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说完，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夫人，他的夫人把手搭在他手上，两个人的手就这么握着。房间不算亮，也能看清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还有张立业的眼神落在那两只手上。
张立业又开口，“素雅，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想着，你打我，骂我，恨我，我都没话说。”
“之前恨过你，现在不恨了。”李春生的老婆看着张立业的鬼魂，语气很平和，“春生和我走到一起那段时间我最恨你，因为大家都在对他指指点点，都说他犯贱，在收拾破烂。那段时间我是最恨你的。”
李春生握住素雅的手，然后看着张立业的鬼魂，声音里充斥着怒气，“你对不起她我知道，那我呢？你就对得起我吗？我走到这一步是被你逼的，我在一中当老师当的好好的啊。”
“兄弟，你和她不一样。”张立业的眼神很认真，“那时候我快当副市长了，我很高兴，但我旁边没有人可以分享。你知道吗，没有人可以分享。”
“身边的人说恭喜，我真的恶心，我想着我们那时候挖红薯，摸小鱼，两个人吃一个红薯，啃一条鱼。你是我的兄弟啊，你怎么能叫我张局长？”
我见过张立业鬼魂上的神情，那是一种十分的幽怨。
“那时我就在想，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我最好的兄弟叫我张局长，叫我他妈的张局长，我们生分了，远了。”
“我们不是早就生分了吗？”李春生目不转睛，看着张立业，“过年回家的别克车，你要追副省长的女儿，乡约分的地，我弟弟挨得打，我们不是真的走远了吗？”
张立业的表情很怪异，那是一张痛苦到扭曲的脸，“兄弟，我出息了，我把那些以前欺负我，不，欺负我们的人都教训了，我把他们都踩到了我脚底，我当然要炫耀，我要告诉那些势利眼，告诉他们什么叫出息，告诉他们老子现在放个屁他们都要说香。”
“至于秋舒，我追她就是为了前途，她知道，应该说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我说，她们家会帮我，但我不能乱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