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说别的,就那一挺机枪只一个照面儿就能在我身上钻出来十七八个窟窿眼儿来。
没有更好的出路了。
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掏出镜面匣子检查了一下弹夹,把快慢机调到连发。
嘴里叼着枪,两只手拿着拔掉拉环的香瓜手榴弹,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前蠕动。
太阳快要落山了,火红的光线斜着打进山洞里。
距离洞口三米,我就不得不停下来了,太亮,再往前就要被发现了。
用胯骨压着手榴弹,猛地向下一顶,没有了保险的手榴弹立即被撞开了引信,嗤嗤的声音响起。
外面鬼子显然也听到了这动静,厉吼了起来,可能是担心误伤友军,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
我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把两个手榴弹接连扔了出去,也不等爆炸,从地上蹦起来就往外冲。
一步、两步,达摩老祖保佑,千万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三步,我蹿出了洞口,却立即瞳孔紧缩,不得不一脑袋扎向地面。
脚边就是一颗香瓜手榴弹,我丢的。
我左手受了伤,失了准头,这铁家伙擦在了岩壁上,并没有扔出去多远。
要了命了!
还没有完全趴在地上,那手雷就在身边轰的一声爆了开来。
耳朵嗡嗡作响似是被塞了棉花,对周围的声音听不真切,脑袋天旋地转一阵阵恶心。
根本顾不得检查自己哪里受伤,我双手撑地向前一滚,顺势拽下嘴里的手枪,横着甩出一梭子。
二十发子弹呈扇面泼了出去。
丢掉手枪,拽出后腰的手斧嚎叫着冲锋。
两个机枪手被手雷崩死了,怪不得我没有被枪子儿射成血葫芦。
稍远处抽烟的仨鬼子被弹雨打翻了一个,剩下两个却毫发无伤,此时正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挺着刺刀往我这面冲。
相距不到五米。
双方都在冲锋,五米的距离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