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居高临下地怜悯道。
白日里才为青梅送葬,这会儿又来我眼前演起来了。
我心生厌倦。
“有事直说,诬陷我偷了你谢家的东西做甚?还是说你单单为抓我?”
看门的识趣避嫌,远远走开了。
没了外人,谢连幕便揭下了那层假面。
“洛以安,你真当你算个东西?呵,若非月如要见你,你便是死在外边,也与我无关。”
我的心又沉了几分。
一介死人要见我,莫不是要我这活人陪葬?
“若你乖乖听话,那休书,我还未曾拟下。”
“至于家母之位,你配不上。”
这话说来说去,让我做小便算作赏赐,同我和解了?
我还不稀罕!
可眼下我受他钳制,郁郁咽下这口气,同他好声好语:
“谢连幕,你爱跟你那青梅好便好,何必拉着我不放?若她知道了,也要不快。”
谢连幕蹙眉,略有怨气:“若不是你,月如便不会离我这般久,你需得向她赔罪。”
他还不忘为她正名,“月如不似你,大气识体,怎会同你一般与我置气?”
当初成婚分明是问过的,他亲自点了头,难不成还能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了?
沈月如气他朝三暮四,郁郁寡终,惯会推到我头上来。
我嗤笑一声,正要呸他。
忽地传来声娇嗔:“谢郎,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怕是只识得银两。”
我四下巡视,却只见我与谢连幕两人。
难不成,沈月如没死,谢连幕将她藏起来了?
可送她下棺时,谢连幕郁郁不乐,眼中含泪是我亲眼目睹的。
那娇笑声又说:“谢郎你瞧她那蠢笨样,恐怕她还不知道吧,你要将她给我,连这丧礼,都是特意为我准备回魂的。”
而谢连幕就这般扫视过我,默认了。
3
我被谢连幕弄回了谢家,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