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子夜运劲把我推向相对平缓的斜坡,我连滚带爬,连花都快捂不住。幸亏灵初护住我。章武与子夜随后跳落,他们皆带伤,但脸色还算镇定。那群人似也不敢追太远,可能害怕破坏雪崖,便停在崖顶怒骂。
我们四个一路跌跌撞撞逃下山脚,我晕头转向,等终于喘口气,灵初已倒地昏迷。子夜面色凝重,替她把脉,低声:“她内腑受震伤不轻,需尽快找个地方疗养。”我抱着那花株,还在发抖。章武瞄了眼花茎:“割得不全,能救人吗?”我顾不得多想,咬唇:“我也不知道,只能尽量试试……”子夜说:“不全也行,关键是要保住花蕊。先离开此地再说,免得那伙人追来。”
我们强撑着赶往最近的南麓小镇。路上子夜替灵初做简单处理,又让我把花小心包好。章武时不时回头张望,怕那伙人突袭。好在一路平安。到镇里,我找了最好的客栈,先安顿灵初。她高烧昏睡,我心急如焚,子夜和章武在外商量该怎么离开此地。我抱着花发呆,一整夜没睡。翌日灵初醒来,面色苍白,她苦笑:“你救到花了,是不是有望救伯父?那就好……咳咳。”
我握住她手:“你也得好好养伤,别想别的。”她点头,可我看她神色失落,想必她也清楚自己伤势严重。那时候我心里就记下要想办法寻灵药救她,可我自己也是一介菜鸟,又能做什么?唯有暗暗咬牙。
第四天,我们收拾行囊,打算原路返回。子夜忽然拦住我:“那群人或许设伏,你要小心。”他说得没错。我们只得绕道而行,在荒僻的路线上又折腾多日,最后才回到中原地界。那一路苦不堪言,我父亲的病不知拖成怎样。我心头焦躁,子夜说他有一剂法子可以暂时养护九霜花,让它不至于枯萎,但需配合那“特殊兵器”的金光维系。章武虽别扭,却也默许我暂时用剑芒温养花蕊。如此一来,他时刻得跟在我边上才能运功,我连上茅房都得让他等门口,搞得双方都别扭死了。
终于到了我家所在城市,我兴冲冲奔回家,却遭迎面当头一棒:我父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