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体已好转。”
闻言我放下心,睡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少日子。
我又梦到了爹爹。
演武场,爹爹教我耍枪。
他指了指放架子上的兵器,我转身去拿。
再回头,爹爹身中数箭,跪在横尸遍野的战场上。
我猛地惊醒,捂住胸口,薄衫被汗水浸湿黏在背上。
原来是梦。
“你醒了。”
我转过头,看见谢泽坐在旁边,嘴唇惨白,但比前几天看起来好多了。
“毒解了?”我问。
他微笑着轻声嗯了一下。
发丝贴在脖子上有些痒,想挠。
谢泽的手绑着绷带,抚在我的手上。
我动了动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嗯?”我疑惑地看向他。
“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
11
敌方元帅信守承诺,三日后发来降书,便撤了兵。
我和谢泽坐在山坡顶上,看着将士们在军营里庆祝。
“你跟他说了什么?”谢泽问。
清风吹起发梢,拂过谢泽的眉眼。
我轻声道:“我许诺他,你在位期间不起战事。”
他瞳孔震惊,依旧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你在说笑,对不对?”
我对上他的眼睛,语气正经。
“我认真的,我会助你上位。”
我起身下了山,而谢泽坐在原地,直到傍晚才回营。
本是用来关俘虏的笼子,如今拿来关着逃兵。
笼外的人不屑鄙夷,笼内的人害怕求饶。
笼内大多数人求饶,诉说着自己的苦衷,求我放他们一命。
唯有一人,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我抬手指了指他,“放出来。”
王副官,我认识他。
他很早之前便跟了我父亲,小时候还给我买过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