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藏小说 > 女频言情 > 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大结局

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大结局

小周不爱吃香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回去!”崔兴回答得斩钉截铁。“混账!”崔老太婆把拐杖,往崔兴身上砸去,最后落在后者身上。崔兴没吭声,面无表情地把拐杖丢到他奶奶身前,他没有还手,是出于家人之间的那抹情分!可他万万没想到,崔老太婆居然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把拐杖捡起,再度朝崔兴丢来!这个老太婆,平日里养尊处优,虽然腿脚毛病有,这手上的力气,跟个小伙子一样。崔兴不打算接着挨打,情分在第一次已经给足,他随手一挡,硬木拐杖哐当落地!崔老太婆看到崔兴居然敢忤逆自己,气得要冲过去捡起拐杖,教训这不孝的孙儿,结果胯骨处一阵疼痛传来,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崔兴捡起拐杖,看了一眼上面的纹路,有好几道,是崔万拿尖锐石头划上去的,还诬陷说是他弄的。最后,自己被奶奶还有父亲,拿着这硬木...

主角:崔兴林秀娥   更新:2025-01-18 15: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兴林秀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周不爱吃香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回去!”崔兴回答得斩钉截铁。“混账!”崔老太婆把拐杖,往崔兴身上砸去,最后落在后者身上。崔兴没吭声,面无表情地把拐杖丢到他奶奶身前,他没有还手,是出于家人之间的那抹情分!可他万万没想到,崔老太婆居然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把拐杖捡起,再度朝崔兴丢来!这个老太婆,平日里养尊处优,虽然腿脚毛病有,这手上的力气,跟个小伙子一样。崔兴不打算接着挨打,情分在第一次已经给足,他随手一挡,硬木拐杖哐当落地!崔老太婆看到崔兴居然敢忤逆自己,气得要冲过去捡起拐杖,教训这不孝的孙儿,结果胯骨处一阵疼痛传来,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崔兴捡起拐杖,看了一眼上面的纹路,有好几道,是崔万拿尖锐石头划上去的,还诬陷说是他弄的。最后,自己被奶奶还有父亲,拿着这硬木...

《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大结局》精彩片段

“不回去!”
崔兴回答得斩钉截铁。
“混账!”
崔老太婆把拐杖,往崔兴身上砸去,最后落在后者身上。
崔兴没吭声,面无表情地把拐杖丢到他奶奶身前,他没有还手,是出于家人之间的那抹情分!
可他万万没想到,崔老太婆居然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把拐杖捡起,再度朝崔兴丢来!
这个老太婆,平日里养尊处优,虽然腿脚毛病有,这手上的力气,跟个小伙子一样。
崔兴不打算接着挨打,情分在第一次已经给足,他随手一挡,硬木拐杖哐当落地!
崔老太婆看到崔兴居然敢忤逆自己,气得要冲过去捡起拐杖,教训这不孝的孙儿,结果胯骨处一阵疼痛传来,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崔兴捡起拐杖,看了一眼上面的纹路,有好几道,是崔万拿尖锐石头划上去的,还诬陷说是他弄的。
最后,自己被奶奶还有父亲,拿着这硬木拐杖,打个半死,屁股上都有血丝浮现。
妈妈一边掉着眼泪,一边为年少的崔兴换药,崔兴哭着问母亲,为什么哥哥做错的事情,要他来承担责罚。
林秀娥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除了叹气和给予拥抱,她没有好办法!
崔兴深吸一口,看着怒不可遏的崔老太婆,把身后的弟弟崔福拉到身旁。
“奶奶,这里是大队部,你身旁呢,也是我们村,备受敬仰的王叔叔王大队长。”
“那今天,我就在这里,正式跟你说一声!”
“我崔兴、弟弟崔福,还有母亲林秀娥,就此离开你崔家,此后生老病死,各安天命!”
“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王大队长,你听听,他说的是人嘛?”
崔老太婆急了,因为崔兴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一动不动,眼神里除了坚定只有冷漠,找到丝毫昔日的温情。
王富贵脑袋都快大了,这种家庭矛盾,他怎么说都说不好啊。
“妈,你怎么跑来大队这里闹了?我都说了,崔兴他们是不会......”
哒哒哒的脚步突然顿住,崔大柱还有崔万,看着院子里的一幕。
后续的话语还没吐出,立马跑到崔老太婆边上,两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崔万甚至还捡了一块石头!
看得王富贵一头雾水。
至于吗?
你们是一家人啊,怎么就搞得跟仇人见面一样?
崔大柱跟崔万之所以做出这副谨慎小心的模样,还是因为在山里的时候,被崔兴那枪声给吓到了。
这小子下手,那是真不带思考的!
现在他手里,还拿着崔老太婆的拐杖,王富贵也坐在崔老太婆的身旁。
他们父子俩,想当然地就认为,是崔兴抢走他奶奶的拐杖,还要拿这拐杖鞭打他年事已高的奶奶。
大队长王富贵,及时在一旁拦住。
“王叔叔,现在我们崔家的情况,你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吧,这里除了我妈妈没来,其他的崔家人,一个不差的都来了。”
王富贵站起身,看了一下局面,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解决不好,就去到房间里,把儿媳妇李琴叫出来。
结果她一出来,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她不是远嫁,就是隔壁村嫁过来,再加上属于大队部的媳妇,对于崔家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些的。
王富贵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会,李琴全明白了,她走到崔兴,还有崔大柱中间,摆摆手。
“都是一家人,其实应该和和气气的,但是目前这个局面呢,我一个女人家能够看出来,要继续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了。”
“那这样,崔大哥,你呢,就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老婆,先分开一段时间。”
崔万听到这个话语,立马垮起个b脸。
之前的崔兴,崔福还有林秀娥,都对他毕恭毕敬,现在崔兴这三人要分出去住,从今以后他就得自力更生!
一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悦!
“王嫂,你这话就不对了,分开一段时间,崔兴他们几个,没准还活得更好了,这次他们必须回我崔家,帮我崔家做事干......”
咚。
崔万最后一个“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崔大柱踢了一脚。
崔大柱也是后悔,没有跟大儿子普及一些人物关系,这个李琴,可不是普通的王家儿媳妇。
她娘家,是隔壁村的大队部,也就是说,这是属于两个大队部之间的联姻。
这个李琴没有怀孩子之前,还是个生产小能手呢,获得过荣誉勋章的。
李琴被崔万这个小辈,当众驳了脸,也没恼,不疾不徐道:“我这也是建议,具体情况如何,你们慢慢协商,不过我看崔兴弟弟的态度,可能不太好弄。”
崔大柱看了眼李琴跟王富贵,又看了一眼崔兴,后者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迟疑了一下,俯下身,跟崔老太婆说了几句。
结果老太婆立马就发癫了。
“不可能,那个贱人必须回来!我都好久没泡脚了,你的手艺又那么差,人也懒,我不同意!”
“你说谁是贱人?”
崔兴低沉地看着崔老太婆。
后者看到崔兴,把她的拐杖磕在地上,心疼得不得了。
“我说你妈林秀娥,是个贱人!”
听到这话,崔兴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拿起硬木拐杖就朝崔老太婆冲去!
“崔兴!”
王富贵大喊一声,企图制止!
可是没用,崔兴已经来到了崔老太婆身前,崔大柱再怎么说也是崔兴的父亲,这个时候,立马挡在崔老太婆身前,结果被崔兴一棍掀飞,捂着伤臂叫疼不已!
“一个只知道使唤别人的东西,也配侮辱我母亲!”崔兴把拐杖横在崔老太婆脖子面前,眼神阴寒!
“活了这么久,不想活了是吧!”
拐杖往前一顶,崔老太婆整个人,都被顶在靠椅上,动弹不得!
“阿,阿兴,奶奶错了,奶奶再也不敢了!”崔老太婆脸色惨白,颤抖着说着这些话。
“那现在谁是贱人?”崔兴逼问道。
“我是贱人!我这个老太婆是贱人!”一把年纪的崔老太婆,彻底害怕了!

1960年,金门岛。
雨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褐色土地上。
崔兴用冻得发紫的手,拧着麻绳将几根木头绑在一起。
崩腾咆哮的河水没过他脚踝,寒意嗖嗖刺骨。
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硝烟味。
远处的岸边,还不断有隆隆的炮声传来。
崔兴抬头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
这鬼天气,比他上辈子在西伯利亚执行任务时还要恶劣。
上辈子他是雇佣兵,刀口舔血,尔虞我诈,最后死于手下的背叛。
没想到一睁眼,竟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成了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渔家小子。
崔兴,崔家老二。
上面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崔万,崔老大。
下面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崔福。
崔老大是父亲和前妻所生,前妻难产而死,因此崔老大在家里备受宠爱。
而崔兴和弟弟的母亲,则是父亲从隔壁村买来的。
在这个年代,女人如草芥,如同这岛上贫瘠的土地,被随意践踏。
更何况是被买来的。
崔兴的母亲,整日沉默寡言。
她逆来顺受,即使被崔兴的父亲打骂,也从不吭一声。
崔兴心疼母亲,却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直到两天前,崔兴和崔老大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了争执,崔老大仗着父亲的偏爱,对崔兴冷嘲热讽。
忍无可忍的崔兴顶撞了几句,换来的却是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一个厚重的瓷杯子砸在崔兴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母亲见状,扑上去护住崔兴,却被父亲拳打脚踢。
那一刻,崔兴的心彻底凉了。
他带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躲进了村外一间破败的老宅。
老宅早已无人居住,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稻草屋,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为了养活老娘和弟弟,原主冒雨出来打鱼,结果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这才让后世的崔兴鸠占鹊巢。
崔兴一边想着手上却没停,继续捆扎着木筏。
原主的记忆里,这具身体的母亲和弟弟都饿得只剩皮包骨了。
他上辈子孑然一身,刀尖上讨生活,从未体会过亲情。
如今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得担起这份责任。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越涨越高,眼看着就要漫过河岸。
崔兴终于将木筏扎好,勉强能浮在水面上。
但这玩意儿实在简陋,经不起风浪,更别提用来打鱼了。
“这样下去不行。”
崔兴心里盘算着,“光靠木棍刺鱼,迟早得饿死。”
“得想个别的法子......”
他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村里有人用竹子编成鱼篓,放在河里捕鱼。
那玩意儿比木棍刺鱼效率高多了。
“鱼篓......”
崔兴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河边一丛茂密的灌木上。
他走上前,折下粗细合适的枝条。
这些枝条虽然不如竹子坚韧,但胜在柔韧,勉强能用。
辈子野外生存的经验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懂些基本的编织技巧。
他先将较粗的枝条弯成一个圆环,作为鱼篓的入口。
再用细一些的枝条,以圆环为基础,一层层地向外叠编。
这活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灌木枝条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稍不留神就会划破手指。
崔兴手上本就有伤,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
他手上动作却没有慢半分。
上辈子在枪林弹雨中都没皱过眉头,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一边编织,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中鱼篓的构造。
鱼篓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鱼的贪婪和狭窄的入口,让鱼进去容易出来难。
崔兴编的这个鱼篓,入口呈喇叭状,方便鱼进入。
鱼篓内部空间较大,可以让鱼在里面自由活动。
但出口却很小,而且设计成倒刺状,一旦鱼进入,就很难再游出来。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越涨越高,浑浊的河水几乎要漫过崔兴的膝盖。
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终于,在雨势稍缓的时候,一个简陋的鱼篓完成了。
崔兴看着手中的鱼篓,虽然粗糙,但好歹能用。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鱼篓固定在一根木棍上,然后走到河边,选择了一处水流较缓的地方,将鱼篓放入水中。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哥!”
崔兴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冒着雨向他跑来。
那是他的弟弟,崔福。
崔福比崔兴矮了一个头,瘦得像一根竹竿。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早已被雨水淋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荷叶,像一把小小的雨伞,勉强遮住他的小脑袋。
荷叶的边缘已经破损,雨水顺着破洞滴落下来,落在崔福瘦小的脸上。
他冻得嘴唇发紫,却依然努力地向崔兴跑来。
看到崔福,崔兴心里一软。
“小福,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
崔福跑到崔兴面前,喘着粗气,将头顶的荷叶摘下来。
“哥,给你,挡雨!我记得你出门没带伞!”
崔兴一愣。
弯下腰,一把将崔福抱了起来。
小家伙轻得像片羽毛,身上冷得像块冰。
他把崔福头顶的荷叶拿过来,盖在弟弟头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老天爷让他死后重生,还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弟弟,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母亲,这买卖,值!
“哥,妈叫我们回去。”
“下雨了,危险。”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崔兴,对这个家伙恨得牙痒痒,偏偏他父亲,是管粮食分配的。
没多少人敢惹他,看他身边那些狗腿子,没一个是真心投靠他的,全是希望他父亲,可以庇护他们家,在粮食分配上,松松口子。
这年头,全国上下,都是使用粮票,金门岛也不例外,粮票的多少,取决于一家人的多少。
另外还看重的一个指标是工分,也就是为大队出力的程度,干得好,粮票多,干得不好,粮票自然就少。
像之前的崔家,一个月拿到的粮票数量,也就能填饱他们一半的肚子。
为什么?
因为崔老太婆,还有崔福,干不了活,又占据着嘴。
“不过......”
崔兴心里想,“这些家伙来找自己干嘛?找茬的?”
魏武元看到崔兴不说话,还以为这个家伙,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青年也是嘲笑。
“崔兴,你奶奶拄着拐,走到村头那里,把你,你弟弟,你母亲离开崔家的消息,全说了出来。”
“现在你就是违背社会秩序的捣乱分子,我身为粮食站站长的儿子,有责任,有担当来教训一下你这个捣乱分子!”
崔兴眼睛虚眯,这些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软弱的崔兴不成?
“哥几个,给我上,把他的脸,按在那块地上!之前他不是还说宝地嘛?让他给我宝!”
魏武元看着崔兴,眼睛里满是阴狠,在他看来,崔兴这种人,就应该被他欺负,虽说都是贫苦阶级,上面也号召要团结起来!
但他可不会去理睬这些,这些软弱的怂蛋,就是要欺负一下才好,魏武元的这个心思,没有利益牵扯,纯粹就是坏!
“哥,我怕。”
崔福这两天,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这下又没了,躲在崔兴身后,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猫。
崔兴看了一眼四周,指着一块不远处的荒地。
“阿福,你去那!”
“哥,你要单独跟他们打?”崔福怯生生的问道。
崔兴没有隐瞒,郑重点头。
“那不行。”
崔福突然坚毅了起来,“我虽然是弟弟,可是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负!”
小家伙说得正义凛然,小胸膛还往前挺了挺。
崔兴温柔地抚摸他小脑袋,眼底无限柔情。
“好了,哥的实力,你要相信,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来保护你和妈妈!”
“可是......”
他这话一说完,那几个青年,已经来到了崔兴跟前。
“听哥的!”
崔福心里挣扎了一下,联想起之前,哥哥对付崔万时候的心狠与果断,咬了咬牙,退开了。
崔兴看着在面前不断放大的拳头,嘴角一笑。
上一世的他,虽然是雇佣兵,平日里跟枪支炮弹打的交道比较多。
不意味着,他不去训练其他,他近战之王的称号,是多个雇主封的,不是他自作多情主动冒领的。
既然他们主动来招惹自己,接下来,让这几个小子尝尝鲜!
崔兴利落的躲过面前的拳头,右手畜满力量,朝面前青年的下巴,这么一托。
咔擦一声。
下巴脱臼的声音,清楚的响起,这个面貌凶狠的青年,立马捂着下巴,哭喊着离开。
他的下巴,可不仅仅脱臼那么简单,刚刚那一掌,崔兴把手臂上的所有力量,都汇聚到了手掌上。
一掌之下,这家伙的下颚,没半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牙齿也得松几颗,这还是这具瘦弱的身体,发出的力道。
要是他强壮点,这家伙非得吐血不可。
其他的青年,虽然震惊于崔兴的力气,可他们不会去细想,崔兴为何发生这种变化。
多个拳头,从他们的身上挥出,朝崔兴狠狠砸去。
崔兴眼神冷漠,摆出一个手势,随后双手如灵蛇舞动一般,把这些力道不弱的拳头尽数化解。
甚至还让两个人的拳头直接对撞,疼得那两个呲牙咧嘴。
眼下这几个狗腿子的拳头,崔兴只花了几秒钟不到,就把他们的力道尽数化解。
这些青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拳头居然没有力气了,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软趴趴的。
砰。
一个青年,还没有从愕然中清醒,胸膛被一个手肘击中,整个人直接后退几步,最后重重地摔在荒地上。
砰砰砰。
低沉的闷声,持续响起,当土路上,只剩下最后一个青年的时候,他方才发觉,主动招惹崔兴,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还要我动手吗?”崔兴冷冷地看着,最后一个站在土路上的人。
“我,我认输!”
这位青年立马跑开。
他是真的怕了,他那些同伴,可都不是什么弱手,连崔兴的一个肘击都扛不住,他这个小身板,那更不用说了。
魏武元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却是落了这么个结局。
他也不管崔兴为何突然勇猛,继续按照他以前的想法,朝崔兴奔去。
之前的崔兴,虽然会反抗,可是每次一起身,就会被他联合多人压制,到最后,崔兴看到他,都会害怕得浑身颤抖!
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
崔兴看着越来越近的魏武元,扭了扭脖子,刚好,原主受的那些窝囊气,他来帮原主出!
谁叫他们这么有缘分,不仅同名还同姓呢。
砰。
又是一道低沉的闷声响起,崔兴一脸无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魏武元,嗤笑道:“还以为你能够多顶一会呢,没想到就这个水平?”
“你,你说什么!咳咳咳!”魏武元刚刚说出几句,就被迫捂着胸口咳嗽。
被崔兴肘击过的胸口,现在痛得不行,他待会要去卫生所检查下,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可就惨了。
“弟弟,过来!”
崔兴对着远处的崔福一招手。

崔兴说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崔福碗里。
崔福开心地笑了,大口大口地吃着,嘴角沾满了油渍。
鱼汤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和崔福满足的咀嚼声,对崔万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他看着崔福碗里满满的鱼肉,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好,好!你们有种!”
崔万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崔兴和林秀娥放狠话,“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别到时候哭着喊着回来求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幕中。
林秀娥看着崔万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担忧。
“阿兴啊,你这样......真的好吗?得罪了家里,以后可怎么办啊......”
崔兴看着母亲满脸愁容,心里也有些无奈。
这个年代,“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思想根深蒂固,林秀娥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逆来顺受,家族至上。
他能理解母亲的担忧,但并不认同。
“妈,时代变了。”
崔兴走到林秀娥身边,轻声说道,“国家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得靠自己,自主独立才是最重要的。”
“靠他们,咱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林秀娥张了张嘴,想说家族的庇护也很重要,可是看着身边崔福拍着圆滚滚的肚子......
雨渐渐小了,雨点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崔兴看着渐渐放晴的天空,心里有了新的计划。
“妈,我出去一趟。”
崔兴对林秀娥说道,“我去大队打个报告,以后我要打更多的鱼,还要申请一块荒地,咱们自己种菜!”
林秀娥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叮嘱道:“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崔兴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老宅。
雨后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金门岛的村子依山傍海,石头垒砌的房屋错落有致,屋顶上晒着渔网和海带,远远望去,像一块块深褐色的补丁。
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巷子里啄食,偶尔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
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
大队部设在村子中心一座略显气派的砖瓦房里,门口挂着褪色的标语,墙上刷着“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已经斑驳脱落。
院子里的空地上,歪歪斜斜地停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草帽和水壶。
崔兴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向大队部,远远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夹杂着婴儿微弱的啼哭。
他加快脚步,走到院子门口。
“那些好打的猎物,早就被打完了,山上还有野猪,太危险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她不下奶啊!爸,您孙子都要饿死了!”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带着哭腔。
说这话的,是大队长王富贵的儿子王强,媳妇李琴刚生了孩子。
崔兴听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王强的媳妇李琴生了孩子后,奶水不足,孩子饿得直哭。
这年代,可没有奶粉,孩子要是吃不上奶,后果不堪设想。
王家一家人都急得团团转。
王富贵愁眉苦脸地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缭绕,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叹了口气,说道:“强子,你也别逼你媳妇了,这不下奶,也不能硬来啊。”
“要不,去隔壁村看看,有没有奶娘?”
“隔壁村?爸,这都跑了好几个村了,哪还有奶娘啊!人家自己孩子都还不够喂呢!”
王强急得直跺脚,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李琴抱着孩子,坐在屋檐下,脸色苍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看着怀中瘦弱的婴儿,心里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王强一把抓起靠在墙角的猎枪,枪托在焦躁的来回踱步中磕碰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这年代,全民皆兵,家家户户有杆枪不算稀奇。
大队里更是常备着几把,以防万一。
王强身为大队长儿子,自然有资格使用。
他提着枪,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心里把老天爷都骂了个遍,这日子,真是TMD没法过了!
刚跨出大队部大门,王强就瞥见崔兴站在门口,这小子是崔家老二,平日里不声不响,存在感薄弱得跟透明人似的。
王强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哭闹的声音,哪有心思搭理他,随口敷衍道:“崔家小子,我今儿没空招呼你,有啥事,直接跟我爹说去!”
崔兴却一步上前,挡住了王强的去路。
“强哥,这枪,要不然借给我,我帮你打猎去!”
王强一愣,上下打量着崔兴瘦削的身板,像看个傻子似的。
“你?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扛得动枪吗?别到时候猎物没打着,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他嗤笑一声,绕过崔兴就要走。
崔兴也不恼,依旧语气平静地说道:“强哥,我从小在山上跑,打猎也熟悉。”
“嫂子这个情况,哪能耽误,不如我帮你打猎,你再去几个村找奶娘吧!”
王强一愣,这崔兴平日里闷葫芦似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家里的情况,王强也知道个大概。
“也是......”
王强嘴里嘟囔着,孩子凄厉的哭声又从屋里传来,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看看崔兴,又看看手里的猎枪,心里盘算起来。
见王强还在犹豫,崔兴往前一步,语气诚恳:“强哥,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也是为了打猎物,不然阿福肚子就饿坏了。”
“您放心,就算没打着猎物,我也给你抓几条鱼来!”
崔兴语气里的急切和真诚让王强动摇了。
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李琴也在屋里低声啜泣,王强心乱如麻,实在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行吧!”王强一咬牙,把猎枪递给崔兴,“这枪,你拿去用。”
“可得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崔福开开心心的跑来,刚刚崔兴的出手,他全看在眼里,那卸力状态,那肘击的狠辣,让身为弟弟的他无比骄傲。
两个崔家人,看都没有多看魏武元等人,直接朝大队部走去。
魏武元艰难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唾骂一句:“废物!”
他拖着步子,往村里的卫生所走去。
其他的青年,灰头土脸地起身,跟上。
这个崔兴!
真是活见鬼了!
读扫盲知识班的时候,没见他有这么厉害啊。
——
崔兴带着崔福来到大队,说明来意。
“你是说,你要村南、靠近罗阳坡的那块荒地?”
王富贵看着崔兴道。
“没错,那块荒地,现在没有人开垦,我想要取得这块荒地的开垦权,土地继续归大队所有,但是这里面的粮食有收成了,我要拿走一部分。”
“这个肯定的。”
王富贵抽着旱烟袋,缓缓道。
“另外,王叔叔,我还想打渔。”
“打渔?”
“是的,打来的鱼,可以交给大队,只要别留到我手里,就剩个鱼骨就行。”
“你小子!”
王富贵拿着旱烟袋,就要打崔兴,“大队有那么扣扣搜搜吗?”
王富贵是带着笑脸这么说的,崔兴知道,他没有往心里去,也知道这个王大队长,对自己没有恶意。
可能跟原主救过他儿子一命有关吧,之前王强在山里的时候,因为操劳过度,不小心晕了过去。
崔兴看到后,立马把他搀扶起来,并且一路背着他去到卫生所。
所以王富贵心里,对崔兴还是有好感的。
“荒地那里,你可以去开垦。”王富贵认真道,“打渔的话,一次性不要打多了就行,免得别人看到,说你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而且千万不要藏私,一定要拿到我这边来,不然的话,被别人看到可就惨了,批斗什么的是小事,走一走过场。”
“被别人扣上了帽子,才是最可怕的。”
崔兴征了一下,没想到王富贵,居然跟他这么说,这些话语,在这个贫穷而特殊的年代,是很难听到的。
一个大队长这么对自己说,崔兴顿觉感动。
“放心吧,王叔......”
“崔兴?”
就在这时,一道老人的疑惑声响起,大院里三人一起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走了进来。
崔福看到后,立马躲在哥哥背后,两只小手,忍不住搅在一起,这是恐惧的表现。
“奶奶,好久不见!”
崔兴出于礼貌道。
“你不是有拐杖吗?”
崔兴发现,奶奶走路有点怪,一只脚先走,并且踩稳了,另外一只脚才跟着走。
人还没进来呢,一股浓浓的膏药味,就传了进来。
崔兴立马就明白了,她把胯骨那里摔伤了,所以哪怕有拐杖,走起路来,也很不方便!
刚刚魏武元好像说,这个老太婆在村头说到了他。
呵呵。
“你,你个不孝子,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我,我打不死你!”
“哎呦。”
崔老太婆看到崔兴,气不打一出来,就要拿起拐杖,做一个打人的姿势,结果带动受伤的胯骨,疼得她只能放弃。
胯骨那里,虽然贴了一副,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崔大婶,您可慢着点。”
王富贵看到崔老太婆,差点在大队的院落里摔跤,急忙跑过去搀扶。
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是要受处分的。
王富贵请这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还不敢让她坐自己的石凳,主动从房间里,拿出来一张木椅。
“王大队长。”
“我在听着呢。”
崔老太婆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崔兴,还有崔福。
“我崔家不幸啊,出了这么两个不孝子,居然带着他们的妈,跑了!”
“我让大柱去喊,结果你猜这么着?他说他喊不回来,这小兔崽子,他爹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现在好了,他敢不听我的话,还得我拖着这个病怏怏的身子,去村头说,村尾说,现在来您这里说,我这个老太婆啊,可真是命苦啊!”
说着说着,崔老太婆,还特意的抹一把眼睛,崔兴看到,她眼睛里只有怨毒与狡黠!
眼泪?
压根看不到!
“奶奶!”
崔兴前踏一步,“你也不用在王队长这里哭诉,真相到底如何,你比我要清楚。”
“爸爸每一次,都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要么敲我和弟弟的脑袋,要么就是揪着妈妈的头发一顿臭骂。”
“大哥更过分,还让弟弟学狗叫,爬猪圈,哪里是一家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我跟母亲,弟弟离开崔家,是我们认真思考过的结果!”
“狗屁!”
崔老太婆着急了。
“大柱那么做,是锻炼你们,懂不懂?你们在家不接受这锻炼,出去怎么生活?”
“你弟弟不干活,你挣的工分少这事情,我还没找你们两兄弟算账呢,你倒是先说起来了!”
崔兴嗤笑一声,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王富贵,那意思是:王大队长,你看着办吧。
王富贵叹气一声,他身为大队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家家户户的小矛盾,这个崔家的情况,跟崔兴说的毫无二致。
大儿子崔万,就是被崔大柱,还有崔老太婆宠爱,二儿子崔兴,小儿子崔福,还有崔兴母亲林秀娥,一直被崔家人欺负,辱骂。
只是家庭内部的事情,需要家庭内部解决,他身为大队长,要处理上层的要求,统筹村里的生产资料,已经很累了,不想去当什么调解员。
免得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可他没想到,崔家矛盾,居然激化到了这个程度。
“崔兴!”
崔老太婆发话了,“我现在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