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胸口很沉闷,是空气里的含氧量越来越少了。
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情。
急促的电话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考,仿佛催命的讯号。
是我闺蜜。
我颤抖着接起。“时间到了。”她说。
“不要。林晓,不要……”我祈求着,“她把你当成干妈——
她把你当成另一个妈妈!”
“然后呢?”她说。
我愣了愣。
“我给你时间了。”她说。
我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电话的那头。
爆发出了我女儿强烈痛苦的呜咽声。
我知道,她是在用尖锐的金属,往我女儿的头颅里钻。
我发疯地撞击棺材,“停下!停下——”
“最后给你三秒!要进她大脑了!”她大喊。
“三”
“二”
“一”
……“我说!我给你密码!”
我哭泣地大喊着。
我已别无选择。
我报给了她一串数字。
她在那头操作了一会。
“打开了。”她笑了一声。
“你已经拿到你要的了,放了他……那也是他的孩子,你别忘
了那也是他的孩子!”我哭泣着,“她有失语症,没法告诉任何人我们的事……她会是一个好女
儿的!”
真是讽刺啊,想不到,这竟然将会是我和女儿的最后一句话
了。
可是,闺蜜却打断了我。
“那未来,我和他生的孩子算什么?”她突然这样说。
我愣住了。
那头的她,不知对谁,说了一句缅甸语。
音乐声消失了。
车轮的山路颠簸声。
他们,是在一辆行驶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