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心看灯会。
但江砚很是怕我生气,强撑着笑要带我逛一逛。
我也由着他。
可惜。
若早知会出事,我就不惯着他了。
在一处摊前挑花灯时,不知道谁家小孩点了炮仗,惊了一旁檐下拴着的马。
马匹高昂嘶鸣声里,江砚再一次护着我,脑袋重重磕在墙上。
我面色发白,赶忙起身搂着他,鲜血淌了满手,还未说话,他先拽住了我的手,气息微弱:
“别不理我,我往后不会再那样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告诉他的,你放心 。”
这一瞬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甩开他的手:
“江砚,你的身子骨最好和你的嘴一样倔。”
他努力摇了摇头,好似再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
“早前脑中淤血应该已经快散尽了。”
“只是这一磕,又碰出了新的淤血,我还得再替他针灸几轮,且看造化。”
我看着大夫熟练的取针,眼皮微跳。
什么叫命运多舛,江砚就是了。
他头上重新裹着厚厚的纱布,面无血色,倚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凑过去,小心翼翼询问:
“还记得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虚弱,但欠揍。
“沈幺幺,你把我当傻子呢?”
“不就是丢了你一个沙包吗?你至于追我两条街吗?”
我:“......”
毫不意外呢。
——9——
江砚这回说的是四年前的事儿了。
那会儿江砚的小姨刚刚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
早闻太子与太子妃青梅竹马,因一枚香囊定情,如今终成眷属。
民间佳谈甚多,不少女子都学着缝了香囊赠与心上人。
我也不落俗,很努力的,绣了个“沙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