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乡下的夜晚，一切都在沉睡中。山头上，一辆白色的奔驰卷着尘土而来。打破了所有的静谧，稳稳当当停在了一户人家大门前。车灯把小平院照得亮堂，一下子就看清了周围的事物。这是只有一层用水泥筑成的平房。看着还有些倾斜。门口堆有捆捆干柴，地上都是干叶子和断枝。从车上下来的人“咔咔咔”踩着断枝，艰难地从干柴中间挤到大门前，回头看了眼从副驾驶上下来的一个男人，抬起的手随即落下。“扣扣扣！”随着敲门声响起，屋内顿时传来一声暴躁的吼叫：“谁啊？”敲门的中年男人动作一顿，往后瑟缩了下。回头用口型问踉跄着走过来的男人：“咋办？”苏谕刚在车上睡着了，现在还有些不清醒，惺忪着睡眼摇头。眼镜落车里了，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呼了口气，脑袋躲进羽绒服中，低声开口：“要不今晚还是睡车里吧？”“那怎么行，这气温都快零下了。”吴闻转身挤回来，“去下一家看看，这家看着挺小的，应该是没什么空房了。”“嗯。”苏谕闷闷地应了声，转身要朝车中走去。忽然，掉了漆的大红门发出“嘭”一声，像是被人非常不爽地踹了一脚，在夜里叫人听得心惊肉跳。两人面面相觑，第一反应不是道歉，而是拉扯着跑回车上，准备启动车子跑路。然而下一秒，大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门上残留的几片红漆晃荡两下，悄无声息地掉进了干柴堆里。穿着一身小熊睡衣，姜淮抬脚踢了踢门，嘴里嘀咕着“怎么又坏了”，抬眼看向停在自家“大院”的一辆车。瞅了两眼没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挑眉问：“有什么事大半夜的敲门，吵醒我奶奶了知道不？”是个年轻的小伙儿，看起来年龄和苏谕的差不多。吴闻在心里掂量了下，开门下了车。脸上带上笑，主动开了口：“小兄弟，我们是从外地来这里支教的，到这里已经很晚了，没有地方可以去，问一下能不能在你们家借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保证不会打扰到你家奶奶休息。”“哦？”姜淮看了车上个那人一眼，“他怎么不下来？”“……”吴闻顿下了，回头叫苏谕下车。兴许是人家觉得没有诚意。但苏谕却不下车，相反地低着头不看这边。好像在躲避着什么。“欸，小谕，怎么了？”吴闻一脸奇怪地过去看情况，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扒拉里面的人，“小谕，怎么了？”苏谕低着头，压着嗓音说：“闻哥，要不我们去其他家吧。”“别啊，我们家有空床，够你们俩睡。”姜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吴闻的身后，出声的那一刻吓得苏谕脑袋一埋，磕在了车前台上。“？”姜淮凑过来，“这位仁兄好像很怕我啊，怎么一听到声音就跟小猫受惊了一样。”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