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克父克母的孤女,灾星。
从乱坟岗给自己拣了个姐姐。
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我捉山鸡,打野猪,将她养成爱吃爱笑的贴心姐姐。
直到自称她妹妹的人,身穿华衣从朱轮华毂的马车上走下,质问阿姐。
“姐姐,你真要为了这个野丫头,不要阮阮了吗?”
本以为我又要变成孤伶伶的一个人,阿姐却护到我身前,拉着我粗糙的手。
“你为了侯府名声,嫁祸于我,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扔到乱坟岗时,我就已经死了。”
“如今我不是你的姐姐,小草也不是野丫头,她现在才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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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阮阮的马车停到我家时,全村人都跑到我家看热闹。
平时欺负我的二狗扯着鬼脸朝我吐舌头。
“略略略,野丫头没人要喽。”
我举起拳头,吓得他躲到了门后面。
拘谨的站在身穿华服的韩阮阮身前,端着木凳,用我那粗布短祅的袖口,用力擦了擦,放到了她的面前,忙又往后撤了两步。
“坐吧。。。”
她说阿姐是侯府大小姐,是她的姐姐,今天是来接阿姐回侯府的。
她并没有落座,却皱起了眉,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你就是收留我姐姐的那个乡下人?
看在你救姐姐一场,我接她接走后,给你十两银,就从此相忘吧。”
从此相忘,十两银?
如果没有她,想来我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银子。
可为何,心口如此的疼。
和阿姐的过往,如一场快速倒退的梦。
梦醒,我还是西山村人人笑话的克父克母的不祥之人。
阿姐要走了,要去侯府享福了。
“为何不说话,难不成还嫌银子少吗?”
韩阮阮看着我,冷冷的眼神似要将我穿透。
没有,我没有。
我轻轻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