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闷响,两人叠罗汉似的,狠狠嗑在那笤帚上,疼得龇牙咧嘴。
一声尖叫撕破长空:“没天理啊!杀人啦——婆婆给媳妇立规矩都要被杀了!春娇你快去喊人来救命啊。”
黄春娇爬起来跑了。
我爸把秦淑芬的衣领拎了起来:“什么规矩?把衣服脱了跪在地上的规矩?”
“既然你们家这么多规矩,那就按你的规矩来吧。”
“首先,脱衣服是吧?”
爸爸一个眼神示意,表哥就把黄淑芬和黄一鸣的衣服扒了。
“还有呢?说话——”
表哥一脚踢在两人腿上,“不是要跪吗?跪呀!”
黄淑芬和黄一鸣发出此起彼伏的痛苦叫声。
“不、不用了——”
我爸揪住黄一鸣的头发,扇了他一个耳光,问他:“不用?还要说我们没资格管?”
黄一鸣吓得头摆成波浪鼓:“管……有资格管。”
我爸又扇了他一个耳光:“你们家还有什么规矩没有?说。”
黄一鸣鼻涕泡都吓出来了,疯狂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爸冷哼一声,放开了他的头发。
秦淑芬想跑,被表哥一个扫堂腿摔在地上,哀声连天——
10.
妈妈和表姐把我扶到没人的房间里给我换上衣服,给我已经冻乌的脚上穿上运动鞋。
我终于身上有了一点温度。
我妈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我好后悔让你一个人来这边办婚礼,我没想到他们一家人这么丧心病狂。”
“黄一鸣这个畜生,你一个孕妇,他们一家人怎么下得了手的。”
“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同意你嫁给他们家的。”
表姐都气死了:“这么冷的天,他们怎么能脱你的衣服?他们怎么这么混蛋?”
我忍了很久的眼泪流了下来,扑在我妈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还好你们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