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笑意不减，抿唇道：“京城之人，总是不同。”语气中却隐隐带着几分敌意。
秦殊言并未多言，只是执笔开方，低声叮嘱：“按时服药，苏姑娘，你我早有交待，心病需宽心。”
苏婉闻言，娇柔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黯然，终是勉强笑道：“秦大夫的心可真硬，婉儿是宽不得的。”
她临走时，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裴允昭身上停留，眼底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探究。
裴允昭静默不语，待她离去后，轻声道：“她喜欢你。”
秦殊言手指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官爷也有这等见识？”
裴允昭未接话，只是望着医馆外飘落的黄叶，淡淡道：“你为何滞留此地？”
秦殊言目光渐冷，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片刻后才道：“因为有些人，不愿意让我回京。”
裴允昭沉吟，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心头竟生出几分怜惜。
日复一日的相处，二人之间的关系渐渐缓和。秦殊言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医术精湛，心思细腻，而裴允昭亦从最初的戒备转为信任，甚至在许多政务上都开始采纳秦殊言的建议。
两人常在夜晚对坐，裴允昭习惯执笔研读公文，而秦殊言则随意翻看医书，偶尔会有一两句调侃，或是对朝堂时政的独特见解。裴允昭虽不表露，却在心中渐渐对秦殊言的洒脱生出别样的情绪。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某日，御史台来信，裴允昭接信后，眉头深锁，手中信纸因指力微微发皱。
“看来，皇子已知我在此。”他低声道，神色凝重。
秦殊言倚在门边，眸光幽深：“那你打算怎么办？”
裴允昭握紧拳头，片刻后，缓缓吐出：“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秦殊言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复杂，似乎要说什么，却终是沉默。
第三章：相爱 - 月下饮泪
江南的雨，总是来得无声，落在青瓦白墙之间，晕开一片淡淡的水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