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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吃饭了!”女人朝舱外喊着,把木盘放在地上,木盘中有几张胡饼和腌制的咸鱼。
“嘿,来了,可饿死俺了!”一个粗壮的汉子伴着雷打的声音走进舱来,他一身船夫打扮,裤腿和袖管都卷得老高,盘腿坐下便抓起胡饼大嚼一口。
女人横了他一眼,嗔道:“就你肚子空嘴巴快,客人还没动筷呢!”
那汉子被女人眼睛横得骨头发酥,嘿嘿笑道:“是是是,婆娘说得对,小哥你快吃,阿蛮呀,你这眼睛不得了,明明是嗔怪俺,俺怎么感觉你在挑逗俺呢!”
叫做阿蛮的女人一巴掌打在汉子肌肉虬结的胳膊上,羞怒道:“你个下流胚,丫丫听着呢,还有外人在,口没遮拦的,三张饼糊不住你的嘴!”
汉子浑不在意,嘿嘿傻笑着吃饼,宁缺对这一家已熟悉,也见怪不怪,皮笑肉不笑的道:“嫂子,郭大哥是性情中人,不必在意我的……”
宁缺没说两句便不知说什么好了,干脆不说,直接用胡饼堵住了嘴。
丫丫却在旁边好奇的道:“爹!我怎么感觉不到娘在挑逗你呢?”
“吃你的饭!”三个大人异口同声。
二
宁缺是一个月前登上这家船的,船上就一家三口,掌舵的叫郭大江,做着运卖苏杭丝绸到北京的生意,宁缺上船时,刚好赶上他们将丝绸悉数卖给了绸缎庄,正准备沿运河返还苏州,他便给了些银两,搭乘个便船。
今日便到了杭州,眼瞅着码头上人头攒动,好像还有官府的衙役,在逐个船盘问搜索。
宁缺不禁握了握身后的大布袋,手中感受到冰凉的寒意,心中便踏实了些。
郭大江看着宁缺的举动,打趣道:“小哥,你这布袋里装着什么乾坤,看你跟珍宝似的护着,也没见你打开过!”
宁缺勉强一笑道:“呵呵,就是些散碎银两,在京城赚点钱不容易,当然护得严!”
郭大江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他的话,道:“马上就靠岸了,以后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