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堵车了,我来晚了”我小声同高总解释,虽然他面上笑着说没事,实际上心里早就不舒坦了,我中间挂了他两次电话
刚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我浑身还冒着外面的冷气,苏挽就找到我“清意,我看你昨天弹的曲子实在是很好听,我就冒昧请高总把你也请来了,我挑了三首曲子,你看看有不妥的,我再着人安排”
本来就是给人家来弹曲儿的,我也不矫情,看了一下,只是没想到以为意思意思一首曲子就行了,没想到她找了三首。她都安排好了,我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好在不难,接过普子“没事,这些我会,能来参加贵公司的年会我也很荣幸”
客气话嘛,说两句还是可以的。普子是一场主奏:春江花月夜;一首伴奏:青花瓷;一首合奏:茉莉花
难道是都不难,我低头抚摸了一下右手食指,就是辛苦你了
我抱着琵琶,坐在年会舞台中央,我知道他看着我,就像昨日一样,他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所以曾几何时,我觉得他是爱我的,虽然不曾言语表露出来,但是我懂,但是现在看来,我不懂,我自以为是了
随着背景音乐播放,弹挑之间,我倒吸一口凉气,妈呀,真疼,十指连心,这话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
不是第一次弹春江花月夜了,但是第一次感觉怎么这么长,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右手指有温热的血液渗出,钻心的疼痛让我越弹越快,我咬着嘴唇,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下,马上就弹完了,马上……十几个马上过后,我终于弹完了,不动声色的握紧手掌,藏在琵琶背后,我鞠躬退下
额头沁出薄汗,我从包里拿出备用创可贴,又掏出一颗糖果,悄悄出去
刚出门我就把糖果塞进嘴里,卫生间的洗手池是男女通用的,和卫生间隔开来,这种卫生间香喷喷的,也不臭,糖果我就没必要嚼碎了
我皱着眉头,一咬牙,撕拉一声,把创可贴扯下来,露出昨天划的那倒伤口,有些狰狞,旁边是深褐色的血,能看到肉里面还在往外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