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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后续

风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队无资,如果产生哗变,亦或有外敌,那该如何是好?”工部尚书明显是在特指白日所听闻的五国联军。现在的边境并不安宁,在这时候对军队下刀,岂不是自断手脚!“每年半数的税收都要拿来养军,他们也该为国家奉献奉献了!”严缶手指在脖间划过,眼中尽显肃杀。“我大乾能给他们一份工作,没有让他们在街道上当游民乞丐,便已是十分仁慈!”“老夫还没让他们付费参军呢,少拿一些税钱而已!胆敢作乱,皆以谋逆论处!”严缶一声冷哼,衣角的血腥气仿佛变得更加浓郁了三分。“至于外敌…”“我大乾如今兵强马壮,我国联军都不敢轻易冲卡,又有谁敢作乱?!”......是夜,天色昏沉。客栈当中,各家使臣哄抢,对苏丞渴求不已。万载人杰,怎能错过!可是不曾想,此番还没出个结果,大门...

主角:苏丞萧若兰   更新:2025-01-10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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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丞萧若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后续》,由网络作家“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队无资,如果产生哗变,亦或有外敌,那该如何是好?”工部尚书明显是在特指白日所听闻的五国联军。现在的边境并不安宁,在这时候对军队下刀,岂不是自断手脚!“每年半数的税收都要拿来养军,他们也该为国家奉献奉献了!”严缶手指在脖间划过,眼中尽显肃杀。“我大乾能给他们一份工作,没有让他们在街道上当游民乞丐,便已是十分仁慈!”“老夫还没让他们付费参军呢,少拿一些税钱而已!胆敢作乱,皆以谋逆论处!”严缶一声冷哼,衣角的血腥气仿佛变得更加浓郁了三分。“至于外敌…”“我大乾如今兵强马壮,我国联军都不敢轻易冲卡,又有谁敢作乱?!”......是夜,天色昏沉。客栈当中,各家使臣哄抢,对苏丞渴求不已。万载人杰,怎能错过!可是不曾想,此番还没出个结果,大门...

《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后续》精彩片段

“军队无资,如果产生哗变,亦或有外敌,那该如何是好?”
工部尚书明显是在特指白日所听闻的五国联军。
现在的边境并不安宁,在这时候对军队下刀,岂不是自断手脚!
“每年半数的税收都要拿来养军,他们也该为国家奉献奉献了!”
严缶手指在脖间划过,眼中尽显肃杀。
“我大乾能给他们一份工作,没有让他们在街道上当游民乞丐,便已是十分仁慈!”
“老夫还没让他们付费参军呢,少拿一些税钱而已!胆敢作乱,皆以谋逆论处!”
严缶一声冷哼,衣角的血腥气仿佛变得更加浓郁了三分。
“至于外敌…”
“我大乾如今兵强马壮,我国联军都不敢轻易冲卡,又有谁敢作乱?!”
......
是夜,天色昏沉。
客栈当中,各家使臣哄抢,对苏丞渴求不已。
万载人杰,怎能错过!
可是不曾想,此番还没出个结果,大门便忽然被蒙面探子闯入,看向了程安。
“殿下…”
其他人举着酒杯,颇有兴致的看着大炎太子。
此时竟然还会传来密信?
还真不愧是诸多使臣当中身份最高之人。
程安想了想,没有起身,而是询问。
“是大乾,还是大炎?”
如果是大炎密情,自然不会给众人所听。
“大乾!”
“就在此地详说!”
“是!”
密探躬下身子,声音急促。
“最新急报!”
“大乾军费停发!”
“宰相严缶说了吃空饷一事,惹的萧若安震怒,务必严查!”
“查清原委,扫除叛逆之前,军费不得发放!”
方才还在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忽而暂停。
包括程安在内,五国使臣全部错愕的转过头来,实为不解。
一个人…真的能够愚蠢到如此地步?
一日之间,冠军侯病薨,紧接着,清扫影卫,卡停军费?
这是生怕自己搞不垮国家呀!
五国使臣皆是侧目,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苏丞代身上,想要看后者的反应。
“有人在发力吧?”
苏丞回望着程安,若有所指。
“军费暂停,这种绝密都能立刻道出,大炎国在高位有人啊!”
苏丞还真是有些诧异。
影卫成立至今也有七年,底下藏着些老鼠也就罢了,顶层居然还有没扫出来的,有点东西啊。
“不瞒你说,其实本太子也是第一次得到他的讯文。”
程安笑了笑,不会揭露报信之人的身份,只是道。
“你如果不下台,他永远不会反水!”
十年而已!
国与国之谋,并不限于一代!
苏丞冠绝一世时,他们自然直如阴沟里的臭虫,不敢露头!
但现在,这些人却变相的成为了苏丞的助力!
“难怪…”
苏丞恍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动,发出了咄咄的声响。
倒是其他人,目光忘记彼此,却在不约而同的,收回了此前的议题——请苏丞当五军元帅!
原本的大乾,兵精将广!
即便是五国联军合众出击,也容易被其咬下一块骨头来,所以才想求苏丞做主帅,瓦解大乾的防御。
可现在看来,确实多余了!
苏丞之前说不说一年就会分辨结果,可现在看来,他实在是低估了萧若安啊!
一年,太看不起女帝了!
就让那女人接着折腾吧,对于国力的衰减,可比掀起战争要来的快!
等到大乾国力削弱后,一家吃肉,总比五家分汤要来的好!
物价对于联合的需求已经减少了,但与之相反的,他们对于苏丞的渴求更是上升!
萧若安越是脑瘫,苏丞的含金量变越高!
“苏公,还是来我朝吧,莫说是三公,就算您想要一字并肩王,我也为您去争取!!”
不知哪个人又开了个头,客栈中顿时又陷回了此前的口水仗里。
在一群糙老汉子的眼中,苏丞的诱惑,更胜过那脱光衣物,搔首弄姿的舞女!
苏丞无视了耳边的纷乱,而是从楚国使臣手里拿过的那幅地图,在另一张桌上展开,手指在地图上面游移,最终落在一处——乌拉山脉!
乌拉山脉在整个大陆的南方,绵延万里,重岩叠嶂,是三个国家的南部边线——
大炎、大乾、大楚。
“你是在担心蛮夷?”
程安顺着苏丞的眼神看过,表情微变。
“不错!”
苏丞轻轻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那些个蛮族畜生,如果在此时出山…”
......
乌拉山脉。
桑鬼部落。
幽幽山林,空地当中,立着一顶顶兽皮营帐。
夜幕之下,积着一堆堆的篝火。
每个营帐外面,都烧着火炉,黑锅里,煮着白花花的肥肉。
炊烟袅袅,散发出了一阵阵的肉香。
这肉香颇有点特殊,不是牛羊,不像猪狗,带着一股奇异的腥香。
正常的王朝百姓,几乎从未曾闻到过。
确实,一般人也的确喝不到此地的特产——两脚羊羹。
边缘的树木上,锁链束缚着一群人,无论男女,浑身赤 果,身上流着大片的淤青,大腿有着干涸的血污!
他们的眼神黯淡,早已化作行尸走肉。
偶有披着兽皮的蛮夷走过,兴致起来,便开始了。
夜空无星,无月,暗沉的乌云下,偶有张狂的唱笑声回荡。
营地中央,最大的兽皮帐内。
身材魁梧,半身赤 果的男人左眼蒙着眼罩,正听着手下的禀报。
“王,苏丞病逝!”
“什么?”
独眼男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遍。
探子一字一顿。
“冠军侯,苏丞,已死!”
独眼男弹射起步猛地起身,两步向前,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密探的脖颈。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丞怎么可能会死?!”
独眼男状若疯癫,手掌不自禁的摸着左眼上的面罩,回忆往昔。
五年前,他亲手割下老统领的头颅,成为桑鬼部落的王!
那年,他意气风发,自傲天下无敌!
短短三月,便将周围十多个部落全部统一!
部落的人多了,自然缺少资源,而他们所盯上的,正是刚刚平定,立足未稳的大乾!
下山的那一日,独眼男遭遇到了此生的梦魇!
苏丞弯弓搭箭,弦如满月!
一箭横空,击碎了独眼男的鬼王梦!

“既是神祇托梦陛下,那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斗胆请陛下,将冠军侯苏丞五马分尸!”
“臣觉得御史大夫说的不无道理......或许苏丞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心!”
“臣也认为,一人换大乾永昌,只赚不亏。”
泰安大殿,文武百官泾渭分明。
罕见的,丞相、御史大夫、九卿中的郎中令、廷尉等一众朝廷重臣都站了出来。
苗头直指最前列的年轻人——大乾冠军侯,苏丞!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 流,几乎要将后者淹没。
其原因,只是因为女帝的一个梦!
说只要把冠军侯苏丞五马分尸,大乾便可永昌!
而此刻。
一席白袍,腰间佩剑,身形挺拔如松苏丞。
面对千夫所指,却没有一丝怒火。
反是嘴角微扬,将目光投向了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女帝——萧若兰。
那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龙涎香,也掩盖不住此刻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萧若兰端坐于龙椅之上,明黄色的龙袍衬得她肤色胜雪,更显得高贵不可方物。
她头戴九龙戏珠凤冠,凤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
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
此刻,她凤目微眯,扫视着殿下黑压压的一片朝臣。
随后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放肆!”
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
“苏丞,朕之股肱,大乾之柱石!”
“扶大乾于将倾之际,平定叛军,镇压起义,灭掉伪帝,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
“尔等鼠辈,就因为朕的一个谬梦,就要朕杀掉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的冠军侯?
“谁再敢胡言乱语,人头落地!”
萧若兰的声音铿锵有力。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众臣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方才还叫嚣着要将苏丞五马分尸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都成了鹌鹑。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苏丞看着这一幕,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可真会演戏啊......上辈子,我居然就信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讥讽和冷意。
三天前,他重生了。
上一世,萧若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找到了他......
当天夜色如漆,萧若兰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
她告诉苏丞,朝廷有不轨之人和奸细,让苏丞假意伏法,演一场戏。
只要苏丞一“死”。
奸细和心怀不轨之人必定再无忌惮,到时候便可揪出他们,而苏丞,她会在五马分尸的最后一刻救下。
苏丞傻傻地信了萧若兰的鬼话,信了她所谓的“引蛇出洞”。
他甚至还感动的痛哭流涕,觉得自己能为大乾、为她做事,是无上的荣耀。
而事实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 裂,鲜血染红了长安街的青石板,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更讽刺的是,他死后,萧若兰追封他为“忠烈王”,还为他修建了宏伟的陵墓,年年祭拜,博得了美名。
“忠烈王”?
呵!真是莫大的讽刺!
苏丞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局,一个精心策划,只为将他铲除的局!
他为大乾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卸磨杀驴的结局。
如今重生归来,他定要让这些阴谋诡计,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那么......”
苏丞徐徐开口,声音低沉,“接下来是不是该我表态了?”
他的目光从那些自诩正义的大臣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萧若兰的脸上。
“陛下,请问我该如何抉择?”
他直视着萧若兰,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往常的千百次那样。
“你......”萧若兰一时语塞。
这跟两人商议好的说辞不太一样......
这时,御史大夫立刻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冠军侯,事关国运,岂容儿戏!为大乾江山社稷,你自当甘愿赴死!”
“哦?甘愿赴死?”
苏丞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那若是陛下梦到的是御史大夫你,你也甘愿赴死吗?”
御史大夫脸色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苏丞的目光再次回到萧若兰身上,“陛下也这么觉得么?”
萧若兰神色间闪过一抹心虚,被苏丞敏锐地捕捉到。
他心中冷笑,怎么,这个女人对他还有愧疚之心?
不敢表态么?
“陛下!事关国运,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啊!”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咬牙道:
“冠军侯若是不肯五马分尸,老臣…老臣就告老还乡!”
此乃“逼谏”,若是开了先河,恐怕事态就控制不住了。
“大胆!”
萧若兰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动作很大。
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放肆!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打入大牢!”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萧若兰会如此决绝地将老臣下狱。
“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
萧若兰冷声说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苏丞,最深处的地方,是一抹寒光。
这是在逼苏丞表态!
若他执意不肯“就死”,那必然会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若是换做前世,苏丞必定动容。
而今,苏丞看着这一幕,只是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
“演得可真像!”
演的真像!
萧若兰精致的妆容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苏丞这云淡风轻的态度,与她预想中的惶恐不安截然不同。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压了下去。
不,这不可能,这计划天衣无缝,他绝不可能察觉!
而且,凭借苏丞对自己的痴情态度,他诀计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萧若兰心头忐忑间,大臣们已经开始发难。
苏丞的四个字,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方才还静若寒蝉的大臣们,此刻又纷纷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冠军侯!没有大乾,哪有你今日的荣耀!”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痛心疾首地指着苏丞,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
“你理应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是!你以为这冠军侯的位置是谁都能坐的?没有大乾的栽培,你算个什么东西!”
另一个官员附和道,语气尖酸刻薄。
“为大乾牺牲,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一人换大乾永昌,值了!”
......
一句句指责,像锋利的刀刃,刺向苏丞。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波动半分。
他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为大乾出生入死,平定叛乱,镇压起义,灭掉伪帝,九死一生,换来的就是你们这群蛀虫的‘狡兔死,走狗烹’?”
苏丞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
他目光如炬,直视萧若兰,“陛下,是吗?”
萧若兰黛眉微蹙,与苏丞的目光交汇。
她心中百感交集,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本该是水到渠成,可苏丞的态度却让她感到越发不安。
他之前的质问,此刻的讥讽,都让她怀疑他是否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难道,他真的不肯就范?
殿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丞和萧若兰身上,等待着这场无声的交锋的结果。
苏丞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避开了萧若兰灼热的视线,昂首在大殿之上。
“陛下,您不用再对我眉来眼去了。”
“之前您亲口告诉臣,只要臣答应被五马分尸,就能将那些心怀叵测之徒一网打尽。”
“可如今看来,他们分明是沆瀣一气,为了大乾的‘将来’,团结得很呢!”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所以,陛下,臣——拒绝被五马分尸!”

泰安。
一列马车平稳行驶,雕龙画凤、金粱雅馨。
周围,许多百姓偷偷张望,低声议论着。
“那似乎是…大炎的标志?”
“不只是一家!”
“看看背后的那些,大楚、大韩、大魏、大丰…”
每点到一国的名字,就连那拉架的畜生,仿佛都高人一等一般,高高的仰起了头,打着响鼻!
“这些国家的人,怎么敢在我朝如此张扬!”
“不怕苏候,将他们横刀立斩?”
有人愤愤不已!
冠军侯苏丞横刀立马,持刀领军,八千破十万叛军,血引苍穹!
曾经盘踞边境,虎视眈眈的五国,见到苏丞之名,全都黯然退去!
军神!
这是举世给予的荣耀!
大乾军神犹在,谁给这些国家张扬的权力?!
马车刚刚离去!
随后便看到,宫廷禁卫鱼涌而出,四处贴榜!
上面贴着苏丞的画像,正下方,墨迹未干——
冠军候苏丞,于今日辰时,突然病发,不治身亡!
陛下痛心,几度昏厥!
泣血追封,忠烈王!
......
“忠烈王,呵…”
大炎太子程安手中持着那讣告书,嘴角挂着古怪笑容。
“苏丞,你已经死了?”
“我当然得死!我若叛国,天下皆乱!”
苏丞自嘲的笑笑,伸手接过那宣纸,未干的墨色在他指尖晕染。
他缓缓用力,纸张卷曲,揉成一团废纸,掌背上,更有点点青筋迸发。
“你我都还未离开泰安都,讣告都已经铺天盖地,还真是准备多时!”
“呵呵,也多亏那个蠢货狼心狗肺,否则,我怕是等不到你归心!”
程安笑容当中的嘲讽愈加深厚。
“罢了,不提那扫人性的败类!”
“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本殿下与其他人商量过,我们可联合推你为主帅,由你领兵,踏灭大乾!”
程安目光灼灼。
年少时,与苏丞的交谈便让他知晓,这是位帅才!
他愿意提前下注,将郡主许配于对方!
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苏丞竟甘愿回返大乾!
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他独到的眼光!
清乾坤,固社稷!
开局不过三百村夫,可苏丞的实力,却入滚雪球一般壮大!
第一年,破五城,兵马扩增八千!
第二年,以八千破十万,创不世战功,收复三郡!
第三年,马踏泰安,破伪帝!
区区三年,便完成了旁人半生之功!
若是他愿意领五国联军,不出一年,大乾,必亡!
“不急!”
苏丞轻轻靠后,无意识的揉搓着手中的废纸球。
“怎么,舍不得?”
程安挑眉,带着调侃。
“也对,这可是你一手打下的基业,不舍亦是正常!”
“如今的大乾,受我整顿,兵精将广,攻之,伤亡必众!”
苏丞轻轻摇头,目光则是透过太子,看向了皇宫。
“等等她!”
“萧若安,会亲自把这把刀交到我们手上的?”
“她?”
程安啧啧出声。
“不会吧,你打下这偌大的基业,得蠢到何种地步,才会在短时间败个干净?”
“换做旁人,我不敢保证!”
“但是萧若安…出不了一年,大乾自崩!”
苏丞可太了解萧若安这个女人了——
鼠目寸光,身无长处,但却又极其刚愎,疑心病甚重!
若非苏丞帮着把关,恐怕,大乾连三月都撑不下去,早已分崩离析!
程安听闻,轻轻摇头。
“五国联军已至,就这么撤回去了?”
光是运送粮草,各种消耗,总体花费都已过千万白银!
就这么虎头蛇尾,未免也太过窝囊!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在自己的专项上,苏丞态度强硬。
“只需一日!”
“明日之后,萧若安必将自断臂膀!”
“过后,是退,是攻,由尔等决定!”
......
其实,压根无需一日!
当天下午,便有消息传来!
女帝清理影卫!
影卫由苏丞所建立,设立之初,在于当时糜烂的朝堂环境!
官宦勾结,草菅人命!
无灾在本子上写出天大灾难,从中克扣!
更有贪官横征暴敛,甚至定个人税,逍遥似土皇帝!
致强强民女官商勾结之类的,甚至都不配被提到台面上来!
什么来钱快,他们干什么!
苏丞设立影卫,乃陛下之影!
手中之刃,执察百官!
草创三月,便杀得人头滚滚!
那一年,整个大乾,官员数量直接减半!
足足补充了五年时间才缓过劲来!
而自那之后,再无贪污之事!
其他国家的皇族,对于影卫也是十分眼馋。
原本持续衰弱的大乾,也正是在此事之后,才真正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国力快速增长!
周边五国,都仿照着影卫,设立了东西厂、飞龙将、锦衣卫之流…
只是,起名虽易,实行却难!
调查部门是建立起来了,但是,他们查不出事儿来!
真正的巨贪,每一笔都能绕七八十个弯,巧设名目,私立假账。
非专业人士,很难抽丝剥茧,溯其根源。
可是,这样一只专业、精锐、只听从于女帝的,令诸国皇族羡慕的利刃,竟然被裁撤清洗了?
闻得此讯时,苏丞正与诸位皇子在一家客栈当中商议着出任元帅之事!
原本,各家皇子的态度,全都与大炎太子程安近似,认为苏丞是在夸张!
大乾被苏丞打造的浑如铁桶,滴水不进!
顶上的皇帝哪怕闭着眼睛,只坐在那位子上睡觉,三五十年内这国祚都塌不了!
一年就会把自己折腾散架,也太过夸张了!
在得到这个信息后,众多皇子都陷入了沉默。
实在是…
平生从未曾见过如此愚蠢之辈!
“苏丞,辅佐这么一位人才,还真是委屈你了!”
大丰皇子唏嘘,更对苏丞求贤若渴,目光炙热。
一个不明所以的脑瘫女,都能辅佐成一任女帝,苏丞大才,可想而知!
不等他开口再多招揽,大魏使臣抢着接话。
“不就是城池封地吗?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回禀父皇,苏先生要多少封地,我大魏皆可提供!”
“搞得谁家还出不起城似的?这便是我大楚地图,给予苏公挑选!”
大楚的老者也不怕地图泄露,就在这大厅当中,展开地图,任由苏丞挑选!

楼下诸臣推杯换盏的声音传来,十分热络。
可楼上,屋中的寂静震耳欲聋!
明明只隔一层木板,两边却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月华如水银泻地,将整个房间铺满,也随之照亮一张布满阴影的面庞。
苏丞知道,那女人必定会清洗影卫,掌握职权!
但他还真没想到,萧若安竟然做得如此阴狠!
能够被录入影卫的,都是当年跟随他们征战天下,立下大功,忠心耿耿的弟兄!
哪怕让他们卸甲归田,甚至逐出境,也总比剥夺所有生的希望要好吧!
暗探只觉得淡淡的压力笼罩周身,让他更不敢抬头。
“残疾的弟兄,好生照顾。”
苏丞吐气森然。
“找准机会,分批转移出大乾,不得有误!”
萧若安无情,苏丞总要顾念情义。
“另,传令乌丘、严宽、张任峰等人,把眼睛擦亮点!”
“有机会藏着继续藏下去,没有机会的,全部离开!”
“别被人清算到头上时,叫天天不应!”
......
接下来数日。
一行人脚程不停,持续向南,脱离大乾范围。
路程中,五国的使臣也在分批寻找着苏丞,私下里商量,许诺,给予重利!
苏丞的含金量越来越高,他们自然要把握机会!
总归是为救自己而来,苏丞自然不好驳了他们的颜面,只在口头说着,还没做好打算。
可内心里,他已经定下了目标——大炎国!
五国诚意,从各方派来的使臣身份便可看出——
大丰是皇子,大炎是太子,其余三家,却只是普通朝堂老臣。
所谓丞相、三公、驸马之流的承诺,看似位高权重,可实际上,却是身处朝局中央。
自己一介孤家寡人去了,必定会受到旧利益集团的抵制!
不花个三五年时间梳理朝政,都无法从党争当中抽身!
即便最后成功,镇压一朝,可那之后,又会面临当朝皇帝的猜疑。
在中央禁军的环卫之下,就算他位极人臣,皇帝说一句杀了,他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唯有大炎国,是给予了真正的空间与自由!
封异姓王,掌燕岭三城!
在自己的领地上,苏丞才能彻底放开手脚!
尽管,苏丞未曾向众人挑明,但能够派来做使臣的,自然都是人精。
在看到第三日,苏丞调整路线,将目的地设在燕岭三城,以及更西之后,他们便已然了悟苏丞的目标。
其实,其余四国的使团当中,还是有人神色微变。
可不等他们说话,全被主事之人给瞪了回去。
他们还主动互送,跟随着苏丞,一路离开大乾的边境。
直到大炎兵马护送,他们这才各自离去。
大丰使团。
“殿下。”手下的人终于找到了空隙,询问皇子。
“为何不将苏丞强留下?”
“即便不能为我等所用,亦不能…”
啪!
巴掌落下,清脆的掌鸣打断了那人的言语。
大丰皇子神色冷淡,威仪感拉满,那还有之前与苏丞相随的和善。
“蠢货!真以为就凭这三瓜两枣,能把苏丞留下?”
“更何况,你觉得苏丞彻底没有底牌了吗?”
“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他是如何将信送到皇宫中,直接联系父皇的!”
大丰皇子思考的十分清楚。
不为我控则杀之,那也得有那个实力!
一旦失败,那结局必定是下一个萧若安!
不对,甚至要比那个还惨!
只要苏丞站稳脚跟,当朝皇帝必会为了抚平前者的怒火,将他们这些动手之人全都送出!
干掉苏丞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收获,留个善缘日后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该怎么做,自然无需考虑…
......
入了大炎,之后的路程倒是可以走的轻松些。
大炎军方特意派出了一支千人军队,护送太子、苏丞归京!
一路悠哉,程安还自发当起了导游,带着苏丞去欣赏大炎国的水土风情。
值此期间。
鉴察院送来了不少大乾的秘闻,程安同样亦有情报来源,毫不遮掩的对着苏丞分享。
“第一日,泰安派出上百人的队伍,分走四方,去审查军令。”
“第二日,女帝萧若安下令,大兴土木,重修皇台,斥巨资五千万,为就位十周年的祭礼做准备。”
“第三日,大乾民间有论,诉说苏丞并未曾死去,否则,如此国之栋梁,又怎会没有一场像样的葬礼?”
程安提及此事时,乐不可支。
“我都能想到,萧若安听到这条消息时,会是怎样的震怒!”
......
随后,接连三日,大乾皇宫当中都没发出一道应对的指令。
泰安舆论声潮,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热烈。
书馆、茶楼当中,更是有着不少说书人在那里拍案揣测。
“率军打仗,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看那些国家这些年来,被军神吓到胆寒,与我国更秋毫无犯!”
“苏侯爷开战忌讳陷入不义,可如果,是对面在犯边呢?”
“一定是如此!冠军侯一定是在装死,只等那些魑魅魍魉展露獠牙之际,才一举露面,拿定乾坤!”
......
宰相府。
听闻着民间的言论,宰相正在与礼部尚书密谋。
“相公,那苏丞着实是个祸害啊。”
礼部尚书叹息不已,靠在椅子上诉苦连连。
“你是不知道,这三天,陛下天天拉我直到深夜,就是要我给出一个方案!”
宰相严缶皱眉。
“给个方案还不简单,连这点小事都要来问我?”
“我给了,无非两条路。”
礼服尚书委屈的讲道。
“第一,以苏丞生前作风简朴,死后不愿铺张为借口,随便搭个草台班子,花几十两银子立一个衣冠冢,这个人也就在大乾死了。”
“可,陛下却觉得,这样反而会更加助长苏丞在民间的名声,不愿如此!”
“那就第二条路,好好办一场呗,百万两白银,不够就千万两,在全国各地给他举行一次葬礼,再弄个武庙什么的,给他抱回去供着!”
萧若安的回应就更不满意了。
“朕要给那个叛徒花千万两白银,他配吗?”
礼部尚书:......
“…他不配,谁配?”

燕岭三城!
那可是大炎屏障。
这比任何爵位和官职都要来得实际!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炎太子这手笔,简直是壕无人性!
萧若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没想到大炎太子竟然直接甩出十座城池!这让她如何能忍?
“苏丞!”
萧若兰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你竟敢背着朕通敌卖国?!”
大炎太子闻言,眉头微微一蹙,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萧女帝,你想多了。”他语气平淡,却没来由的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本该稳重的青年直视着萧若兰,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挑,意味深长道:
“苏丞来到我大炎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十五岁?!
众人又是一惊,十五岁的苏丞就已经在大炎了?
那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当初,我有心将皇妹许配给他,”
大炎太子继续说道,目光落在苏丞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他拒绝了。”
拒绝了?!
这可是大炎公主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良缘,苏丞竟然拒绝了?!
萧若兰心中更是怒火翻腾,她死死地盯着苏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番事,为何她不知道?
“况且,他说了,他只会娶一个人。”
大炎太子语气耐人寻味,只是这次,却显得有些怪异。
“谁?”萧若兰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这个问题。
大炎太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说出来怕你骄傲,我不说了。”
大炎太子的话音刚落,大殿中便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大丰的皇子掩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憋笑憋得难受。
打韩的公主更是直接笑出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大炎太子,您这笑话可真够冷的。说出来怕萧女帝骄傲?”
“您是怕苏丞想起以前的事情,羞愧得无地自容吧?”
其他国家的使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大殿中充满了嘲笑和讥讽的声音。
萧若兰的脸色由黑转青,再由青转白。
最后,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她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她狠狠地瞪着苏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苏丞!”
萧若兰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森冷的寒意,。
“你给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丞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大炎太子的身上。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解释?”
苏丞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何拒绝了大炎公主?”
“解释我为何会在大炎待了这么多年?解释我为何......”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萧若兰,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为何会回到大乾?”
萧若兰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怒喝道: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朕问你话,你就必须回答!”
苏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萧女帝,你似乎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臣子了。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萧若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苏丞,怒声说道。
“你竟敢如此跟朕说话!”
“来人,将这个逆贼给朕拿下!”
然而,大殿中的侍卫却没有人敢上前。
他们都清楚,苏丞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罪臣了。
他背后站着的是大炎,是足以与大梁抗衡的强大帝国。
大炎太子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苏丞面前,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萧女帝,你若是想与我大炎开战,尽管动手。”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让人不容小觑。
萧若兰心中一凛,她虽然愤怒,但却不敢真的与大炎开战。
大梁虽然强大,但若是同时与七国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萧若兰怒极反笑,指着苏丞,一字一顿道:
“好!好!好!”
“苏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以为攀上了大炎这棵大树,就能摆脱朕的掌控了吗?”
苏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萧若兰的咆哮只是蚊蝇嗡嗡。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轻描淡写地回道:
“萧女帝,您多虑了。臣从未想过要摆脱谁的掌控,只是想为自己寻一条活路而已。”
“活路?”萧若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尖锐刺耳。
“你背叛大梁,投靠敌国,这叫活路?”
“你置朕于何地?置大梁的江山社稷于何地?!”
“背叛?呵呵......”
苏丞一声轻笑,带着无尽的嘲讽。
“萧女帝,您莫不是忘了,是谁将臣逼上绝路?从你下令将我五马分尸开始,我便不属于大梁了。”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萧若兰,眼神冰冷如刀:
“我苏丞今日所为,不过是遵循母亲遗愿。”
“至于大梁的江山社稷......与我何干?”
萧若兰被他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苏丞,如今竟敢如此跟她说话。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若兰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
她隐隐感觉到,苏丞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苏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轻佻:
“也没什么,只是家母生前带我周游列国,为我定下了几门亲事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大炎太子身上,。
“如今,也该是臣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大炎太子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上前一步,站在苏丞身旁,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萧女帝,”大炎太子颔首。
“苏丞如今是我大炎的座上宾,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便是与我大炎为敌。”
萧若兰脸色惨白,她虽然愤怒,但却不敢真的与大炎开战。
更何况,其他几国的使臣也虎视眈眈,一旦开战,大梁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苏丞看着萧若兰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他缓缓走到大炎太子身旁,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殿下,我们走吧。家母的衣冠冢,还在大炎。”
大炎太子微微颔首,两人并肩走向殿外。
他们的背影,在萧若兰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苏丞!你给朕站住!”
身后传来萧若兰歇斯底里地吼道。
只是这次苏丞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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