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退一半吧，收太多也不好。”我也认可小鬼的话，我们这行，不能有太多收入。
那边张立业的鬼魂听到李春生的话之后，笑了笑：“我最关心的两个人都在这里，我没理由去别的地方。”
“两个人，那就是还有他的夫人了，我就说一定有好戏。”小鬼在木牌里很激动，终于等来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就算有内情，也都是素的。”我对小鬼说道，“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了。”
李春生的夫人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李春生端起两杯酒，一杯倒在地上，一杯自己喝了，“先敬你一杯。”
那边的张立业是笑着的神情：“上次喝酒在什么时候？我想起来了，是我俩考上大学的时候。两家人聚在一起，老白干，花生米，还有我们看段财主的儿子吃了三年自己一口都没吃过的烧鸡。”
“对，哈哈哈。”李春生也笑了，“那个时候哪能吃得起酒席啊，一年就两双鞋，上学过那片石滩地都是用草鞋，不敢用布鞋，想着回学校了，破了的布鞋可就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那边的张立业也坐到了椅子上，好像真的是在和一个老朋友交谈：“是啊，你记不记得，我们俩那个时候吃不饱，身体很弱，谁生病了就要把自己的那份口粮让出去。”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学校后山上的野红薯，不甜，也不大，但是抗饿。”
“对对，段财主家的儿子老是骑着他那辆自行车在那里晃悠，我是又烦又羡慕，当时就在想，以后我也要搞一辆玩玩。”
“确实羡慕，车把上的那个铃铛太脆了，弹一下半个山都听得到。”
“后来我有了别克，但我还是偷偷骑自行车。”张立业的神色动了动，倒是没有更大的反应。“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沉默，瘆人的沉默。两人一鬼就这么静坐着，我们在旁边看着。
“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肯定也不知道。”李春生还是先开了口：“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铁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