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缺钱了。
正是这样的肖嘉宝让周安澜觉得有些可恨,她为何不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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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澜想,肖嘉宝若是像个受了欺负的羸弱女孩那样哭着求他,那他肯定会救她的。但她根本没有,甚至根本不想给他一个做英雄的机会。她虽然寄人篱下,但周安澜从没见过她的谦卑。即使早起陪爷爷跑步,周末陪爷爷去钓鱼或者打高尔夫,她的态度,从来都是那样诚恳而又坦然:是因为我也想去长见识我才去,而不是为了讨好陪长辈才去。
而且,她总能在那些枯燥的事情中找到乐趣,学会了钓各种鱼,还学会了怎么样才能打出漂亮的球。她的身姿愈发高挑健美,皮肤晒成了淡淡的麦色,英气朗朗的眉宇下,黑色的眼睫浓得就要化不开。
有天晚上,周安澜死活睡不着了。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清晨出门时肖嘉宝跑步回来的样子,蹬蹬蹬地跑上楼,两条腿又长又直,汗水令她淡蜜色的肌肤更有光泽。
好几次后,周安澜无比震惊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肖嘉宝像一粒长相不够完美又不合时宜的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地钉进了他的生命里。
周安澜在自己的少男进化之路上挣扎了没几天,分别便猝不及防地到来了:高考如期而至,周安澜考得还不错,上了一本重点线。肖嘉宝虽然也努力,但她起步慢,周家解了她的经济困难后才用的功,所以,只考了个二本。
周爷爷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留学,周安澜脱口而出说要去。可肖嘉宝说,想自己考过去。
周安澜当时嘴上刻薄地说她:能去就去呗,这时候还装什么自力更生。心里想的却是:一两年不见,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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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澜在美国的头一年还好,精力大部分用来应付学业与迅猛开始的独立生活,偶尔想起打个电话回去,都是佣人接的:肖小姐不在。或者是,肖小姐陪老爷出去了。
那些本来就没有疯狂地长出来的思念,就这么被奔突的现实给压下去了。第二年,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