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逾白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杂乱无章的声音涌入耳中,宁逾白只觉天旋地转。不,不是的。他们哪里相配了?萧玉衡是个纨绔啊,一文不值的纨绔!盛栖月可是京中负有盛名的才女,相貌出众,家世不俗,这样的她,只有真正有才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疯狂挤出人群,迎着嘈嘈人声,烈烈艳阳,大步快跑,朝着安盛侯府方向追去。等他气喘吁吁追到安盛侯府时,却看到安盛侯府正门大开,往日待他向来温和慈祥的安盛侯夫人,穿着盛装,笑意盈盈正对着萧玉衡说话。不,她怎么能笑的出来,自己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她怎么还能笑的?安盛侯站在门口,脸色说不上好看,更说不上难看,最后望向萧玉衡身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仪仗,也渐渐露出笑脸迎上前。盛管事也一直笑的合不拢嘴。那一张张绽开的脸,就仿佛一把把利刃狠狠刺向他的胸口。为何...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全文》精彩片段
杂乱无章的声音涌入耳中,宁逾白只觉天旋地转。
不,不是的。
他们哪里相配了?
萧玉衡是个纨绔啊,一文不值的纨绔!
盛栖月可是京中负有盛名的才女,相貌出众,家世不俗,这样的她,只有真正有才德的人才能配得上。
他疯狂挤出人群,迎着嘈嘈人声,烈烈艳阳,大步快跑,朝着安盛侯府方向追去。
等他气喘吁吁追到安盛侯府时,却看到安盛侯府正门大开,往日待他向来温和慈祥的安盛侯夫人,穿着盛装,笑意盈盈正对着萧玉衡说话。
不,她怎么能笑的出来,自己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她怎么还能笑的?
安盛侯站在门口,脸色说不上好看,更说不上难看,最后望向萧玉衡身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仪仗,也渐渐露出笑脸迎上前。
盛管事也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那一张张绽开的脸,就仿佛一把把利刃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为何会这般?
他们要置盛栖月于何地?
他想冲上前大声质问,却见那一行人进了府,一抬抬聘礼鱼贯入了侯府。
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腿脚开始酸胀麻木,侯府大门“砰”的一声合上,所有的欢喜热闹彻底隔绝,耳边轰鸣一声,他才恍恍惚惚回神,却再也撑不住,“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
栖月阁。
盛栖月坐在廊下品茶,清裳急匆匆过来禀报:“小姐,三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吧。”
清裳出去,复又引了盛清茹进来。
盛清茹一脸焦急走上前,虚虚行了一礼,便道:“大姐姐,今日萧世子在宫中所行之事,你可知晓?”
盛栖月笑着点头,示意她坐下。
盛清茹更急了:“大姐姐,您要不要快快乘马车入宫,去寻太后为你做主?”
盛栖月抬头望她,问了句:“为何?”
盛清茹倒是有些错愕,见大姐姐如此淡定,她的心底又有些打鼓。
可是想想大姐姐待自己这般好,她又咬咬牙道:“萧世子在京中名声甚是不堪,实在不是大姐姐的良配。”
盛栖月闻言,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这是新进的顾渚紫笋,你尝尝。”
盛清茹看着面前的茶,心中焦躁的不行,哪还有心情喝茶?
可毕竟是大姐姐赐的,她只好端起,快速抿了一口,放下茶盏:“茶是好茶,可是大姐姐,您的婚事更为重要。”
盛栖月同放下茶盏,笑容深了几分:“清茹,那依你之见,应当选什么样的人做夫婿?”
盛清茹被问的一愣,细思片刻答:“圣人训,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上忠君爱国,下孝顺父母,为人清正,行事守礼,有君子之风。”
盛栖月摇了摇头,慢声道:“你上面所说的这些,是选臣子,选儿子,选君子的标准,可有哪样是选夫婿的?”
盛清茹更愣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盛栖月淡声道:“我们生为女子,自幼便身不由己,幼时被教导着做大家闺秀,要宽宏,要大度,要礼仪得体,行事守矩。”
“若是嫁人,那更是要贤良淑德,上孝公婆,下教子女,还要学着讨好夫婿,日后若是久久未能生育,还要大方为夫君纳妾,不可有任何嫉妒之心,不然则是七出,可以以此休妻。”
“可男儿呢,自小会有哪家父母夫子,教着男儿学做什么样的夫婿?又有谁教过他们如何爱护妻子,忠贞不渝,上能调和婆媳矛盾,下能缓和妻子关系?”
盛栖月故作镇定的提了句五年后,上京五岁孩童都能背诵的诗试探。
萧玉衡愣了会儿,拱手求道:“好妹妹,你也知道哥哥不喜诗文,别提这种东西了,扰的我脑袋痛。”
盛栖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没有半分说谎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些只是巧合?
临到宫门停放马车处,盛栖月在丫鬟清裳的搀扶下上了车,萧玉衡也要钻进去,却被清裳拦住。
顶着他凌厉的眼神,清裳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世子,这是小姐的马车,您不能上。”
“那你为何能上?”萧玉衡反问。
“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当然要上去照顾小姐。”
萧玉衡思忖片刻,冲着身边小厮吩咐:“你去给我找身丫鬟的衣服,我换上再跟栖月妹妹同乘一辆车。”
小厮的脸都绿了:“世子......这......”
他们世子可是个男人,怎么能穿上丫鬟的衣服?
这传出去,估计满京城都要笑话他们了。
盛栖月听了,先是愣住,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早听闻长公主之子不拘世俗,今日一见果真是。
“清裳,让他上来吧。”
若是不让他上马车,恐怕自己也不用回府了。
清裳还想要说些什么,余光瞥见萧玉衡的眼神,又闭了嘴,默默移开身子。
萧玉衡直接原地跳上马车,坐到了盛栖月身侧,口中还念叨着:“这才对嘛,我都答应了太后好生护送妹妹,非得坐在旁边亲眼见着,才能确保妹妹安然无恙。”
盛栖月觉得好笑,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想到刚刚他劝自己莫要低嫁的那番话,心里倒是对他有几分好感。
“栖月妹妹,外祖母这些日子为你的婚事诸多操劳,你可曾有心仪的男子?”
萧玉衡自顾的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盛栖月摇了摇头:“不曾。”
经历一遭生死,她哪里还有那闲心谈情说爱?
萧玉衡凑近,眨巴眨巴眼:“那妹妹嫁我可好?”
“噗!”盛栖月刚入口的茶水顿时喷在他脸上,自己也被茶水呛住,掩唇轻咳起来。
萧玉衡连忙掏出帕子帮她擦拭,关切问:“没烫着自己吧?”
盛栖月闻言,抬眸,对上他被喷了水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说何是好。
明明这句话该自己问,怎倒反过来了?
“没事。”盛栖月摆了摆手,接过帕子擦了擦唇。
萧玉衡见她无恙,这才用她手里那方帕子,擦干自己脸上的水,声音格外真诚:“我知你是觉得我这番话鲁莽了,可你无心仪之人,我也尚未婚配。”
“你母亲和太后想阻止你进宫,四处为你相看,我母亲想让我安分,有个人管着,成日在我耳边念叨亲事。”
“我们俩简直天作之合!”
“若你与我在一起,我母亲为人豪爽,定无婆媳之争,而我虽行事浪荡不守规矩了些,但也从不涉及那烟花之地。”
“日后你成了我娘子,你说一我绝不说二。”
盛栖月对上少年清亮的眸子,只看到了一汪汪的至真至诚与期待,除此之外竟无半分杂质。
她心绪紊乱,连呼吸都顿住。
经历上一世的辜负与背叛,她的心已冷若冰霜,不想再全心托付于任何人。
可如今听着这番言论,她竟不觉有些意动。
她作为安盛侯府嫡女,祖辈素有军功,外祖家又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皇帝多有忌惮,想拿她入宫做人质,若等皇帝金口一开,她断无任何回旋余地。
可若是嫁入公主府......
长公主只有萧玉衡这一个儿子,如珠似宝的疼宠。
他在京中名声奇差,胸无点墨,好生事端,先皇在世时都拿他无奈,还断言此子不堪大用,劝自己女儿再生一个。
长公主气的不行,和自己父皇大吵一架,愤愤离去。
与他在一起,倒是能打消不少皇帝对侯府的忌惮。
“栖月妹妹,栖月妹妹?”萧玉衡见她一直愣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盛栖月攥着衣袖望着他:“若我与你成婚,你敢保证定不会亏待于我?”
萧玉衡笑吟吟反问:“妹妹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母亲?”
是了,长公主为人最是豪爽仗义,与她母亲还是手帕交,若是嫁与他,凭着这层关系,自己也断不会受欺负。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何选我?”盛栖月认真看着他。
萧世子虽名声顽劣了些,但也从不做那招人厌的烂事,天灾连年会去京郊广布粥鬻,夏季热暑亦会搭凉棚,为百姓寻一片庇护。
这样的人儿,有个顶顶好的样貌和家世,又有皇帝这个亲舅舅在,想娶个端方持重的世家贵女,算不得难事。
为何独独要选她?
萧玉衡脑中闪过一瞬梦中的画面,梦里的女人......
他轻咳一声,收回思绪望着她,声音诚挚:“栖月妹妹,我待你虽算不得情深义重,可你我自幼相识,也有几分情意。”
“如今你身陷囹圄,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你也不用怕我委屈,能娶到才貌双全的妹妹,是我一生难求的福气。”
盛栖月听着这番言论,倒像是发自肺腑,没有如何如何情深,更没有所谓的生死相随,只有一腔热情与豪意。
她的心渐渐定了。
“好,我答应你。”
盛家两兄弟依旧倒在酒桌上,不过掌柜的贴心,给两人一人披了一条毛毯。
盛栖月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去除了脸上的污物,随手挽了个简单发髻,才推了推两人。
盛大哥和盛二哥悠悠转醒,口中还不住念叨着:“喝,继续喝,咱俩兄弟一定得灌倒这个纨绔。”
盛栖月听的脸上闪过一瞬尴尬,下意识看向萧玉衡,萧玉衡只笑笑,丝毫不在意。
盛栖月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两个喊醒。
盛大哥睁着迷茫的眼看着她:“月儿,怎么了?天亮了?”
盛二哥则是:“妹妹,你怎么来我房里了?”
盛栖月又好笑又无奈,只好道:“大哥二哥,你们忘了,咱们一起来酒楼了。”
盛大哥一拍脑袋,好半天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大哥酒量太差了,下次还是把酒戒了好。”
他还要读书考取功名,可不能如此无度的饮酒。
盛二哥也揉了揉脑袋:“我这酒量怎退化的如此严重?”
萧玉衡勾了勾唇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嗓音中带着笑意:“这灵芝醉可不似一般的酒,普通人稍稍喝一杯,便能醉倒,更何况两位哥哥刚刚可不止饮了一杯。”
盛栖月瞧了眼前酒一眼,若有所思。
盛大哥和盛二哥也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句时辰。
得知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吃一惊,正要说些什么,便瞧着自己妹妹的发髻似乎不太对劲。
盛二哥忍不住问:“妹妹,我怎么记得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发髻。”
盛栖月随便寻了个理由:“刚刚弯腰捡东西,发钗不慎掉落,发髻散了,清裳她们又不在身边,只好自己随手挽了一个。”
盛二哥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萧玉衡将三人送回安盛侯府,才离开。
回了栖月阁,盛栖月沐浴后躺在榻上,脑中一遍遍闪过白日那道身影。
前世她记得是在自己成婚五个月左右,柳小姐的事情才爆出来的。
如今若是她和世子派人去查,应该会更早浮出水面。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细节,只可惜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宁逾白,双脚困束在内宅,根本无心关注更深层次的事情,只听了个音便罢了。
盛栖月想着想着,半天也没个头绪,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
她都早起在院中练剑,剑光凌寒,身形飞逸。
清裳和清叶两人则是继续扎马步。
两个人练的两股战战,望着彼此,眼底闪烁着莹莹泪花。
“呜呜呜,我们都被小姐坑惨了。”
清叶听了,也难得连连点头。
这个坚持二十天才给的赏赐,就仿佛一场巨大的骗局。
前几日扎马步还算轻松,两人很快便坚持了四五天,可是越往后,难度越大,也越让人想放弃。
可是一想到一旦放弃,前日的努力全都作废,她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便只能咬咬牙坚持。
可是越坚持越难,越想放弃便越不舍,只能死撑到现在,含泪扎马步。
盛栖月练了大半个时辰,才收了剑,起身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笑着道:“你们也起来吧。”
清裳和清叶互相搀扶着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和腿,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呐!
盛栖月看两人皱成苦瓜的脸,笑着道:“今儿允许你们俩人休息一天,不用当差。”
清裳眼睛瞬间亮了,一扫原本的愁苦,冲上去帮盛栖月捏肩揉背:“小姐真是太好了,呜呜呜,能在小姐身边当差,是奴婢的福气。”
“当真?”葛婉儿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宁逾白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当真,我何时骗过你不曾?”
葛婉儿细细想了想,也是,宁哥哥向来不屑行欺瞒之事。
她破涕为笑,正要伸手揽住他的腰,忽而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你刚刚的月儿又是谁?”
宁逾白眼神闪了一瞬,心思斗转:“月儿是一个丫鬟,在翰林院水房供水的,不过你放心,她样貌丑陋,是个哑人。”
葛婉儿闻言,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羞赧道:“宁哥哥,今夜我们大婚,是不是......”
宁逾白忙道:“不可,你还有孕在身,万一误伤了孩儿,岂不是大过?”
“好吧。”葛婉儿想想也是,便作罢了。
-
晚上,大哥盛云笙和二哥盛云舟,从书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两人回来第一件事,便去栖月阁寻了自己妹妹。
“栖月,若是你不想嫁萧氏那个纨绔子弟,哥哥帮你去了结了他!”
盛云笙双手握成拳,他在书院听说了圣上下旨之事,气的当即告了假,带着二弟骑着马一路狂奔回来。
盛云舟也忙道:“对啊妹妹,若是你不愿意,你跟二哥说一声,我马上想办法买通公主府的奴仆,或者花重金寻几批江湖杀手,定会在你们成婚前,将萧玉衡解决的悄无声息!”
盛栖月听着两个哥哥的话,又感动又好笑,正要说些什么时,便听到外面墙角处传来“噗通”的一声。
三人齐齐往外看去......
当看到地上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打了个滚,猛地跳站起来,露出脸的那一刻,齐齐吓了一跳。
盛二哥张大了嘴,指着外面朝他看来的那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盛大哥脸色也不甚好看。
倒是盛栖月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萧玉衡自若的抚了抚衣衫,笑着朝着三人走来,临到跟前,冲盛云笙和盛云舟拱了拱手:“妹婿见过大哥,见过二哥,刚刚是妹婿失礼了。”
盛二哥听他这么自称,气的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盛大哥轻哼一声,冷嘲道:“果然是个纨绔,一点规矩不守,这种时候闯女子闺房,还真是够失礼的。”
萧玉衡听了这话,半分不恼,笑容反而更甚几分:“是是,大哥所言极是,妹婿在此受教了,也不枉今日来这一遭。”
盛大哥闻言,不由拧眉正眼看向他。
燕京人人都传,这个萧世子惯是嚣张跋扈,今日一瞧,倒也不尽如此,自己这番话说出来,他竟还能与自己谈笑?
盛二哥正想嘲讽两句,忽然想到自己和大哥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由问道:“你来多久了,刚刚的话,又听了多少?”
萧玉衡笑意盈盈道:“来的不久,没听到多少。”
盛二哥正要松一口气,便听他道:“不过是从大哥说要了结我,二哥说要买通公主府下人,再寻一批杀手那里才来的,其他的话一概没听到。”
盛二哥两眼一黑,就差厥过去了。
他和大哥回来统共就说了那么两句话,还全叫他听了去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妹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玉衡神情认真的看着两人。
“讲,磨磨唧唧的成什么样子!”盛二哥倒想听听,这个狗东西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萧玉衡拱了拱手道:“妹婿觉得,大哥和二哥的计划不甚完善。就比如买通公主府下人这种事,公主府的下人全都是宫里来的,还有一些是从我祖父那辈留下来的家生子,纪律严明,忠心耿耿,是万万不敢背主的,想买通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赵姨娘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刚刚她躺在榻上,特意把红花从袖中塞到被子里,就是怕被搜身。
谁料盛栖月这个死丫头,竟然心细至此。
她正想着如何脱身时,嬷嬷已经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枕头,果真寻到了一撮泡湿的红花。
铁证如山,盛父脸色骤变。
赵姨娘连忙辩解道:“侯爷,不是我,这是夫人的院子,夫人的床榻,谁知道是不是夫人院中的丫鬟,故意将东西偷藏在这里。”
“我又怎么会残害我们的亲生骨肉?”
盛父看着赵姨娘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模样,又转眸看向盛栖月:“这确实是你母亲的卧榻,这红花在你母亲床上搜到的,不能料定是芸娘的。”
盛栖月轻轻笑了笑,她就知道盛父这种男人,定会想办法包庇自己的爱妾。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居然还相信赵姨娘的说辞,可笑!
她冲着清裳吩咐:“把人带进来。”
清裳得了令,立刻和青叶一起,把一个丫鬟扭送进来,摁在地上。
“侯爷、夫人、大小姐,这是我们刚路过霞月楼,看到霞月楼的丫鬟急匆匆要销毁这包东西,觉得奇怪便带了过来。”
那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果真是红花。
赵姨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赵姨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盛栖月冷笑。
“这......这只是你的丫鬟一面之词。”
赵姨娘还想垂死挣扎,却听盛栖月冷冷道:“若你还想狡辩,也可以喊来门房,查查这几日府中进出情况。”
“各个府邸的丫鬟小厮出入,都有明确的时间记载。”
“京中铺子就那么多,根据出府耗用的时间,也可以大抵推测丫鬟小厮们,到底去了哪几家铺子,再去寻铺子掌柜细细询问,总能得到确切答案。”
赵姨娘这下,彻底心如死灰,满眼灰败的躺在榻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盛父的脸色也难看的不像话,心底一阵阵发寒,为何是芸娘?
芸娘为何要害他和她的孩子?
他与芸娘十几年情深,何至于此?
盛父眸光再落到赵姨娘脸上,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只觉得面前女人有些陌生。
“父亲,姨娘残害府中子嗣,还妄图嫁祸主母,该如何处置?”
盛栖月清凌凌的声音敲醒了盛父。
他猛然回神,眼中闪过一瞬泪意:“赵姨娘以下犯上,试图污蔑主母,本该罚二十杖,赶出侯府。”
“可念在姨娘有孕在身,便改罚半年月例,禁足一月。”
盛栖月听着这个惩罚,只觉可笑。
可依照她对盛父的了解,也深知自己多说无益。
不过......她将眸光转向母亲。
林氏站在一旁,只觉从头到脚发凉。
往日赵氏小打小闹她都不甚在意,自己堂堂一个将军的女儿,跟一个妾室斗来斗去,跌份儿!
可到今日她才恍惚意识到,若是再这样,自己这个主母恐怕在府中无半丝威严,连她的三个儿女都会受影响。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了!
等院子的人全都离开,林氏吩咐丫鬟婆子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拿去烧了。
盛栖月站在一旁,小声喊了句:“母亲。”
林氏拍了拍女儿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没事,母亲自有法子,你也累了半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盛栖月猜出几分母亲的想法,点头离去。
林氏见女儿彻底走远,才唤来自己的陪嫁嬷嬷,低声吩咐:“你去东街巷子陈婆婆那里拿点药。”
秦嬷嬷一听,脸色骤变:“夫人,你这是要......”
林氏冷着脸,轻哼一声:“既然他不顾半分夫妻之情,当众如此折煞我,还为了一个庶女斥责我女儿,那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
当初她身为将军府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又有一个当皇后的大姐,在京中风头无几,登门求亲的都能将她家门槛踏破。
那时她觉得盛昌明相貌不错,心意又足,看着忠厚老实,才选中了他。
谁料婚后才知,他竟早早心有所属,娶她不过是为了应付长辈,好让父母同意将他的心上人纳入府。
这些年来,她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若是赵氏生下儿子,这侯府恐怕要变天了。
她不能再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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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月阁。
盛栖月回了房中,唤来了清裳。
“小姐,您叫奴婢。”
“你去京中帮我寻个会功夫的女师傅。”
上一世她被那些人欺辱,竟毫无反抗之力。
重来一世深刻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有点拳脚功夫傍身。
清裳虽不解向来最喜诗文策论的自家小姐,怎会想着学武功,但还是出去帮忙寻师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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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盛栖月用完膳,天气闷热,便换上轻薄的衣衫,让丫鬟在院中桃花树下放了张软榻,躺在上面看明净月色。
青叶在旁边摇着扇子,笑盈盈问:“小姐,您今日可要赋诗一曲,让我们几个丫头洗洗耳?”
她们家小姐喜欢诗词,她们自幼跟着耳濡目染,偶尔也会跟着作诗。
盛栖月正想答应,忽而忆起昨日宫道上,萧玉衡那句:
“好妹妹,你也知道哥哥不喜诗文,别提这种东西了,扰的我脑袋痛。”
便觉好笑,歇了作诗的心思。
忽然,一旁竹林处发出一阵异动。
青叶大惊,连忙喝问:“何人在此?”
萧玉衡从竹林中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摇着折扇笑着冲盛栖月道:“你这丫鬟还怪机警。”
盛栖月看到他,先是觉得惊异,后又觉着,这种夜翻高墙,闯女子闺阁之事,除了他京中恐怕没有第二人敢做。
青叶挡在自家小姐前面,颤颤道:“世子,您夜闯小姐闺房,若是传出去,小姐名声都坏了,你快走吧。”
“无妨,青叶你先下去。”盛栖月摆了摆手。
重来一世,经历生死,她倒是对男女大防,不如前世那般芥蒂。
青叶为难的看向盛栖月,还想冲着她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下去。
等青叶离开后,萧玉衡上前,一屁股坐在她身侧,跟她挤了挤。
“好妹妹,我从公主府一路走来的侯府,腿都走疼了,你给我留个位置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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