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监，”助理递给我一份文件，“程经理约您下午三点见面，关于新项目的事。”
我合上笔记本：“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三年前，也是在这间办公室，实习生程远第一次向我汇报工作。他那时还不会打领带，衬衫上总带着图书馆的油墨味。
现在的程远推门进来，西装笔挺，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林总，这是项目方案。”他把文件放在我桌上。
我翻开文件：“说说看。”
“我们计划在新区开发一个商业综合体……”他的声音很稳，像在做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汇报。
我在关键处做了批注，抬头时发现他在看我。
“还有事？”
“你瘦了。”他说。
“工作方案我待会儿发邮件给你。”我合上文件，“如果没别的事……”
“林清，”他打断我，“我们聊聊好吗？”
“没什么好聊的。”
“你知道吗？”他站在窗前，“我每天都会看见你去健身房。你总是跑到很晚，一个人。”
“这是我的私事。”
“以前你说过讨厌运动。记得吗？有次我非要拉你去打球，你穿着高跟鞋……”
“程经理，”我打断他，“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请回吧。”
他转身看我：“你变了。”
“人都会变。”我站起来，“就像你，不也从当初那个喊我姐姐的实习生，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我从来没有变过对你的感情。”
“是吗？”我笑了，“所以你和小雅的事，是我幻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我那时候太软弱了，不敢面对异地恋的压力，不敢为了感情放弃机会……”
“停。”我看着他，“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选择了你认为对的路，这很好。”
“但那是错的。”他向前一步，“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可以……”
“程远，”我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