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地躺在床上睡觉,“你怎么不脱衣服呢?这样对身体不好,快脱了睡。”
“是。”许三多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将军装外套和长裤脱下放到一旁,拉起被子一盖,又老老实实睡下了,高城又气又好笑,终于,他也躺回到下铺,谁知许三多一会让他脱衣服睡一会警示他不要抽烟的,整得高城很是无语,又翻身坐起来。
“我就想找一个能说话的人,可是全连除了你找不到第三张嘴。许三多,跟我聊天。”高城幼稚的用脚顶上铺的床板,他想看许三多的表情,哪怕是愤怒也好,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孤独,他们应该同样承受这痛苦,谁也不能比谁更轻松。“我是那个被别人叫做将门虎子的那号人,我爸、我爸是,我先声明啊,我从来没靠过他,团里也没有几人知道他是谁。人争一口气,有多少条路,我就走最难的那条,才是自己的,对不对?”
“不知道,我每次都走一条路,别的路我没走过。”许三多平静的诉说。
“我、我从那个军校毕业那年,他正好当军长,哪个军我就不跟你说了,然后我爸……”
“是咱们军的。”高城猛地坐起。
“你怎么知道的?”
“班长跟我说的。”
“他怎么会知道呢?”
“全团人都知道。”
高城嗤笑一声,“不是,怎么全团人都会知道呢?”
“班长说,怎么可能全团人不知道,也就是连长你自己以为别人不知道。”
没有人比高城更迷茫了,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谁知早就被身边的人看穿了,他从未这样难堪,“这么说,我像只猴子啊……对着太阳活蹦乱跳,觉得自己天天向上呢还,其实别人看我不就是发人来疯,跟自己摽劲呢这不是?”
“班长说,你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