着林莞清的一举一动,就在裴翊话音刚落之际,他突然伸手扣住林莞清的手腕,林莞清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腕上的虎睛石紧紧贴着林莞清的脉门,那种触感冰冷刺骨。他压低声音轻笑,可那笑声听在林莞清耳中如同恶魔的低吟:“昨夜子时,姑娘的九节鞭落在城西当铺。”他顿了顿,眼睛紧紧盯着林莞清,像是要把她看穿,“当票上写着......前朝凤纹软甲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