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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没人看到我是怎么过去的。
在桥洞的黑暗中,我拉准了新娘腰带,下一秒就能解开红裙。
江湖人都说“偷油君”长着一双老鼠贼眼,能夜间视物,行动自如。
我可没这个本事,相反在黑暗中我不太用眼睛看东西,我只靠感觉。
这种感觉往往很准,只因青天白日里我比常人更加留意一切东西的位置。
拉住腰带,下一秒我就该拿红裙子走人。
可没想到有人动作竟如此之快,我被人用腿夹住了腰。
只要腿还能动,我就能逃走,在这世上我还没遇到能追上我的人。
在黑暗闭塞的花轿里,我抓住红裙,所出的一招一式都是为了脱身,可那人的一招一式都是为了扣住我的腿。
船出桥洞,天光大亮,花轿内的一切都红得厉害,只有我和新娘两人。
我的一双腿被打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扯下新娘的红盖头。
新娘竟然是个俊秀的男人。
他单穿一件满是补丁的裘裤,脸上火辣辣地红着,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裙子,盖住自己的腿。
我中计了。
03
我正舒舒服服躺在锦绣铺就的软床上,就被公差连人带床抬到了公堂上。
这是要在公堂审我。
公堂后围观老大娘的叽叽喳喳声叫得人脑瓜子疼,软床两边捕快齐声“威武”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眼睛只是斜看了站在最末尾的小捕快,他那一身洗得发白,磨得起毛的捕快服比当天一身红的新娘装还要刺眼。
两只打夹板绑绷带的腿被高高吊在两边,我只能微仰着头,透过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