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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骂你没良心眼睁睁看我们娘俩等死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的一碗水从未端平,妹妹对我的欺负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再和你说一遍我不欠谁的,我爱怎么活就怎么活,谁都管不了!”
我扯开她枯燥干瘪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曾经被攫取养分的小树努力扎根大地终于成为了参天大树。
“你事事算得那么清楚,那生恩呢你总得还给我吧,是我给你带到这个世上的!”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自以为能够再次困住我,可她不知道,那条没被人眷顾过命我早就还给她了。
“妈,再也不见了!”
我长舒一口气松开拧紧的眉毛,缓慢而又坚定地踏出第一步。
身后是陌生人的嚎啕大哭,悔不当初,她们的喜怒哀乐从此与我再也不相干。
13
研究生的时光过得很快,在实验室做了几次,发了几篇文章就接近尾声了。
远方的人与事好像只是我闲暇时做的一场梦,梦里的她们模糊不清。
原以为不会再得知她们的消息,我们会像两条平行线各自延长却永不相交。
在一场饭局上我听着老乡闲聊,才知道张晓雪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疯疯傻傻的认不清人了。
那个偏心疼爱她二十年的妈妈对她弃之如敝履,雪夜里抛下她独自跑了。
“听说要去找什么大女儿?叫什么张晓沐吧,谁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呢?”
“别管这些了,来举杯庆祝我们乐由师姐硕博连读,尽情遨游知识的海洋!”
众人纷纷应和,一杯又一杯酒的试图灌醉我,好报复一下我平时对她们的压榨。
我通通来者不拒,十分豪爽地喝下她们的酒。
烈酒的灼烧感从胃里传到心里,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没人注意到我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
酒足饭饱后我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