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从前有座山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坐着一个老妖怪和一个小女孩。老妖怪在给小女孩讲故事。虽已是夏天。但山头的风仍旧呼啸不止。刮得小女孩的脸红扑扑的。“你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小女孩满眼好奇地望着老妖怪。老妖怪平淡道：“我在等花开。”小女孩看了看身后的樱花树，有些奇怪。这棵树明明死了很久，但上面还挂着几朵樱花，就是大风也吹不掉。小女孩问道：“为什么？”老妖怪微笑道：“有人告诉我，花开满树的时候，她就会回来。”“她又是谁？”小女孩更不解了。老妖怪微微一愣，然后大笑一声，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女孩嗯了一声，蹲在老妖怪身边，双手捧着脸颊。一老一少就这么坐在樱花树下，听着远方的风笛。“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少年常常坐在树下发呆。每当风吹过，这里就像是下了场花雨。那时候，村子里有几个喜欢欺负人的小孩，少年没有爹娘，没人撑腰，自然成为了被欺负的对象。每次，他都是带着一身伤回家。”小女孩瞪大了眼睛，里面装满惊奇。年龄尚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欺负别人。看着小女孩的表情，老妖怪脸上多了几分莫名笑意。“那些小孩见少年喜欢樱花树，就故意对着樱花树使坏。为了保护樱花树，少年又一次被他们揍了。”小女孩气得鼓起小脸，挥了挥拳头，“他们真坏！”老妖怪轻笑了下，继续讲道：“这时，一个拿着剑的姑娘从天而降，三拳两脚就把他们给揍跑了。满身是伤少年就躺在地上，浑身都疼，但姑娘还是不管不顾，把少年当做板凳坐了上去。”一阵风吹来，鼓起老妖怪的白衫。老妖怪微微眯眼，仿佛看到了很久的以前。“姑娘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对他说你叫我声姐姐，老娘就让你成为最强的人。少年答应了。他接过了姑娘的剑，可是却没有成为最强的人。少年以为他被骗了。姑娘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活的够长，就是最强的。于是少年得到了长生。”“我娘说乌龟能活很久，那它很强吗？”小女孩眨了眨眼，好奇道。老妖怪哑然失笑，缓声道：“少年也是这么说的，但姑娘却敲了下他的脑袋。”小女孩慌忙伸手捂住脑袋，咯咯的笑了起来。老妖怪看着小女孩调皮模样，笑了笑继续道：“后来姑娘真的找了只乌龟给少年当宠物，还说看看一万年后，是少年厉害还是乌龟厉害。之后，少年就代替姑娘到处行侠仗义，而姑娘却偷偷溜去游山玩水了。”说到这儿，老妖怪稍稍停顿了下，望着远方的山。小女孩等了好一会儿，见老妖怪始终没说话，便好奇道：“那后来呢？”仪态不俗的老妖怪抚了抚身旁的剑匣，眺望远方。“后来啊，我也忘了。”“诶