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哥,我没脸见人了,你还救我干什么?让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活不下去了……”
“倾澜,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让你死?发生那样的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何苦要如何为难自己?”
“答应我,什么都不要再想,把那些事情全部忘记,应该付出代价的人是他们。”
“你乖乖闭上眼睛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放心,那些欺负你的狗东西,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不走,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陪着你。”
……
越听,司若雪越觉得讽刺。
她一心一意对墨锦成,付出一切,无怨无悔,墨锦成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娶她,说要一辈子对她好,结果呢?
墨锦成在她面前说得天花乱坠,真正做的事情却很少,可他为沈倾澜做的事情却是不少。
墨锦成在她这里没有耐心,在沈倾澜面前不仅有耐心,还特别会哄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幸好,她放手了。
轻嗤一声,司若雪放轻脚步,径直潜进墨锦成的屋内。
她很少来墨锦成的主卧,但她知道床在什么地方,也知道墨锦成的习惯,要怎么才能不被发现来过这里。
进去后,她径直走到床前,在枕头下摸索。
果然,跟记忆中一样,沈倾澜将解药放在这里。
司若雪将解药拿走,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相似的盛水瓶子塞回原处,然后,复原一切,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出了主院,司若雪就循着记忆找去北院。
北院荒凉,根本就没有人愿意靠近。
司若雪一路过去,冷清得不行。
北院大门关着,司若雪也没上前敲门,而是选择翻墙进去。
在此地照顾墨锦霄的人只有一个,院内大小事全靠他一人,这会儿正好出去了。
司若雪走进墨锦霄的卧房,屋内的光线并不怎么好,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墨竹……”
这是伺候墨锦霄之人的名字。
“是我,司若雪。”
司若雪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甚至有些病入膏肓的灰白,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感觉。
“锦霄,好久不见。”
“嫂子。”墨锦霄双眸陡然一亮。
但下一刻,他眼中的光亮又消失了。
“这里脏污,你不该来这里。”
“锦霄,你还是叫我若雪吧,我没有嫁给墨锦成,也不是你嫂子。”司若雪道:“这次过来找你,是因为我发现你当年并非得了什么无药可医的罕见病,亦不是中邪,而是被墨锦钰和沈倾澜联合下了毒。”
“什么?”
墨锦霄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这怎么可能?”
墨锦钰可是他亲哥,怎么会对他下毒?
还有沈倾澜,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敢害他性命?
“若无证据,我怎么敢说?”司若雪道:“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你来说过于残酷了些,但我相信你能调整好。”
她从怀中掏出解药喂到墨锦霄嘴边。
“这是我偷来的解药,喝下去,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
墨锦霄虽然不太愿意相信墨锦钰和沈倾澜加害于他,但他也没怀疑司若雪。
药送到嘴边,他就配合地吃药。
司若雪看着墨锦霄服下药,然后坐在床边耐心地等着。
……
主院。
墨锦成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哄睡沈倾澜,然后轻手轻脚地出门,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主院,径直前往墨母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