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几个顽劣少年调侃我,说我是江砚的跟屁虫,天天都要来找他,没见到他还要哭鼻子。
我还没说什么,江砚已经一脚踹那孩子屁股上,让他跟我道歉。
江家不仅是百年世家,族内高官者众多,当时一整个学堂都没几个人惹得起他,都乖乖听话给我认错。
那之后,江砚把我揽进了自己人的行列,干啥都爱把我捎带上。
因为他那张不饶人的嘴,我俩混成了欢喜冤家。
也无知无觉的,成为了所谓的青梅竹马。
......
第一次察觉我对江砚生出别的心思,还是一个春天。
我阿姐出嫁那日,我为她送上祝语。
阿姐笑着摘了院中一朵桃花在我头上比划,夸我有好模样,往后定能寻得如意郎君。
我好奇问阿姐,如何算作如意郎君呢?
阿姐抿唇,思索许久,摇了摇头:
“幺幺,我不知要如何跟你解释如意郎君的定义。”
“但我想,若自己所嫁之人,是心之所属,那也算的如意。”
我不解:“心之所属?”
阿姐替我将桃花别在发间,调侃:
“谈及心上人,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心之所向了。”
“我家幺幺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脑海里有一瞬闪过江砚的模样,又飞快抹去。
我心虚的摆手,连阿姐刚刚替我别上的桃花都晃掉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一只手在我身后接住桃花,又轻轻替我别回发间,拍了拍我的肩。
我回头,与被桃树微微压低身量的少年视线相接。
仅那一瞬,心头微颤,扑通作响。
江砚微微挑眉,漫不经心:
“什么没有?沈幺幺,你慌什么呢?”
我不自觉捂住心口。
是啊,慌什么呢。
——江砚番外——
隔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