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说越愤慨,说着就用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砸向夏千歌!无数的鸡蛋石头砸得夏千歌满身狼狈,她想躲却被销售员死死按在地上。众人的辱骂声越来越重,显得夏千歌的解释声越发的小。她拼命的解释着说不是自己偷的东西,可是没有一个人信。远处,顾寻舟刚停好车往金店走,就发现一群人围在金店门口。他蹙了蹙眉,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扒开人群,就看见夏千歌被人按在地上。“这是怎么了?”见到顾寻舟,夏千歌下意识的就要朝他开口呼救。可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顾序安就冲上前抱住了男人。“爸爸,爸爸,妈妈她偷东西啦!嗡!”的一声,夏千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刚刚明明离许卿如最近,不可能没看到许卿如的动作。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反驳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是许卿如偷的!”顾序安却愤慨道:“就是你偷的东西,我都看到了,你居然还要诬陷卿如阿姨!”一旁的许卿如闻言瞬间红了眼。“千歌,我知道你因为我和寻舟之前的关系,一直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许卿如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哭出了声音,而后委屈的拉了拉顾寻舟的袖子:“寻舟,都怪我,刚刚千歌要偷东西时我就要拦她,结果没拦住。”夏千歌越听越气,挣扎着就要起身和许卿如对峙:“许卿如,你不要信口雌黄!够了,闭嘴!”顾寻舟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后,看向夏千歌的眼神也冷的吓人。那一刻,夏千歌浑身冰冷,因为她知道,他已经信了许卿如的话。她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却还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抖。这些年她为了不让顾寻舟去找许卿如,的确撒了很多次谎,以至于她在他的心里失了诚信。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她的人品,她再怎样,也不会去偷东西。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站在许卿如那边。甚至就连她怀胎十月难产大出血生下的儿子,也为了许卿如刻意诬陷她。一股巨大的悲哀从她的心头开始蔓延。这时警察扒开人群走了进来。看到顾寻舟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恭敬道:“顾首长。”顾寻舟点了点头,“把她带走,不需要因为我的身份徇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在这个年代生活了七年,深知这个时代的监狱里有多么的可怕。她不想在走之前还落得一身伤,以免回去以后让父母担忧。她几乎歇斯底里的解释着,可是没有监控,也没人帮她说话,她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顾寻舟终于抬眸看他,可眼里却满是淡漠:“夏千歌,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即使你是首长夫人也不例外。”顿时,夏千歌眼里的光彻底熄灭。她似是终于认命了,苦笑一声,喃喃道:“还有两天。”闻言,顾寻舟的心脏猛的停止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追问她是什么意思,可警车的车门已经在他面前关闭。监狱里,夏千歌被狠狠的扔在地上。“首长夫人还偷东西,真是道德败坏,给我在里面老实的待着!”夏千歌身上本来就有伤,如今被他们这么一推,只觉浑身都散了架。她下意识的痛呼出声,结果紧接着又是狠狠一脚踢在了她身上。“闭嘴!”夏千歌被这么一踢,痛得浑身蜷缩在一起,再也不敢发出半分声响。这一晚上夏千歌几乎备受折磨。监狱里潮湿不说,无数的老鼠和虫蚁从她身边爬过。她身上本来就有伤,如今再被这一折腾,直接高烧了起来。恍然间,她好像看到了好久不见的爸爸妈妈。每次她发烧的时候,爸爸会给她喂药,妈妈会小心翼翼的哄她入睡。夏千歌越发的委屈,忍不住流泪。第二天清晨,两个狱警才将她带了出来。在看见外面的父子俩时,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保释了出来。“你……”顾寻舟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夜,夏千歌就变得如此憔悴。他刚要开口时,夏千歌就神色麻木的看着他:“为什么我会被放出来?”闻言,顾寻舟神色微僵,好半会才道:“有人帮你作证,说看到了,是……卿如偷的。”夏千歌继续问:“那为什么许卿如没有被抓进来。”顾寻舟更沉默了,好半会才道:“我抵押了房子,将那只手镯用三倍的价格买了下来,所以金店不再追究卿如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