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尤其是每月的月圆之夜,那情景就更加真切。
我真担心,我有我爸,那个男人说的魔根。或者,我本身就是魔。
没容我多想,到了小雪家,妈卸下匣子,提了一口恢复过来元气。上次送走这一家人,妈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
按说这个小雪的生意应该推了的,但是小雪她妈做姑娘时跟我妈做姑娘时是一个村的,她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人家给的香火钱又多。我妈才决定拼一把。
4.
我妈让小雪的妈妈紧闭院门,她又招呼着在院子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八仙桌,又在桌子上摆了果子贡品、香炉。
妈整理了一下衣服,她那一身雪白雪白的裤杉,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特别刺眼。
她开始对着香案行礼,那白色的衣衫,不大一会儿随着风鼓动了起来,像吹足了气的皮球一样,还哗啦啦作响。
我垂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这一切。我不敢眨眼睛,也不敢多说话。
那个瘦弱的女人和她的丈夫 也站在一旁,静默着。
忽然,空中刮来一阵旋风,那风正对着妈的头顶,一点点地落下来,一会儿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我妈的身影显得朦胧而魔幻。
她用手举着我爸给他刻的那只桃木剑,对着旋风上方的口子劈了过去。随着她的一声:[走。]
那阵风立马化成了一条蛇的样子,从窗户口钻进了小雪的屋子。
只一会儿,从小雪的屋子里传出来凄厉的叫声。
声音落地,那间屋子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雪眼神呆滞,披散着头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先喊了一声:[妈!]又喊了一声:[爸!]然后一下子晕倒在香案的旁边。
那个瘦小的阿姨,赶紧上前扶住她:[闺女呀,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到底是哪个孬孙妖精,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我妈没说话,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用木剑拄着地晃了几晃身子:[孩子的命暂时保住了,但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