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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

肥尾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双手握剑,力劈而下。闻青见状。长枪横于身前格挡。“锵!”一剑落下,闻青手中长枪被斩分为二。强大的力道,更是震得闻青一双臂膀发麻。身下战马不堪重负,马腿曲折,将闻青栽下马来。仅是一剑。闻青便败了。好强!闻青倒地,目光之中闪着恐惧。周天汉踏步而来。立于场中,如同一尊不败战神。周军大胜!毫无悬念!“周军威武!”周天汉高呼,士气高昂,纷纷举剑附言。云骁满脸笑意,“先生计高,周公大事将成,武朝皇帝不会想到我们夜渡洛水,偷了他们的矿场,哈哈哈!”周军收拢,斯时。一名斥候策马来报。冲入军中,跃下马背。“报……周公,三皇子徐哲于大军后方,号召数千饥民,开仓夺粮,焚烧武库,云夫人受辱,云二公子云烨……身死……”卧槽!家被偷了!粮仓被夺,武库被烧。夫...

主角:徐元南宫璃   更新:2025-01-14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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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元南宫璃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肥尾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双手握剑,力劈而下。闻青见状。长枪横于身前格挡。“锵!”一剑落下,闻青手中长枪被斩分为二。强大的力道,更是震得闻青一双臂膀发麻。身下战马不堪重负,马腿曲折,将闻青栽下马来。仅是一剑。闻青便败了。好强!闻青倒地,目光之中闪着恐惧。周天汉踏步而来。立于场中,如同一尊不败战神。周军大胜!毫无悬念!“周军威武!”周天汉高呼,士气高昂,纷纷举剑附言。云骁满脸笑意,“先生计高,周公大事将成,武朝皇帝不会想到我们夜渡洛水,偷了他们的矿场,哈哈哈!”周军收拢,斯时。一名斥候策马来报。冲入军中,跃下马背。“报……周公,三皇子徐哲于大军后方,号召数千饥民,开仓夺粮,焚烧武库,云夫人受辱,云二公子云烨……身死……”卧槽!家被偷了!粮仓被夺,武库被烧。夫...

《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双手握剑,力劈而下。

闻青见状。

长枪横于身前格挡。

“锵!”

一剑落下,闻青手中长枪被斩分为二。

强大的力道,更是震得闻青一双臂膀发麻。

身下战马不堪重负,马腿曲折,将闻青栽下马来。

仅是一剑。

闻青便败了。

好强!

闻青倒地,目光之中闪着恐惧。

周天汉踏步而来。

立于场中,如同一尊不败战神。

周军大胜!

毫无悬念!

“周军威武!”

周天汉高呼,士气高昂,纷纷举剑附言。

云骁满脸笑意,“先生计高,周公大事将成,武朝皇帝不会想到我们夜渡洛水,偷了他们的矿场,哈哈哈!”

周军收拢,斯时。

一名斥候策马来报。

冲入军中,跃下马背。

“报……周公,三皇子徐哲于大军后方,号召数千饥民,开仓夺粮,焚烧武库,云夫人受辱,云二公子云烨……身死……”

卧槽!

家被偷了!

粮仓被夺,武库被烧。

夫人受辱,公子身死!

急报一到,周天汉和云骁二人瞬间愕目!

洛北众族起兵筹谋多年。

饥荒之下,囤粮万石,以保周族大业。

可现在。

后方来报说粮仓被饥民开了,十万石粮食被夺。

这会让周族霸业,胎死腹中呀!

不仅如此,武库也被烧了。

如此重要的战备资源,本应该重兵把守。

可粮仓位置在大军后方,前军起兵需众军开拔,故只留有五百精兵看守。

待首战告捷,再分兵护卫大军后方。

周天汉快步来到斥候跟前,一脸怒意:“你说的可是真的?”

先前他还在好奇周仲邑口中的三皇子徐泽以及剑客赢诩为何不见其踪影。

原来是悄悄渡河而去。

绕到周军后方。

偷家去了!

斥候惶恐。

他在得知此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往矿场赶来,请周天汉和云骁回洛北主持大局。

否则消息扩散,全军就要乱了。

“千真万确!”

云骁一把揪住斥候衣襟:“你再说一遍,我夫人受辱,二公子云烨身死?”

斥候发颤:“是……是!”

“啊……徐哲,我云骁与你不共戴天!”

云骁怒火滔天。

拔剑就要杀了在场所有人。

周仲邑在这时开口:“云叔,眼下当务之急是您与父亲速速回洛北,稳十万军心,矿场有我,定会将这些人,个个千刀万剐!”

“云兄,大局为重!”

周天汉收剑,而后看向周仲邑:“仲邑,你领一千兵马在此扎营,待为父回了洛北,便派遣重兵前来。”

周仲邑点头,看了一眼场中已经没有了战力的闻青。

眼眸之中掠过一抹狠色。

斯时。

又一名军中斥候来报。

“周公,南面官道有两千人马急行而来,片息便会抵达此处!”

周天汉一顿,再次破骂:“什么?武朝出兵了?混蛋!”

云骁咬牙:“快撤!武军若到,我们被缠住就麻烦了!”

周仲邑却心有不甘:“矿场已夺,到手的果实弃之可惜,我心有不甘呐!就算要走,也要杀了这些人才行。”

说罢。

周仲邑持剑上前,见人便杀。

一连数人,首级被斩。

周仲邑还想继续,却见不远处的山林中火光闪烁。

周天汉暗叫不妙。

“来不及了,撤!”

当即下令。

众军迅速退出矿场。

周仲邑纵有不甘,也只能上马退走。

周军刚自天壑豁口离去,一支两千人的虎啸营精兵便赶到了现场。

刘戬亦在其中。

他本按徐元吩咐,让马儿悬首入营。

但在半路就碰到了前来探察情况的虎啸营兵马。

便一同赶来了矿场。

见矿场内外皆是矿丁尸体,众人不由心惊。

“来人,速将消息传回洛京!”


“父皇,儿臣也有争劲,其他的儿臣不要,父皇要赏赐,就赏老六手中的天子剑吧!”

徐哲言之凿凿。

完全没有察觉到天子眼眸之中掠过的那一抹杀意。

天子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两名禁卫在这时入殿。

徐哲见此,有些不解。

还没有等他开口询问,天子怒斥:“身在皇家,手段狠点不算什么,朕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却急于求成,忤逆欺君,还妄想天子剑?你太让朕失望了!”

话落。

徐哲身躯猛颤。

全然不知其中缘由。

自己献策解洛北饥荒,父皇怎还会震怒?

“儿,儿臣不解!”

天子一甩手:“不解?你为私吞焰硝矿场,想要强娶苏氏之女,瞒而不报,是为欺君,禁足入宫,无视圣意,学老六献策,妄想天子剑,不是想篡位是什么?来人,将三皇子拖出去,领昨日剩余庭杖,生死不论!”

“啊?”

徐哲一脸错愕。

他明明是布局良久。

就等今朝献策,好立下大功。

怎么就成了学老六献策了?

等等。

难道说……

老六已经先我一步,利用苏氏的焰硝矿场献策了?

我真他娘的服了。

容不得徐哲解释。

两名禁卫架起徐哲,出门便打。

数十杖责,毫不留情落下。

徐哲仅是叫了两句,便没了声响。

天子身侧,韩常侍小声言语:“陛下……”

“不用劝朕,老三太着急了,必须敲打敲打他,他身边有华神医在,死不了的。”

数十杖责之后。

徐哲的身后已经一片模糊。

看其伤势,没有数月难以下榻行走了。

徐哲被人抬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

太和门外。

四皇子徐璋在此踱步。

一人从宫内廊道快步行来。

徐璋见此,附耳上前。

“四殿下,三皇子哲被陛下杖责了,现昏迷不醒,正被人抬往家中。”

徐璋闻言,满意点头,呢喃自语:“射穿杨之事该发酵了,此行父皇未给老六一兵一卒,等老六入了洛北便是必死之局,此局你当如何破呢!”

归府途中。

徐元与苏伯庸父亲同乘马车。

“六殿下之恩,我苏氏无以回报,日后苏氏上下,全凭殿下差遣。”

苏伯庸拱手致谢。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代表苏氏,真正的站了队。

苏破虏更是直接跪在了徐元的面前:“六殿下,让我跟在您身边,学习剑术吧!”

徐元摆手:“卷入皇嗣争储,危机四伏,跟在本皇子身边,随时都有生命之危,你不惧?”

“不惧,只要能跟在殿下身侧,破虏什么都不惧!”

苏破虏信誓旦旦。

苏伯庸也在旁附和:“殿下,就让破虏跟着您吧!这小子自幼跟我跑矿,对矿非常了解,而且他对洛山一带也很是熟悉,殿下用得上他。”

洛山群山连绵。

若是没有熟悉的向导领路,寻常人进去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那就跟在本皇子身边吧!”

眼下急需用人。

多一个人好办事。

而且苏伯庸让苏破虏跟在自己身边,是为表依附的决心。

同时徐元也不用担心苏氏反水。

马车行至六皇子府。

府门前聚了不少人。

一众人束装悬剑,应是武人。

见徐元归来,便一拥而上。

不等徐元询问,众人抱拳,单膝跪地。

“参见六殿下,我等瞻仰殿下威仪,愿投入殿下门下,誓死追随殿下,唯殿下马首是瞻!”

“唯殿下马首是瞻……”

徐元一眼看去,应有二三十人。

本以为要晚些。

没有想到这么快便有人前来投诚了。

看来文武饮之举,效果甚佳。

“阿元,你一离开文武饮,这些人便上门来了。”


徐元前世本就是用剑高手。

身后剑意袭来,他下意识的将苏婉茹推开。

起身便拔剑格挡。

“锵!”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

徐元这才看清楚。

来袭之人十之五六,是个稚嫩小子。

“浪荡子,休得轻薄我姐!”

男子一剑不成,又是一剑挥出。

徐元只是轻轻挑剑,便将其逼退。

“好大的胆子,你敢行刺皇子!”

徐元大喝。

正欲继续出剑的男子猛然顿住了:“皇,皇子?”

苏婉茹也是惊惶上前,跪了下去:“殿下息怒,破虏不知殿下身份,以为是妾身受了贼人欺负,所以才冒失动手,请殿下恕罪!”

苏婉茹说着。

连忙拉了拉还在愣神的苏破虏,“破虏,还不向六殿下认错!”

苏氏本就已经卷入了皇嗣争储,如今任何错误,都将会导致苏氏灭族。

今晨那赵氏,便是最好的证明。

苏破虏极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可,可是姐,他,他刚才轻薄你!”

“闭嘴,殿下是皇嗣,你动了兵刃,已是死罪!”

苏婉茹朝着苏破虏脑门上敲了一下,俨然一副训斥的模样。

苏破虏低头,口中不服气的呢喃:“不就是和徐哲一样仗着皇嗣身份欺负人么?”

这一声,可没将苏婉茹吓死。

徐元可是动辄能屠族的狠人,若是惹怒了他,苏氏就完了。

而徐元看着眼前这颇有意思的苏破虏,不由心生一计。

“你很护你姐!”

徐元开口。

苏破虏立马接话:“当然,我十岁练剑,就是专门保护我姐的,刚才要不是怕伤到我姐,我就击中你了。”

苏破虏说着,露出不甘模样。

徐元一听,笑了:“这么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赢我?”

“那当然!”

苏破虏信誓旦旦的回答。

徐元又道:“若是赢不了呢?”

苏破虏昂首:“赢不了便任由殿下处置!”

看他那样子,是成竹在胸。

徐元嘴角轻扬:“拿剑,站起来,全力向我攻击!”

苏婉茹吓哭了。

“殿下不可!”

她是担心徐元直接把苏破虏给杀了。

苏破虏直接站起身来:“姐别怕,我肯定赢!”

话落。

苏破虏当即出剑。

徐元立于远处,不动如松。

苏破虏剑至。

徐元一眼看出破绽。

身子轻轻一侧,便轻松避开。

苏破虏剑锋回转,再次袭来。

斯时。

徐元手中的剑动了。

他一剑挥出。

与苏破虏的剑锋对抗。

天子剑瞬间发出铮鸣声。

苏破虏只感觉自己握剑的手一阵发麻。

不等他反应。

徐元随即一挑,苏破虏的剑被卸了下来。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徐元的剑已经落在了苏破虏的咽喉处。

只要徐元轻轻一动。

便可见血封喉!

“不要!”

苏婉茹惊呼。

徐元不语。

苏破虏却在这时露出激动神色。

“好,好厉害的剑术,刚才那一招,竟能震掉我的剑!”

面对利剑抵住咽喉,苏破虏居然不怕。

紧跟着。

苏破虏扑通一声,跪在了徐元面前,“殿下可否教我剑术,我想跟您学剑,特别是刚才那一招,可谓神乎其技!”

徐元一顿。

这小子,有点意思。

徐元没有回应苏破虏,而是说道:“你输了,那先回答本皇子一个问题。”

苏破虏一顿,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殿下是想要知道苏氏有什么秘密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苏氏在洛山开矿时,发现了一座焰硝矿脉,其中可开采焰硝量以千万石计!”

“破虏……”

苏婉茹都来不及阻止。

苏破虏便将其辛苦隐藏的秘辛给说了出来。

嗯?焰硝矿?

徐元双眼一凝,心中思索。

武国境内盛产各种矿石,却不善冶炼之术。

焰硝矿可研制黑火药。

为防流通,致邻国囤积焰硝,发动国战。

故严令禁止民商开采焰硝矿。

凡违令者,可诛九族!

苏氏发现了焰硝矿脉,应动了贪心。

这才被三皇子抓住了把柄。

不过徐元没有想到的,这徐哲野心勃勃。

知情不报。

想要将焰硝矿据为己有。

也难怪,徐哲想要将苏氏拉上他的大船。

可惜。

这次怕是要被徐元截胡了。

苏婉茹心如死灰,焰硝矿场之事败露。

苏家是要被诛九族的。

徐元看向苏破虏:“你刚才说,这焰硝矿场在洛山?”

苏破虏点头。

徐元一喜,笑道:“甚好,本皇子昨夜便说过,只要苏氏上了我的船,可保苏氏无恙,这句话,现在依旧适用!”

苏婉茹闻言,松了口气,忙作揖:“请六殿下指点!”

“等你们拒绝了三皇子再说吧!”

徐元并未将心中所想言明。

近日。

天子为洛北饥荒发愁。

洛北位于洛京偏向东北方向。

从洛京城出发,二十里位置便是洛山。

洛山很大,由群山连绵交错。

地理位置复杂。

穿过洛山。

便遇近千丈宽大河,河名洛水。

渡河向北,即为洛北。

洛北往西方向为北邙。

两者相邻,再往北走,就是边陲。

边陲由将门南宫氏镇守,其外则是邻国大齐。

眼下洛北饥荒,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洛山是关键。

不,应该是说,这洛山中的焰硝矿场才对。

洛山临近洛北。

只需施行以工代赈。

让洛北饥民渡河入矿场,劳作换取粮食果腹。

饥荒之危便可解决。

如此一来,苏氏手上的焰硝矿便不再是烫手的山芋。

而是立功的本钱。

同时也是徐元将苏氏拉上自己这艘破船的妙招。

三皇兄,不好意思了。

苏氏我收下了。

焰硝矿,我也收下了。

“啊嚏!”

三皇子府。

徐哲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刚被人抬回府上。

一旁柳氏正为其擦药。

见徐哲抱恙,柳氏连忙说道:“殿下若是感觉凉了,妾身将这药暖一暖再擦。”

徐哲气头未消:“暖什么暖,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都是老六那混蛋害的,这次是真被老六给阴了一道。”

“殿下,听说今日在大殿之上,六弟竟然请陛下赐婚苏氏?”

柳氏消息也是灵通。

徐哲握拳敲在榻板上:“什么六弟?那就是贼老六,他估计是猜到了什么,竟想将苏氏拉上船。”

不过想到徐元将死在惊蛰剑下,他心情便稍微舒展了些。

柳氏微微一顿:“焰硝矿场的事情败露了?”

徐哲摇头:“败露是迟早的事,连老六这废物都能猜到一二,老四那家伙精的很,不可能不知道。”

“不行,苏氏这张牌不能再藏了,必须尽快打出去,其他人估计也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焰硝矿场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柳氏在旁追问:“殿下准备怎么做?”

“焰硝矿场位于洛山,本王必须找机会向父皇献策,施行以工代赈之法,帮父皇解决洛北饥荒之忧,只可惜今日在殿前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又被父皇禁足半月,身体抱恙无法下榻,以工代赈之策献不出去了。”

徐哲不甘心。

柳氏眼眸一动:“殿下,不如让妾身替您走一趟,将华神医请来?”

徐哲点头:“倒是把华神医给忘了,只要本王能下榻,纵使是冒着被父皇训斥的风险,也要将良策献上,届时将功补过,苏氏也就跑不掉了。”

柳氏闻言,起身就要去请华神医。

徐哲连忙招手,叫住了她。

“等等,记得让华神医将上次的药丸再给本王弄些来。”

柳氏一顿,妩媚的眼眸微微转动。

殿下那一两寸不是没有知觉了么?

怎还要进补。

就这样了还想捣鼓那两下?


场中说话之人二十五六,身着铠甲,腰间悬着一柄宝剑,像个将军。

他叫云烨,云氏一族次子。

在其对面。

立有一中年男人。

脸长体瘦,鬓角斑白。

正是罗家家主罗信。

“云二公子,乱世将其,我罗家只求自保,周、云二族强强联合便可成就伟业,为何要揪着我罗家不放?”

“罗某不过一介商人,族中钱银也都尽数上交,还望云二公子莫要再咄咄逼人,小心狗急跳墙!”

罗信身板虽弱,但面对云烨,却全然不惧,颇有风骨。

云烨面色沉了下来。

他缓缓抽出手中宝剑:“既然罗家主不愿,那便请罗家主赴死吧!”

“动手!”

云烨一喝。

周兵立马高举屠刀,冲到最近的罗家人跟前。

毫不留情,一刀斩下。

鲜血飞溅,染红了整个府院。

近百罗家族人,面对二十余周兵,竟无人敢还手。

眼睁睁屠刀落下。

仅是片息。

十数族人身死。

云烨举手,周兵止戈。

跟着一众女眷,被带到场中。

云烨一脚踩在跪在地上的罗信肩头,满是阴狠:“罗家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罗信受辱,咬牙恳求:“周公心忧罗家生变,杀了我,放我族人离去,此生不入洛北,只求我罗家延续!”

云烨冷哼:“你觉得可能么?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罗家主这般执拗,那就别怪在下用点手段了。”

说罢。

云烨挥手。

罗家一众女眷被带了上来。

其中包括了罗信妻女。

罗信心中惶恐:“你要做什么?”

云烨不语。

侧步走到罗信夫人跟前。

“我看夫人也是风韵犹存呐!”

音落。

云烨手中宝剑悬于罗夫人身前,而后一挑。

罗夫人身上衣绸尽数破开……

府院中央,有点点晃眼。。

罗夫人惊叫,双手捂着身子。

罗信嘶吼,欲要起身与云烨搏命,却被其狠狠踩在脚下。

“畜生呀!”

一众罗家族人低头抽泣。

或惧、或怒。

云烨则是一脸享受,侧首扫目。

“罗夫人,劝劝罗家主,不然……”

云烨说着,目光转向了罗信唯一的千金。

其不过十之过四,正值豆蔻。

罗夫人以泪掩面,眼眸之中尽是绝望。

“畜生,我宁死不受辱,老爷,妾身先走一步了。”

罗夫人咬牙嘶语。

旋即身子往前冲去,正好撞在了云烨的宝剑之上。

云烨一脚将罗夫人踹开。

而后在其身上将宝剑上的血迹擦净。

罗信双眼布满血丝,颤抖的身躯不是畏惧。

而是愤怒。

“洛北乃是国土,尔等国贼行丧良之举,难道不怕天子震怒,诛尽九族么?”

说到底。

洛北饥荒。

是朝廷治理出了问题。

否则国域之内,岂会有这般乱象。

“诛尽九族?笑话,周、云二族谋起,身后有各大强族相附,麾下十万大军,数十万饥民,不消时日,便可掀了武朝皇权,谁诛谁的九族还不一定呢!”

云烨狂妄至极。

周、云二族谋划多年。

既已起兵,必可定乾坤。

而这时。

门外站了许久的徐元,终是踏进了罗府。

“好大的口气!一介土狗,也妄图颠覆我大武王朝?”

徐元阔步走来。

院中众人闻声而视。

见徐元三人面生,心生疑惑。

云烨打量徐元:“足下何人?”

徐元不紧不慢,行至场中。

负手而立。

“吾乃当朝皇子也!”

徐元此话一出,云烨立马握剑。

一众周兵,纷纷围了上来。

云烨目视徐元,心中生出畏怯之意。

“原来是皇子殿下!”

云烨凝声,他连忙唤来一人,又道:“去府门外看看对方带了多少人马!”


干!

现场炸了。

面对如此狂妄的徐元,众人纷纷涌上擂台。

文武饮是武朝一年一度的盛会。

前来参加者,不论年龄,不论身份。

人人平等。

再加上外面全都是徐元这位废物六皇子的传言,这些武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徐元看着一拥而上的武人,心中战意正浓。

倒也不是徐元托大。

而是早在之前,徐元就安排了赢诩探过情况了。

今年来参加武试的武人水平都很一般。

以徐元目前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众人挑下擂台。

立于看台的徐璋见徐元如此言行,嗤笑起来。

“蠢蛋!”

人群中。

苏伯庸摇头:“六皇子这般托大,想来所说的保我们苏氏无恙这话,也是不可信哪!”

苏破虏不服,撇嘴道:“父亲,那是你没有见过六殿下的剑术,当时他就是这样,这样,在这样,将我的剑给卸了的,六殿下可厉害着呢!我要跟他学剑!”

苏破虏从不与父亲顶嘴。

今日是仅有的一次。

苏伯庸叹息,不再言语。

台上,徐元剑指眼前数名武人。

“尔等庸狗,来战!”

徐元一喝。

众人迅速逼来。

台下南宫璃心急如焚。

一度想要上台将徐元拉下。

武试挑战,台上生死不论。

她是担心徐元出事。

就在南宫璃犹豫要不要上台时。

便见台上两名武人横飞而出,重重砸在地面。

手中利剑,已然两段。

南宫璃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两人飞出。

徐元舞剑。

身体在众武人间穿梭。

每次挥剑,便会将一名武人的利剑斩断。

然后将其踹下擂台。

天罡剑不愧是名剑。

这些武人的剑与之碰撞在一起,都逃不了折剑的下场。

短短片刻间。

已有二十余人落败。

场外令史甚至是都来不及通报徐元的胜利。

“六皇子元胜。”

“再胜……”

“……”

“三十胜!”

场外已经鸦雀无声。

谁也不会想到,曾是废物的六皇子元,竟有这般身手。

南宫璃清眸注视着台上的徐元。

这臭小子的身手未免太了得了一些,难怪赢诩会被他一剑折服。

看台上的四皇子徐璋面露难看之色。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走眼的?真服了这老六了,被他骗了二十年。”

不过没关系。

惊蛰应在来的路上了。

让老六在得意一会儿。

惊蛰一出手,老六必死。

老三这买凶杀皇嗣的事情,就跑不掉了。

徐璋想到这里,脸上的异样神色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笑。

“六皇子元,百胜!”

一炷香的时间。

令史再次惊呼。

擂台上。

全都是断剑。

唯有徐元,持剑而立。

如同君王,坐拥天下。

好强!

这是所有人心中此刻涌出的两个字。

原先对徐元不屑,也成了现在的敬佩。

台上不论生死。

但徐元却只折剑,不取性命。

此举,得一众武人之心。

“六殿下威武!”

苏破虏一记高呼,打破现场的沉寂。

一众武人这也才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他。

“六殿下威武!”

有人领头,便有人附和。

片息间。

场中只剩整齐划一的呼喊声。

四皇子徐璋咬牙:“老六好谋划呀!小瞧你了,以此法得众心妙哉,却不过只是仗着天罡剑削铁如泥,断一众利剑罢了。”

别人看不出徐元的心思,徐璋看得出来他。

文武饮武试的武人多是无主之将。

可以说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这也是为什么徐哲想方设法要将赵氏的人推到文武饮监官这个位置的原因。


徐元交剑求死。

原本盛怒的天子,此刻眉间竟缓和了几分。

皇子之间争储,天子很清楚他们的心思。

徐元这明显是受了委屈。

其中端倪,不言而喻。

他难得见到几位皇子在同一件事情上这般齐心。

天子起身负手,怒目却是落在了三皇子徐哲的身上:“老三,你看看,你都把老六逼到求死的程度了。”

徐哲躺枪。

他连忙解释:“父皇冤枉,儿臣并未逼迫老六,都是老六他……”

徐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元的高呼声给打断了。

“父皇息怒,一切都怨儿臣,儿臣没有想到一把佩剑,惹得诸位皇兄这般不悦,父皇不用管我,只需按皇兄们的意思,将儿臣处死即可,莫要因为儿臣伤了皇兄与父皇之间的和睦。”

天子一顿。

老六何时这般懂事了?

见徐元态度如此诚恳,天子看徐哲的目光愈发不悦:“老三,你还说没有逼老六?”

众皇子愕然。

老六真他娘的会演。

徐元继续开口:“三皇兄,弟弟已经把天子剑交还,你大可不必再栽赃于我。”

徐哲有些傻了:“栽赃?不对,我所言皆为事实,这跟天子剑没有关系,父皇,切勿被老六蒙混了过去。”

天子语态冷漠:“你闭嘴,老六,将其中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徐元一喜,趁热打铁,“父皇,先前三皇兄所言,全都是栽赃。”

徐哲差点吐血:“老六,你少在这里贼喊抓贼,你敢说兵马司副指挥使赵匡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

徐元摆手,一脸正色。

三皇子闻言,立马说道:“父皇,您听到了,老六已经认罪了。”

天子一瞪:“朕允你说话了么?”

徐哲惶恐,连忙闭嘴。

天子又道:“老六,你说!”

徐元昂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义正言辞道:“要我说,就该将三皇兄夺嗣,于午门斩首,以正皇室之风!”

哈?

杀三皇子?

这老六,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天子低喝:“让你说事,没让你乱说!”

徐元立马道:“父皇,我并非胡言,三皇兄有罪,而且是大罪,他与赵匡勾结,在无调令之下,私调兵马,欲要将儿臣府邸踏破,甚至是拉弓射箭,伤了南宫璃。”

“还有,三皇兄污蔑我掳掠皇嫂,非要闯府搜人,人没有搜到,现在还倒打一耙,可怜儿臣生母走的早,只能任由三皇兄这般欺负了!”

徐元说着,还不忘摆出委屈模样。

卧槽!

老六还演。

谁不知道南宫妃生前是天子最是疼爱的妃子。

不然的话,徐元无能,天子早就将其给废黜了。

天子看向徐哲质问:“老三,可有此事?”

徐哲咬牙:“父皇,老六做了还不承认,昨天他自己跟我说……”

徐元坏笑追问:“说什么?”

“说……”

徐哲半天吐不出那几个字来。

难不成,他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很润”么?

徐哲支支吾吾,索性将其揭过:“父皇,老六掳掠苏氏,可将其宣入殿前作证。”

天子点头应允召见苏氏之女,苏婉茹。

“宣苏氏入宫!”

很快。

苏婉茹便被带到了殿前。

她和昨日一样,身着青罗,金莲轻迈,行至中央。

倾国倾城的容貌,引来了百官的注目。

西北第一美人。

名不虚传。

苏婉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徐元的身上。

两人视线碰撞。

苏婉茹立马娇羞埋下脑袋。

昨夜在卧房中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

让苏婉茹的脸颊,红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民女苏氏苏婉茹,参见陛下!”

苏婉茹朝着天子叩首。

天子打量苏婉茹,当即问道:“朕问你,昨夜你可曾去过六皇子府上?”

苏婉茹不敢懈怠:“去过!”

徐哲闻言,立马就激动了:“呐呐呐!都听到了,老六,你还敢狡辩?”

天子又问:“六皇子可曾对你行不轨之事?”

苏婉茹听了。

下意识的看向了徐元。

轻薄于她,算是不轨么?

苏婉茹有些犹豫。

昨夜在徐元卧房。

自己被徐元上下轻薄了个干净。

“不,不曾!”

苏婉茹贝齿轻咬。

那羞红的脸颊,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

特别是徐哲。

他只感觉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都要发光了。

他握着拳头,冲着苏婉茹低喝:“苏婉茹,你如实交代,有陛下为你做主,老六不敢欺负你!”

天子皱眉:“苏氏,朕再问你一遍,六皇子是否对你行不轨之事!”

很显然。

面对苏婉茹这种绝色美女,徐元不冲洞,连天子都不信。

苏婉茹这一次很坚定的回答:“回陛下,六皇子殿下并未对民女做任何过分的事情,甚至还送民女离开了皇子府。”

天子心中诧异:“那你又为何出现在六皇子府?”

听到天子追问。

徐哲有些慌了。

人是他安排送去的。

要是苏婉茹如实交代,那他可就说不清了。

污蔑手足,欺君罔上。

届时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呀!

徐哲惶恐:“苏婉茹,你想清楚了再说!”

徐哲出言提醒。

但苏婉茹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回陛下,是一蒙面男子将民女掠入六皇子府上的。”

天子踱步思考。

几息后。

天子下令:“来人,给苏氏验身!”

“喏!”

很快。

苏婉茹就被两位嬷嬷带走。

一盏茶的功夫,人被带回来了。

两位嬷嬷跪在殿前复命:“陛下,苏姑娘是完璧之身。”

此话一出。

徐元笑了。

叩门而不入,当然是完璧之身了。

徐哲愣了。

老六真的没有碰苏氏?

可他说很润呀!

混蛋。

被老六耍了。

天子回到龙椅上。

此刻他心中已有答案。

“老三!”

天子轻唤了一声。

徐哲立马颤着身子,跪了下来:“父皇息怒,此事想来是儿臣误会老六了。”

败局已定。

还想拉徐元下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徐元连忙接话:“误会?三皇兄一句误会,就能带人上门闯府大动干戈?那我也误会一下,动刀子砍了你的脑袋行不行?”

天子抬手:“老六,朕知你心中有委屈,这样,朕允你提三个要求,算是对你的弥补!”

一听有好处。

徐元心中乐了。

徐哲则是黑着脸,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至于其他几位皇子,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四皇子徐璋更是站了出来:“父皇此事不妥,苏氏之事虽是误会,但老六斩杀兵马司副指挥是事实,剑斩命官,非同小可,论事,老六有罪,怎可奖赏?”

五皇子徐炎跟着附和:“四皇兄所言极是!”

徐元脸黑了。

你们不踩我会死呀!

见两位皇子帮自己说话,徐哲大喜:“父皇,老六他……”

“闭嘴!”

天子一怒,众人心惊。

话未说完的徐哲,不敢再言语。

天子又道:“兵马司是天子‘兵刃’,却听你三皇子殿下的号令,你好大的威风,朕看你是着急坐这皇位了?”


“周公,玩笑话就莫要再讲了,眼下我等已渡河,需趁夜潜行,偷了这焰硝矿!”

云骁沉声,心中总感觉不对劲,可却又说不上。

他再次止步。

隔岸眺望,愣了几许后,便追上率先前行的周天汉等人。

与此同时。

洛山腹地,一处天壑,蜿蜒曲折,呈半圆地势。

越过天壑南面,有一片高山相连。

山间险峻,脚下却有数百人矿丁熙熙攘攘,掩夜忙碌。

这里是焰硝矿场。

“大家动作快点,将那边拒马抬过去,还有那谁,火油小心一点,别打翻了……”

苏破虏站在一处石块上,冲着矿丁大声吆喝。

一旁。

闻青等人面色凝重的看着矿场不远处的那座孤桥,心中若有所思。

他奉徐元之命来此收矿。

本以为矿场有天险阻路,易守难攻,御敌自不是问题。

可当他到了才发现矿场南面天壑有一处豁口。

自豁口而下,形成一个斜坡,可策马直接通往天壑对面。

这是苏氏当初开矿初始时留下的运道。

而今却成了索命的闸刀。

除此之外。

矿场基本毫无守备,只有三百矿丁碌碌劳作。

更无对战兵刃。

最多就是几把铁镐铁锹!

“闻夫长,若有敌人来犯,咱们这矿场守不守得住呀?”

苏破虏忧心。

他已经按照闻青的意思,将照明用的火油搬至豁口,用于御敌。

闻青轻叹:“殿下之命,当全力以赴!”

话音刚落。

远处丛林间,点点火光闪烁。

眺望而去。

可见一众身着甲胄的精兵,约莫两千,正朝着矿场迅速跑来。

闻青双眸一颤,“有敌袭,所有矿丁就位,便听我号令!”

苏破虏在旁:“你们都是苏氏买来的矿丁,想活命就听闻夫长号令,快快快!”

苏氏矿丁出身奴隶,听话能干。

如今少东家发话,自不敢忤逆。

很快,一众矿丁手持镐头铁锹,隐于拒马之后。

而天壑对面的周军,也到了。

周天汉在前。

铁甲铮铮,无形威严,令人心生寒意。

闻青仅仅是与之远远对视了一眼,便知自己不敌。

“仲邑,阵前喊话!”

周天汉下令。

周仲邑策马上前,止天壑边缘:“矿上众人速速抱首而降,迎周军入矿,否则一概诛尽!”

洪亮的声音在幽夜山间回荡。

如同把把利剑,穿刺着矿上众矿丁的内心。

他们天生胆怯。

面对两千周军精锐来袭,早便吓得失了禁。

闻青持剑而立,一人一骑,直面周军。

“周贼来犯,胆敢上前者,杀!”

闻青不惧。

他既已择主,便会忠人之事。

纵死,也要谨遵徐元之命,护卫矿场。

周天汉看矿上还有人如此狂悖,不屑一笑。

倒也不废话。

举剑便是高呼:“众军随我夺矿,杀!”

“杀……”

两千精兵,怒喝之声,振聋发聩。

山间,悬树而眠的刘戬猛然惊醒,他望向矿场方向,不由大惊。

“不好,贼人袭矿!”

刘戬纵身跃下,骑上悬挂了十数个周兵首级的马匹,疯狂往洛京城外虎啸营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洛京城。

皇宫太和门。

苏伯庸与杜飞被拦于此。

“苏运使请回吧!酉时之后,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宫!”

禁卫说罢,手中大刀向前。

苏伯庸只能是悻悻退开。

杜飞大急:“都怨在下误了时辰,周族谋反,若今夜发兵,国之将乱呀!”

苏伯庸同样心急如焚。

他宝贝儿子跟在徐元身边。

真要出事了,苏氏香火就要断在他这一脉了。

思索再三,苏伯庸有了主意:“去找南宫小姐,她身份特殊,定有办法!”


天子拂手,南宫璃退去。

待其离开,天子这才一声轻叹,倚背而坐,闭目静候。

今夜消息会很多,注定无眠!

南宫璃离宫之后,并未归府。

而是悄然出了城,换上一匹快马,往洛山方向去了。

纵使无一兵一卒,她也要只身入洛北,救徐元!

……

洛山腹地。

周军两千精锐全军冲锋。

于豁口策马而下。

来势汹汹,如猛虎攻山。

“杀……”

震耳欲聋的嘶吼,将矿丁吓的丢了手中的镐头。

面对众军,闻青丝毫不惧。

他策马在前。

手中长枪舞动,率人便迎了上去。

一入敌阵。

闻青甚是勇猛,一枪击出,一名周兵便被其高高挑起。

枪回,如龙。

又是两名周兵被斩下。

苏破虏等人见闻青一人一枪便杀敌十数,顿时士气大振。

“所有人捡起你们的武器,护卫矿场,若矿场被夺,尔等只有一死!”

苏破虏高呼。

原本心生恐惧的矿丁再次鼓起了勇气。

苏破虏持剑迎敌。

一众矿丁紧随其后,虽不敌周兵,却也能三五人硬抗一人。

然而。

双方本就悬殊。

仅仅片刻。

数百矿丁便死伤大半。

周兵也顺利冲上矿场豁口。

眼看矿场失守,闻青手中的枪舞的更加炙热了。

周兵后方,周天汉看着奋勇杀敌的闻青,不禁敬佩:“我原本以为杨正虎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此人是谁的部将?”

周仲邑立马回话:“他便是三皇子身旁的骑将,孩儿就是被他追杀跳河而逃的。”

云骁一握战剑:“让我去会会他!”

刚欲上前,周天汉却摆手制止。

“云兄,犬子丢了周族颜面,需让他自己寻回!”周天汉说着,将腰间配件扔给了周仲邑:“去,将其首级取来!”

“名剑斩风!”

周仲邑狂喜。

他双手接剑,激动的身子不住发颤。

作为习剑之人,有一把厉害的兵刃,会大大提升整体实力。

周天汉的佩剑是少有的好剑。

周仲邑曾多次请斩风剑无果,如今周天汉主动赋剑,他怎能不喜。

甚至是在握住斩风剑的瞬间,周仲邑感觉自己变强了。

是的。

他虽然秃了。

但他变强了。

“父亲,云叔,孩儿定不辱使命!”

周仲邑握剑策马,直冲闻青身前。

他剑指闻青:“我剑下不占无名之辈,汝之何名?”

闻青一枪挑飞一名周边,竖枪回应:“闻青!”

“哼!鼠辈而已,我现在强的可怕,上前一战,让我斩下汝之首级。”

周仲邑满腔自信。

闻青不废话,一拉缰绳,朝着周仲邑杀去。

他一枪挤出,周仲邑出剑格挡,跟着调转方向,看准机会,直取闻青咽喉。

闻青马上俯身,回马一枪。

枪头划过周仲邑后腰,险些将其贯穿。

紧跟着。

闻青一脚踹在枪杆,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周仲邑从马上挑了下来。

“不好!”

周仲邑大惊。

未等其反应。

闻青的枪再次袭来。

周仲邑慌张从地上爬起,奋力格挡。

顺势退后两步,接着转身边跑。

“父亲救我!”

周仲邑惧了。

闻青之能,是他无法匹敌的。

此刻的周兵已经将闻青众人围在了矿场中央。

大部分矿丁已被就地诛杀。

仅剩闻青苦苦支撑。

本想让周仲邑斩下闻青首级,立下头功。

不曾想,周仲邑无能。

竟被闻青挑下了马,还被追着挑杀。

“周公,二公子危矣!”

云骁在旁观战,不禁提醒。

周天汉脸色难看。

他策马入场。

迎上逃窜而来的周仲邑,弯身接过其手中斩风剑。

旋即纵身一跃,自马背上跃上半空。


——约一个时辰前——

杏儿庄。

周军粮仓大营。

主营帐内,徐元手侧腰,唤云夫人上前。

一旁婢子已被击晕。

云夫人心惶:“浪荡子,你休得无礼!”

徐元蔑视一笑:“无礼?看来你并未见过你儿子无礼的模样,不如今日便让夫人瞧瞧!”

见云夫人不动。

徐元主动上前,利剑架在了云夫人的脖颈上。

“跪下!”

云夫人虽心有畏怯,但却不堪受辱。

她切齿而视:“休想!”

云夫人不屈,徐元手中剑便动了。

对着云夫人身前一划。

青绸破开。

云夫人躬身护住身子,面色潮红。

她作为云氏夫人,端庄典雅,得人尊敬。

何曾有人敢这般羞辱于她。

“武朝贼子,你想辱我,我宁死也不从!”

云夫人贝齿紧咬。

脸上掠过的神色,充满了滋味。

徐元嘴角轻扬:“死很简单,但夫人可有想过,待你死后,营帐外的五千饥民饱暖思欲,入帐后见夫人如此,会当如何?当然了,本皇子不会让夫人轻易死去!”

“你……”

云夫人眼瞳急剧收缩。

外面饥民数千,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云氏在洛北极有威望,可率领洛北众族。

如今的十万周军。

非周族一家所有。

而是由云氏领众部联盟。

倘若云氏夫人遭众饥民之辱,届时身首被悬于营外示众,云氏清誉和威望便会一泻千里。

周军联盟,将面临土崩瓦解。

这才是最可怕呀!

眼前这人,好狠的谋略!

“云夫人,本皇子仁厚,不愿见夫人尸首遭饥民鞭挞,但为大局,夫人可知该如何做了吧?”

徐元将剑收回。

云夫人咬牙,脸庞如熟肉的果实,别有韵味。

见云夫人不语。

徐元转身:“既然夫人不愿,那本皇子便走了。”

掀开营幕,外面众多饥民疯狂抢掠。

又几人冲至营帐前,刚欲入帐。

见徐元在此。

便乖乖退去。

而这无疑是给了云夫人重重一击,她有些慌了。

“等等!你想如何?”

云夫人叫住徐元。

徐元返头:“夫人饱含学识,还需要我教么?”

她紧咬朱唇,缓缓起身,行至徐元身后。

徐元将营幕拉下,伸手轻抚云夫人红唇。

这嘴,不比赵艳娘的差!

云夫人想躲。

但却忍住了。

她不甘握拳,“能否告知我儿云烨在何处?”

云夫人心思缜密,自是猜到了云烨可能出事了。

既要俯首,不如趁此一问。

徐元倒也不隐瞒,如实回答:“五里外,罗府!”

云夫人目光颤动。

思索几许,咬牙跪下。

徐元笑了:“夫人可想清楚了?”

云夫人闻声,放开了身前的双手。

将自己完全呈现在徐元眼前。

营幕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撒在她的脸上。

能看到其眼角悬着泪珠。

云夫人一世清白,没了。

徐元双目扫过:“我不喜欢逼……”

话未落下。

云夫人掩面低头。

在怵了片息后,终是扶住了徐元的侧腿……

半个时辰有余。

粮仓内的食粮已经被饥民尽数搬空。

营内的五百守兵,被饥民生生踩踏而亡。

地面躺着诸多尸首。

有周兵的,也有饥民的。

将军邢巨力,自尸堆中翻滚而出。

他命大。

躲在了自己的坐骑之下,躲过一劫。

他艰难坐起身来,见周围饥民未散。

心头不由一紧,迅速将身上周军甲胄卸下。

然后将身旁死去饥民的衣服换上,再往脸上抹了半截泥土,伪装成了饥民,混入人群之中。

一直苟到外围,这才偷了一匹罗家人留下的马,疯狂朝大军方向疾驰而去。

主营帐帷幕掀开。


轰!

徐元杀人诛心。

四个字,让徐哲气血翻滚。

跟着嗓子眼一甜。

一口怒血喷出。

而后眼前一黑,险些从马背上栽下。

等到他缓过神来。

发现徐元已经回府。

府门紧闭,看不到半点身影。

“徐元,贼老六,啊……”

徐哲急火攻心。

后槽牙咬的嘎嘎作响。

他看了一眼马背上的赵匡尸首,当即喝道:“我要入宫面圣,我要老六死!”

当即。

徐哲带着人,便往皇宫疾驰而去。

行至太和门。

却被禁卫拦下:“何人夜闯皇宫?”

徐哲下马:“劳烦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兵马司副指挥使赵匡殒命,凶手还在洛京城中法外,需请见陛下定夺。”

见来人是三皇子徐哲,禁卫同样没有通情之意。

而是冷漠回绝:“酉时之后,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宫,还请殿下明日早朝再行入宫。”

“你……”

徐哲脸色拉了下来。

任何臣子,无天子召见,不得随意入宫。

更何况现在已近戌时。

天子很有可能已经就寝。

若是扰了天子良梦,谁也担不起。

徐哲握拳:“走!”

无奈之下,徐哲只能先行回府。

待明日早朝,再入宫面圣,状告徐元。

待徐哲走后。

深宫。

天子尚未入眠。

而是挑灯批阅奏折。

身旁寺人轻声言语:“陛下,三皇子已携赵匡尸首离去。”

天子阅卷不语,数息后,他将那份“洛北饥荒”的奏折放在了案上:“朕乏了!”

话毕。

天子起身,却在窗前止步。

目眺夜空。

仅是一日,老六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举动。

蛰伏近二十载,连朕都看走了眼。

且看今夜你作何抉择。

徐元府内。

南宫璃注视着徐元。

今晨赵营出言不逊,试图轻薄于她。

徐元苏醒,持剑斩了对方。

而今。

赵匡下令放箭伤了她。

徐元斩首赵匡。

这份偏爱,南宫璃感受到了。

察觉到南宫璃异样的目光,徐元不由笑道:“璃姐,你这么看着我,莫不是今晚想要与我同床共枕,共度春宵?”

徐元打趣。

一旁赢诩冷不伶仃接了一句:“在下在府门外守着,以免外人扰了殿下和主母!”

话毕。

不等南宫璃叫住他,便直接走开了。

真没想到,赢诩这般懂事。

南宫璃香足直接踹在徐元身后:“你想得美!我只是在担心明日事情捅到陛下那里,你该如何收场!还有,先前我明明见苏氏在你房中,可徐哲为何几寻无果?”

徐元一顿。

原来南宫璃知道卧房内发生的事情。

看着南宫璃好奇的神情。

徐元解释道:“苏氏在徐哲到来之前,便从后门离去了。”

南宫璃有些吃惊扫了徐元一眼:“这么快?”

徐元差点无语。

想来南宫璃是误会了。

“我只是与苏氏达成了交易,并未深入。”徐元连忙解释了一番。

南宫璃却不信:“就你小子那德行,岂有扣门而不入的道理?”

徐元又道:“若非达成共识,苏氏又岂会离去?”

南宫璃思索。

徐元所言,不无道理。

但想起赵匡之死,她又开始担心徐元起来:“苏氏且放一边,赵匡之死你打算怎么办?”

徐元突然认真起来:“赵氏为三皇子臂膀,既然动了,就要动的彻底,所以我打算明日一早,屠族!”

屠族二字一出。

惊住了南宫璃。

赵氏在洛京根基深厚。

岂是徐元一介废物皇子说屠就屠的?

南宫璃叹息:“不可能!明天陛下朝会,三皇子便会入宫请奏,届时陛下召你入宫,你根本没有活的可能!”

“所以动作要快,得赶在徐哲见到陛下之前!”

“就算如此,你拿什么对抗赵氏一族?”

南宫璃还是徐元深意。

徐元嘴角微微上扬:“拿那十万两黄金的欠据,以及……赢诩!”

说罢。

徐元转身往卧房走去。

临近门前。

徐元又扭头打趣:“璃姐,今晚上不一起?”

“滚!”

“好呢!”

南宫璃蹙眉。

回想徐元的话,突然就明白了。

跟着脸上就掠过了前所未有的惊讶。

这臭小子,我竟没有发现他有这般心思。

从今晨徐元苏醒,他就开始布局了。

杀赵营。

请赐天子剑。

为的是参加文武饮,在文武饮上招揽贤才。

然后因赵营之死引出赵匡敌视。

就有了射场拉开六石强弓的赌约,迫使赵匡签下十万两黄金的欠据。

再以此折了赵家这张三皇子的羽翼。

只不过府门前斩杀赵匡。

以及苏氏入榻,是徐元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但却并不影响徐元的筹谋。

如果南宫璃的思路是正确的话。

那徐元……太可怕了。

步步为营步步局。

或许。

争储夺嫡,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翌日。

天刚拂晓。

徐元一行人已然来到了赵氏府门前。

“赢诩,叫门!”

徐元发话。

赢诩上前,止于府门外。

下一刻。

赢诩拔剑。

“锵!”

剑光掠过。

随之一声闷响。

赵府大门,应声落下。

在赢诩的剑下,硬生生被斩成了两段。

“殿下,门开了。”

赢诩回到徐元跟前,脸上表情满是淡漠。

似乎他所理解的叫门,就是如此。

徐元有些无语。

“罢了!”

今日徐元登门赵府,本就为屠族而来。

叫门和破门,并无区别。

“随我入府要债!”

徐元说罢,朝着赵府内行去。

刚入府院。

诸多赵家族人便闻声而来。

仅是几息,府院内便围满了赵氏族人。

其中为首一人,年至甲子,胡须斑白。

正是赵家家主赵延。

而在赵延身侧。

有一女子相随。

女子双十年华,身姿高挑,胸前硕果累累。

一袭红裙在人群之中分外扎眼。

丹眉凤眼,娇艳的红唇,宛如能滴出水来一般。

徐元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身上。

心中不免微微悸动。

那嘴,极品也。

只是不知含珠之下,会是何等感觉。

若能让其俯首,也不枉今日来这赵府走上一遭了。

“赵家何人主事?”

徐元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赵氏族长未动。

倒是他身旁的红群女子,迈步上前。

一步一莲,身姿扭动,娇艳无比。

徐元内心吸了口凉气。

今日屠族,他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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