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王中豪突然笑了起来，“别给我下套，我又不像我家瑶瑶那么蠢，我只是出于愧疚去看了你妈妈，至于她为什么犯病可跟我没关系，别把锅甩我身上！”
王中豪不下套，姜书禾拿他也没办法，原本还打算录到有利的内容给自己加码的。
想了想，姜书禾挂了电话，还是把王中豪说唐书瑶蠢的那句录音剪辑发给了现在在取保候审阶段的唐书瑶。
现阶段没办法彻底毁掉唐书瑶，但是偶尔恶心一下还是可以的。
姜书禾来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打了镇定剂睡下，舅舅和医生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母亲的破坏能力太强，所以在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账单时姜书禾也不免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同时也在感叹，幸好现在有存款，只要不是天天犯病应该问题不大。
姜书禾跟医生道歉，拿着账单跟医生去缴费，再回来时舅舅一副抱歉和后怕的样子。
“小禾，对不起，是上周有个朋友问，我不小心说漏嘴才让王中豪那个王八蛋知道了你妈妈在这疗养，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个畜生还跟南城的人有来往。”
“舅舅，该来的躲不掉的，你别太愧疚了，这些年要是没有您我和妈妈早就活不下去了。”
姜书禾的记忆里，在她几岁的时候母亲就开始疯癫了，她被很多同龄人骂是疯子的女儿，是小舅一家不顾外公那边的其他亲戚的劝阻，承担了照顾她和妈妈的重任。
而妈妈发疯的诱因，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接收了来自唐婉对她在事业和感情上的挑衅。
唐家在南城没有势力，但是唐家有钱，有钱就能使鬼推磨。
妈妈疯了，姜书禾过了一段这辈子都不太想回忆的童年。
“姜小姐。”医生走了进来，看着姜母现在暂时稳定的状态说道：“你妈妈这个病，换到京市的京都医院或许有办法，京市的精神病疗养院也比较专业，你恰好也在京市念书，有点什么事都方便点……“
“很贵吧！”舅舅在一旁打断医生，“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医生略带疑惑地看着舅舅和姜书禾，这里已经是南城最好的疗养院了，而且他前阵子也知道了姜书禾是一个网红账号的持有者，所以按理说她不缺钱才对啊。
“医生，您在京市有什么关于我妈这种病的医疗资源吗？如果有效的话，我愿意给我妈转到京市。”
姜书禾在脑中算了一下现在的存款，想着不买房又有工作的话，这些钱还是够覆盖她妈妈起码10年往上的费用吧。
“还有真。”医生笑得温润，“我有个学弟就在京都医院上班，上半年才从卡罗林斯卡学院博士毕业，他的主攻方向就是精神医学。”
“小禾……”舅舅拉了拉她的衣袖，“理想很丰满，钱包很骨感啊。”
姜书禾笑笑，给了舅舅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又跟医生交谈了一番，得到了那个在京都医院上班的医生的联系方式。
送走了医生，病房里舅舅一脸不安。
“小禾，你告诉舅舅，你没在京市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吧？虽然舅舅知道你成绩好，但是钱哪是这么好挣，还有两年你妈妈突发急性白血病的钱……”
“没有。”姜书禾眼里满是赤诚，“绝对没有违法犯罪，也没有违反公序良俗，全是凭本事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