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对不起。
大概是太晚了,她没有回复。
我盯着手机半天,最后还是在儿子的社交账号留言: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爱你。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按照约定好的,走那条路去赶集。
走到拐角处,我听到了车的声音,大胆的过街。
我被车撞飞,呈抛物线飞在半空,看到拐角处的墙上,有红色的光点。
什么时候,这里装了监控?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蒋诺从那个房子里走出来,手上拿着手机,大声喊着什么。
当我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我这个肮脏的人,却没有死,瘫了。
我妈一直骂我为什么不去死,拖累人,她已经照顾了我爸没法管我。
黄伟带着两个孩子来看我,他说他的确出国了,但不是缅北。
他在国外已经成家,但我毕竟是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他会把我送疗养院。
儿子说他看到我的留言了,可是他现在长大了,不需要妈妈了。
我在疗养院待了一段时间,我妈找来了。
她说我弟因谋杀未遂遭逮捕,保险公司不仅追责他,还追责村里多户人家。
现在村里好多人家都失去了以前的风光,变得一贫如洗,都是蒋诺那个害人精干的。之前她就劝二姐掐死她,就是不听。
我突然觉得心好累、好烦,第一次对我妈发脾气,怒吼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妈好半天才说,疗养院条件不错,能不能把我的床位让给她?因为我爸前段时间因为我弟的事情受不了刺激死了,弟媳带着孩子跑了,现在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
我不知道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现在高位截瘫,怎么把床给她?
她好手好脚,蒋诺还帮她申请了低保,为什么就一定要吸我的血?
我看着她,说:“你掐死我吧,或许床位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