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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 全集

粟粟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婳摇了摇头,“这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知道的,我每日也只是跟着家中姊妹在家绣花,作画,跟着家中请的夫子读书习字罢了。”哦,才不是呢,我只是跟明玉斗嘴吵架,明里暗里给对方不好受罢了,读书习字?徐氏哪里会让我去?季淮安看着她娴静贞静的模样,也想不出她婚前会跟骁王苟且,但此事尚有疑虑,他始终存着疑窦。“你们两家住的如此近,以前没有过来往么。”明婳嫁给了他,便从没把他当过外人,“夫君可知,虽然我父亲世袭了将军府,可他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别说去沙场上建立战功,就连去衙门,也要嫌那营里的气味不够干净。”“就是挂个闲职罢了,他向来重文轻武,可惜未能考上科举,只能在家吟诗作对,领着闲差,平素也是最不喜与武将来往的。”当今天子楚擎以前就是个守城...

主角:明婳楚厉枭   更新:2025-01-10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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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婳楚厉枭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 全集》,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婳摇了摇头,“这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知道的,我每日也只是跟着家中姊妹在家绣花,作画,跟着家中请的夫子读书习字罢了。”哦,才不是呢,我只是跟明玉斗嘴吵架,明里暗里给对方不好受罢了,读书习字?徐氏哪里会让我去?季淮安看着她娴静贞静的模样,也想不出她婚前会跟骁王苟且,但此事尚有疑虑,他始终存着疑窦。“你们两家住的如此近,以前没有过来往么。”明婳嫁给了他,便从没把他当过外人,“夫君可知,虽然我父亲世袭了将军府,可他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别说去沙场上建立战功,就连去衙门,也要嫌那营里的气味不够干净。”“就是挂个闲职罢了,他向来重文轻武,可惜未能考上科举,只能在家吟诗作对,领着闲差,平素也是最不喜与武将来往的。”当今天子楚擎以前就是个守城...

《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 全集》精彩片段


明婳摇了摇头,“这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知道的,我每日也只是跟着家中姊妹在家绣花,作画,跟着家中请的夫子读书习字罢了。”

哦,才不是呢,我只是跟明玉斗嘴吵架,明里暗里给对方不好受罢了,读书习字?徐氏哪里会让我去?

季淮安看着她娴静贞静的模样,也想不出她婚前会跟骁王苟且,但此事尚有疑虑,他始终存着疑窦。

“你们两家住的如此近,以前没有过来往么。”

明婳嫁给了他,便从没把他当过外人,“夫君可知,虽然我父亲世袭了将军府,可他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别说去沙场上建立战功,就连去衙门,也要嫌那营里的气味不够干净。”

“就是挂个闲职罢了,他向来重文轻武,可惜未能考上科举,只能在家吟诗作对,领着闲差,平素也是最不喜与武将来往的。”

当今天子楚擎以前就是个守城军,事情多还要巡逻,最是粗野,明栾看不上他这种兵蛮子,不然也不会现在天天想着被秋后算账,还要把她送给长广王。

季淮安若有所思,难怪身为邻居,楚擎那帮兄弟都封王拜侯了,这明家还是老样子,甚至这老宅都没有修缮。

一想到这,季淮安又有些后悔,若不是自己被那玉和公主看中,也不至于放着那么多大好的姻缘,选了明婳。

“不过说起来,夫君可知道我的二姐姐?”

“可是京城中交口称赞的京城双姝。”

“正是呢,我少时曾听说楚家来给如今的骁王殿下提亲,想来也不会有其他人选,我们姊妹之中,唯有明月姐姐是名声在外的。”

季淮安被这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楚厉枭跟明家二姑娘提过亲?那怎么跟如今的六姑娘……难不成是得不到姐姐?跟妹妹苟且也是好的。

既然喜欢的不是明婳,何必来招惹他的女人?

季淮安一路沉默着跟明婳回到了那偏远小院,明婳让小石榴伺候季淮安用茶休息,自己则要去见见母亲。

嫡母徐氏是个心眼窄的,就算母亲没了宠爱,她也不喜欢有人去看母亲,好似这是在挑战她身为一家主母的地位。

因为她是妾,是奴婢,明婳也不能带着季淮安去见生母,季淮安恐怕也不会愿意。

明婳母女俩本就不受宠,住的地方自然离下人房最近,此处有厨房有柴房,整日里被吵嚷的睡不清净,那灶台一开,晚上隔着墙都能热得睡不着,到了冬日又换去了各房小厨房,冷的人在被窝里打滚,还得暖上汤婆子才能安睡。

从小到大,明婳跟姜雨便是这样过来的。

她站在这破败的小院门口,看着台阶里冒出来的野草,脚步加快朝着姜雨房中走去。

她刚跨步进来,就听到房内剧烈的咳嗽声。

“我,我今天一定能做好,烦请嬷嬷回去告诉夫人。”

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不是我说你啊姜姨娘,拿乔也得看时候,如今家里周转不灵银钱不够,这府上那么多人等着吃饭伸手呢,老爷夫人这秋季的衣裳都没做出来,难不成让我们穿着去年的过活啊。”

“我,我可以的。”

“张嬷嬷。”女子温柔的嗓音响起。

张嬷嬷一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人,结果“啪”得一声,一整张老脸被扇得抖了抖,直接将头都扇偏了。

徐氏嫁过来时带过来的老货,欺凌了她们母女俩多年,她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可如今她嫁出去了,这帮人果然就使劲磋磨她娘。

明婳忍了十几年的火就这么爆发了。

“六姑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怕我去告诉太太么!”

明婳冷冷盯着她,“我正是为了太太的名声,这才打你呢,咱们将军府如今败了,一杆子下人奴才都能当主子,让正经进门的姨娘来做活计等着穿她做的衣裳,正好今日我回门了,不如去跟前分辨分辨。”

张嬷嬷捂着脸当下就跺脚,冲着门外哭喊叫嚷起来,“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刚回门的六姑娘如今出息了,找了个探花郎这就不把人当人了。”

姜雨着急,一着急就咳嗽得更厉害了,“婳儿!”

明婳过来抚着她的后背,一脸不在乎道:“您放心,她折腾不出什么花来。”

姜雨抓着她的手,“你何苦呢,我这做完就好了,忍忍就过去了。”

明婳看着姜雨鬓边的白发,憔悴的脸,心里头酸涩难忍,“您别管,这事我自有计较。”

张嬷嬷这么一叫唤,不少干活的下人都围过来瞧热闹了。

明婳任凭她喊她叫,端过姜雨的药闻了闻,“怎么有一股馊味?”

“如今可能给我熬药就不错了,就这样还要拿钱去打点。”

“……”

明婳冷着脸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直接朝着张嬷嬷后背,将那碗还热着的汤甩了过去。

张嬷嬷被烫得一机灵,跑跳起来,扯着大嗓门就恨声道:“我回太太去!六姑娘这样的猖狂,传出去也难做人!”

闺中女子要的就是本分,安顺,这样虐待家中下人,传出去就能逼死她!

张嬷嬷存了这样的心思,一路叫嚷着冲去主宅了。

姜雨着急下床,却被明婳一把扶着,“让她喊,这事情传不出去了。”

“你,我都跟你说了要容忍些,这些事情没什么。”

“有,非常有,人善被人欺,娘,女儿不争也争了,再不反抗,人家就要吃我们血肉了!”

姜雨摇头,干涸的嘴唇上下抖动着,仿佛已经预感到会发生什么。

“对,你是今天回门来的,你怎么能到我这呢,你是小姐我是下人,你快跟着你夫郎回去,太太若是责罚还有我呢。”

“您先别顾着这个了,怎么就这么几天,身体越来越差了,小红呢,伺候你的侍女一个个都去哪了。”

“你也别说她们了,哪个肯跟着我,能给我熬药就不错了。”

说话间,张嬷嬷就带着人回来了,“六姑娘,太太让你过去呢。”


明婳的身子在清晨的凉风中微微摇晃,眼眸轻抬。

夫君,你看看我啊!

人家跪得好辛苦呢。

季淮安不负她所愿,朝着她走来,蹙眉道:“快起身吧。”

明婳声音娇娇而颤,“夫君,母亲命我跪着,我不敢起身。”

恭敬而柔婉,美人身姿盈盈,季淮安知道他这位妻子生得好,就算非时下世人所推崇的美,那也是惑人心魄的。

不然也不会让那些问人事大夫痛斥真君子当远离妖娇媚态之女。

雪白的一截脖颈,却露出了不少被男人嘬咬过的痕迹,可见昨晚上,那男人是何等的满意,狼吞虎咽到了这个地步。

季淮安眼眸一冷,伸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

“我去跟母亲说。”

他声音冷淡之中还闪过一丝厌恶,明婳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当下心中狐疑,自己难道露出了马脚?耍的小心思落入他眼中了?

小石榴可不管那么多,欢天喜地爬起来搀她,“姑娘快起来吧,姑爷长得真俊,人也好。”

明婳睨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季淮安进去说了什么,明婳再进门跪下敬茶的时候,杨氏不再疾言厉色。

只是语气依旧僵硬,“你既然进了我季家的门,可知我季家最见不得不守礼之人,你要懂得丈夫是你的天,要明事理!若做出一些丢人的事情,仔细你的皮!”

明婳乖巧,“母亲说得极是,儿媳自然遵守。”

“你貌丑,名声不显,行为不端,要不是中秋夜你非拉着我儿子落了水,你一武将出身的庶女,本该做妾,我儿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前途无量,你也该好好修身养性,等着委任状下来,以后每隔初一十五,你们夫妻才能同房。”

明婳心里一咯噔,初一十五?以后每个月就两次?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从杨氏屋内出来,明婳一路跟着季淮安。

季家租赁的这小院不大,最大的两间房给了季淮安,前头住着杨氏跟小姑子季倩雯,厨房跟柴房只是一墙之隔。

靠着季淮安,她们这处是家里风景最好的,闹市取静,还种了一排青葱翠竹,明婳想跟上季淮安,可他走得快,到进书房的时候才发现她落在后面,“你回房吧,我去读书。”

明婳柔声道:“夫君可用膳了?我去厨房给你炖点滋补护目的汤吧,用功的时候,也要护着眼睛才好。”

“不用忙了,我等会与友人有约。”他说完也不看她,直接进了书房。

小石榴嘀咕,“这姑爷怎么冷冷清清的,跟姑娘你一点也不亲热呢,昨晚上洞房的时候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似得搂着你啃得浑身都是印。”

明婳回了房,懒洋洋躺在竹椅上,“小石榴,你有没有听过三个字。”

“什么啊。”小石榴抓起桌上的喜团糕饼,坐在她长椅旁的脚踏上吃着。

明婳嘴角轻轻一扯,“伪君子,假正经,穿上衣服就是个正派人了,半夜脱了衣裳,跟个色中饿鬼差不多。”

小石榴眼睛一亮,“那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在骂姑爷!”

明婳将团扇往她头上一敲,“说了多少次了,背后说你坏话你小心点,这地方才鸟蛋点大,被他听见了,你让我还怎么装?”

“知道了,我看那老太太十分不喜欢你,还说你丑,明儿还让你下跪怎么好?一个月还只初一十五让姑爷来你屋里,这成了婚了谁家媳妇见不到爷们的。”

“怕什么,无非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罢了,明家那吃人的地方都吃不死我,来了这小小槐花巷子,还能逼死我了?”

至于相貌一说,明婳早就不在意了,那些士大夫推崇文弱纤瘦之美,可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呆呆看着混似丢了魂?

也正是因为她这张脸,她娘才教她谨慎守礼,不要逾越规矩,父亲明栾更是在家族存亡之际,送一个女儿用美色去换全家太平,也首先就想到了她。

新旧两朝更迭,如今新帝猎户出身,册封的皇亲贵戚都是粗人,长广王身为新帝兄长,年纪更是可以当她爷爷了!明家不也是将她带去,灌了她一壶药,给长广王淫弄,生死不论么?!

要不是季淮安当时撞上慌不择路的她,二人一起众目睽睽跌落湖中,她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既毁了名节与外男一起落水还被季淮安救了,那为了名声,明家也得把她嫁出去。

不过对这门婚事,明婳也是满意的,与其在那吃人的明家,被他们转手送出,还不如嫁给季淮安当个正头夫人,何况季淮安年轻博学,家里也清净,既来之则安之。

明婳起身,“走吧。”

“姑娘,咱们上哪去。”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煲汤了。”

这肚子里喝的热乎,才能想起自个媳妇的好来不是,她总是得在这世道,牢牢抓住她男人的心的,再也不做那轻易被人送出去的物件!

季淮安带着小厮出门的时候,明婳便提着食盒追到了门口。

“夫君且慢些,好歹带上这个,我看今日下午得下雨呢,这汤你也带上,我用热水在里头温着。”

明婳说着将东西递给小厮,再拿了一件薄披风。

季淮安眸光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街口出现一队黑甲骑兵,凌冽寒光下,沉重黑甲发出碰撞之声,为首一人,剑眉星目,少年英气,鲜衣怒马。

马蹄声整齐划一,一听就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铁甲战马。

“是霸王骑!赶紧让开!”

“骁王殿下来了!”

“是骁王!”

众人纷纷避让,季淮安脸色一变,低头拱手行礼。

男人一袭张扬红衣,掠过季家门前,凤眸扫了一眼这边的方向,淡漠挪开了视线,继续朝前奔去。

扬起沙尘阵阵,待一队人马消失在街角,才有摊贩继续摆摊。

明婳方才用帕子掩面,低头避开,不曾见到那人的相貌,倒是被沙尘呛了一鼻子,只觉得好像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划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总不会是这骁王认识她吧?


明婳今天却偏偏想说。

“我娘出身平阳县,外祖家是做生意的,家境还算富裕,当初媒人上门,说京城世袭将军府看上我娘温婉贤良,娶她去做将军夫人,我娘带着丰厚的嫁妆,听说整整装了十个船,抵达京城后,却说是娉妾的。”

“她一个姑娘家,进了将军府的门,送嫁的都在外院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她稀里糊涂入了洞房,第二日才知道自己是个妾,也是哭着闹腾过的。”

“时间一长,也就认命了,她性子极软,在府上的日子艰难。”

楚厉枭安静听着,“她没写信告诉你外祖家么。”

明婳却突然幽幽叹气,“我娘说,民不与官斗,世袭将军府对我们乡下人家而言,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外祖家那边后来在我出身后,听说发了一场蝗灾,人都没了。”

一介孤女,丰厚的嫁妆,进了将军府,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

明婳说到这,突然心里一惊,她睡糊涂了。

跟季淮安说这些干什么。

她想起身,却突然身子僵硬,红了脸道:“夫君,今日我不大方便,不能侍奉你了。”

她的癸水来了,看来这次没能怀上。

楚厉枭回过神,她已经匆匆起身,躲到里头的净室去了。

季淮安在,她坐在恭桶上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夫君,你先出去呀。”

楚厉枭纳闷了,“之前不是尿得很畅快,这会怎么不好意思了?”

明婳怀疑自己的耳朵,她窘得恨不得起来,“我,我不方便,今晚我得自己睡。”

楚厉枭却不走,他来就是找她睡觉的,不方便那就不做了,睡还是能睡得。

她实在是没忍住,也不管他了。

听着屏风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好像在脱衣服,又拧了毛巾再擦拭,过了好一阵子才一身清爽,小心翼翼地要爬上床。

“不舒服?”

明婳病恹恹应了一声,“习惯就好了,我这时候总是难受些。”

楚厉枭解开腰带,过了会翻身上床,从后面抱着她,“怎么身上这么凉。”

“习惯了,少时总是穿不暖,总是手脚冰凉。”

她说完,楚厉枭微微蹙眉,明婳却自动滚进他怀里,“夫君刚才贴着我的肚子好暖和,怪舒服的。”

他的掌心在慢慢输送热量给她,明婳舒服地眯起眼,跟他养的小白虎幼崽时期撒娇的德行倒是一样的。

楚厉枭没吭声,明婳只觉得今晚的季淮安十分沉默。

“夫君放心,我一定会把宴席置办地妥帖,不会让你丢人的。”

今日发生太多事,明婳说着说着,也就睡着了。

只觉得原本冰冷的手脚今晚热腾腾地很是舒服。

季淮安一直站在门口,冻得浑身打哆嗦。

如今昼夜温差大,白日里热的厉害,一到半夜,能把人的骨头冻麻了。

唯一的庆幸是今晚并没有那种暧昧的床榻之身。

季淮安又是庆幸又是忍不住在脑子里想,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会什么都不做么?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那骁王来干什么。

这么一想,连脸都冻麻了。

这次一直到了天微微亮,房门才打开。

季淮安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王爷。”

楚厉枭理都没理他,径自走了。

季淮安赶紧回了书房,披上了被褥,揉搓着已经冻麻的手脚。

今日是他的好日子。

骁王来的越勤快,他的官升地越快。

区区一个女人。

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得罪了骁王可是大事。

他如此隐忍,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民妇来了三年多了,绣品做的还不错,只是这几日我的绣品都拿去给别的铺子了,这里都不是我做的。”

黄氏一看明婳就知道是个性格利落的娘子,生怕让她误会了自己的手艺,把自己赶出去。

“你别怕,我就是问问,你有自己的绣样给我看看么。”

“有的有的。”

黄氏赶紧掏出一条帕子,“您看。”

明婳接过,只见这小小帕子上的一只蝴蝶,色彩缤纷,再阳光底下那翅膀仿佛莹莹生辉,摸起来翅膀还有一些弧度,能随着风儿微微摆动。

“这是什么技巧?”

黄氏脸微微一红,“我看着有人家里不要的那种鱼线,我就捡回来,剪成小段,按照绣样边缘的长度缝上,再把绣布裁下来,缝好边缘,这样就是个活动的翅膀了,也就是讨个巧,没办法见人的,哪能提什么技巧不技巧的。”

“怎么没办法见人了,我觉得你的想法甚好,你会做衣裳么?”

“会的,我嫁人前,家里就是做衣裳的,只是家乡闹灾,我们来京城避难,如今也开不起铺子了,丈夫只会做点粗活,家里孩子要上学堂,老人家又病了,我这才出来抛头露面挣钱。”黄氏说起这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东家,我这家里还需要钱,您能不能留下我?我,我这只会绣花做衣裳,我可以不停的干,不睡觉也成。”

明婳摇头道:“人不睡觉怎么成?睡舒服了,才能做出更好的,你放心吧,只要你是老实本分的人,专心向着我,我不会辞退你的。”

“东家放心,我绝对不会的。”黄氏赶紧保证。

明婳还想再看看,刚认识的人,她没打算跟人推心置腹。

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找不到靠谱的人来当这个掌柜。

“你会开铺子么?算账会不会?”

“我出嫁前,经常帮我爹算账的。”

“那这铺子交给你,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等铺子开大了,你也能加钱做个二掌柜,你看如何?”

黄氏惊了,“我?我么?”

“你怎么不行了,能做出这么好看的衣裳,你一定能行,若是店里人手不够,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请你的小姐妹来帮忙也行,工钱照给。”

陈掌柜从后面黑着脸一进来就听到明婳要让黄氏当掌柜。

这,这不是胡闹么!

不过这六姑娘是要给她点亏吃吃了,还把他防贼似得,让个丫鬟盯着自己。

陈掌柜当即冷笑,“那就祝六姑娘发财吧,小人走了!可别后悔!”

“慢走不送。”明婳看都懒得看这徐氏的走狗。

如今她拿骁王要挟,明栾只会帮她。

她可太了解她这个爹了。

凡事只要有利于他的,跟他作对的都该死。

只要她能利用好骁王这个借口,就能斗得徐氏母子翻不出天去!

如今铺子的掌柜走了,明婳对黄氏道:“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东家叫我素娘就行,我就住铺子后头。”

“平日里这铺子进货采买都怎么个运作。”

“店铺不大,大部分的衣裳其实都是掌柜的把布料发到乡下去,让那些乡下的裁缝做好了,回来让我加工的,我负责给这些绣花,至于货,陈掌柜的小舅子拉来的。”

明婳点头,“我过两日给你一批新的花样子,至于墙上这匹陈年旧货,你便宜一些,卖给那些行货郎,让他们带去村子里。”

这些粗糙的布料更耐用一些,也更受乡下小媳妇的青睐。

而城里这些女人,喜欢的就是贵以及稀。


季淮安哪里能知道?

他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应该是可以的。”

你吃了又能如何?那骁王既然是给你准备的,你就尽管作吧。

季淮安语气僵硬,看起来在生闷气。

明婳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在想什么事,就放下的车帘。

原来做王爷是这种感觉啊?

明婳见没人进来,再次摸向了那些精巧的物件。

这料子也太柔软了?居然用来当坐垫。

这茶杯竟然有这样的图案,栩栩如生,精致小巧极了呢。

而且坐在里头特别稳当,那茶水都不会泼出来一点。

难怪能在里面看书下棋。

看看,那些圣人常说如今就该以文秀为雅,君子藏书三千可抵黄金千两,但事实上这些贵人不还是金玉堆砌?

明婳觉得自己就是俗人,就喜欢钱,就是金子珠宝。

这些东西才能让她痛快。

明婳摸得差不多了,这才看向了桌案上的糕点。

奇怪了,现在京城的点心不都换了一茬了么,怎么骁王还吃她小时候吃的。

那会家里好吃绵软的点心都供给几个姐姐了,尤其是明月那,她这种不得宠的,只能吃点下人吃的粗粮饼。

管饱还香。

没想到王爷也吃这种,说起来自己还真的许多年未曾尝过了。

明婳捻起一块品尝,嗯?居然跟她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样呢。

明婳正想着,马车却停了。

她放下点心掀开车帘一角,“夫君,怎么不走了?”

“前方菜市口在斩杀犯人,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估计要等等。”

骁王这个马车大,不像驴车可以走街串巷,必须得走大道,拥挤也只能等等了。

有人认出了王府的马车,想让道这也没地方给他腾位置了。

只能在这等着。

明婳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菜市口杀人,换了另一边去看,只见大街两侧茶楼上下聚满了人群,都伸着脖子朝外头看呢,还有人将孩子抱出了栏杆来瞧,乌压压一片只能看到人头,远处的刑场只剩下悬挂在顶上的铡刀沉重的垂着,上头还有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明婳突然觉得脖子一疼,缩了回来。

小石榴没挤的没地方站,只能打开车厢的门,半个身子挤了进来,“哎呀我的天呐,全是人呢。”

明婳捂着心口,“今日被斩首的是什么人?”

“好像听说是哪个大官家,贪污罪论处的,一家老小都跪在那呢,哭声震天。”

明婳没再多说,只是担心季淮安骑着马,马儿被挤受惊了。

“夫君。”

季淮安这会哪有功夫管他。

百姓们已经发现了骁王的马车,都十分忌惮的微微退开,对季淮安更是不敢逼视,他的马所到之处,纷纷有人避让。

这种上位者睥睨的气势,这种让人愉悦的优越感,真是他梦里肖想了多年的。

没想到今日就这么借由他人,实现了?

原来站在这样的高处,去俯看这群人。

他们是那么的愚昧和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

连阿东的腰背也挺拔了起来。

他穷困落魄的时候,茶馆的茶博士,一个倒茶的,也敢给他脸色看,嘲讽他分不清茶叶种类。

可现在呢?

就算他真的分不清,那些人也只能乖乖匍匐在他的脚下,为他细细甄别。

明婳再次叫他,他才回过神,“何事?”

明婳问道:“夫君何时与骁王殿下如此熟悉的?怎么往日没听夫君提起。”

她不过是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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